“你欠揍!”
兩人就扭倒在草被上。
貴先生仔細琢磨,覺得關鍵在兩點,一是要準,二是瞬間的爆發力要大。
他那雙練習戳人眼睛功夫的手,一次沒有派上用場,倒練出了點基本功,尤其在目測距離和瞬間發力方面比一般人有特別的能力。
逐步摸到點門路後,貴先生一杆將球打出二百碼外,驚得高點大笑著過來按住他肩膀說:
“你姿式不像樣,球倒打得老遠,蠻勁不小!”
貴先生頗得意,越打越有趣。
元子懊喪地走過來纏住他,要貴先生教她。
隊形就全散了,三三兩兩結伴去練習。
球場上綠草如茵。人工開挖的池塘水坑波光粼粼。低矮的樹枝上嫩芽初露。再融入溫暖的陽光和習習清風,任誰都不會無動於衷。
姑娘們脫去外衣仍感到燥熱,就越穿越少。小夥子索性就赤膊上陣了。好景色又是好時光,球場上彌散著縱情地歡呼和嬉笑。
打完球,陳沉領大家去浴室。
他向人人贈送一套純棉內衣內褲,正是雨中送傘。休息時又有水果香茶奉上,更是盡善盡美。
已過了用餐時間,不過西餐館仍是樂意接待他們。
過大山覺得牛腓好吃,不斷地新增。其他人也不客氣,呼喚新增牛腓。
結帳時多半人都呆若木雞。
這牛腓是正宗阿根廷牛肉,兩百元一塊,過大山吃五塊,說這頓飯他一人就吃了一頭牛。
過大山禁不住問陳沉:
“光打球一人得花多少錢?”
陳沉說:
“照標準的七十二杆計算,揮一杆十元以上。”
過大山說:
“回頭在古集的山坡上掏幾個洞,照樣好打。”
加仁說:
“沒球杆呀,不見得用鐵鍬來打吧!”
過大山說:
“球杆還不容易!弄根鐵棍一頭焊塊馬掌,照樣好使。馬掌這東西鐵匠鋪裡多得是。”
他說得嚴肅認真,聽的人捧腹大笑。
回去後過大山就叫大埡口村支部書記過學農出面,請人將古集鎮北邊一塊山坡的灌木鏟除,石頭雜碎弄乾淨,平整出一塊所謂的高爾夫球場來。
也掏了十八個洞,也標出發球臺,又去鐵匠鋪打製了二十根球杆,去城裡買了幾十只乒乓球。
一切都是悄無聲息完成的。所以當他逐一約請大家去打高爾夫球時,無不萬分驚喜。
湧上山坡看,雖然不可與高爾夫球場相提並論,但是聊勝於無。
晚上高點把元子貴先生香香叫到客房去,說他突然萌發一個設想。
他想把過大山平整出來的山坡,改建成一個俱樂部。然後吸收支援他們的人為俱樂部會員,經常搞些活動,這樣一來就可以把那些反對力量進一步孤立。
高點說:
“領導幹部不能經常去高爾夫球場,所以這個俱樂部的名字要想好。”
香香說:
“那山坡上遍地是野草,朝下看正是開發區這座新建的小城,我就想,白居易那首詩是專為這個地方寫的。”
元子問:
“那首‘離離原上草’?”
香香說:
“這首詩前兩句廣為人知,最恰當的應該是後兩句。”
貴先生叫她念來聽聽,她念:
遠芳侵古道,
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孫去,
萋萋滿別情。
“你們體會這兩句,‘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站在山坡上朝下看,是不是遠處的芳草蔓延到路上了?晴翠,是指陽光照耀下的草木青翠碧綠,晴翠連線上開發區這座荒城,‘晴翠接荒城’對比很強烈,是不是感到怦然心動了?‘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我們在這裡送高點,是不是‘萋萋滿別情’啊?”
高點一手猛擊床沿:
“就這樣定,荒城俱樂部,把白居易這首詩題寫在俱樂部門口!”
元子說:
“讀詩沒有什麼味,聽香香唸詩倒是一種享受。高點你知足吧,有人‘萋萋滿別情’哩!”
香香撲過去堵她嘴,高點一旁樂得心花怒放。
高點做事非常果斷,很快就辦妥了荒山租賃手續。
緊接著就調集力量來,專門修條公路將那座山坡與古集連通,迅速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