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抑鬱之情而終結。”
吳虞老人的介紹已將聽眾的心懸吊起來,及至香香彈奏時,自然而然地就隨著琴聲入情入境了。以至於在香香快速彈奏第七、八、九段時,令人悲憤抑鬱得幾近窒息。
不知主持人是真的入情入境了還是在表演,她激動不已地說:
“這是震撼靈魂的聲音!”
臺下媽媽對德乾行長說:
“孩子彈得好,連我不大懂的人都很感動。”
德乾行長說:
“你真是好福氣,這姑娘誰見了不喜歡呀!”
吳虞老人卻是一言不發,他凝視著香香。
主持人請他評述,老人嘀咕一聲:
“這是我派的技法!”
說著一臉疑惑地站起來。
眾人正在驚訝,香香快步走近老人,忽然笑嘻嘻說:
“怕你不認我。聽爸爸說,你應該是我師祖。”
老人驚問:
“你父親名諱?”
香香說:
“欒山人。”
老人突然老淚縱橫,哽咽著問:
“山人還活著?都說被人打死了,怎會還活著?”
香香扶老人入座,手指臺下的貴先生:
“還有個弟弟。”
主持人見出現了戲劇性場面,自然不肯錯失機會,叫貴先生上臺。貴先生說:
“聽主持人介紹您,我就想起父親說過,他師父歸隱青城山了,叫吳虞老人。怕您不記得我父親了,不敢上來相認。”
都說人返老還童,即如吳虞老人這樣的得道高人也不例外,他突然痛哭失聲,全無顧忌。
貴先生香香也禁不住傷感。
老人說他與貴先生的爺爺是至交好友,爺爺去世前還把欒山人託付給他照看。
解放不久老人就失去了自由,再後來被工作隊弄去挖釩礦,從此就與欒山人失去了聯絡。
一九七八年獲得自由後,他就四處尋找失散二十多年的欒山人。好多人都說欒山人五七年就被打死了,但是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是在哪裡被人打死的。
老人又哭,哭得悽惻悲切。
貴先生香香在此以前跟老人沒有感情,因此不能完全理解他的心頭之痛,只是在一旁勸慰。
主持人喚來服務員扶老人去後場休息, 現場逐漸恢復秩序,香香繼續彈奏。
她又彈唱了一首琴歌,歌聲清麗,悠悠盪盪縈繞不散。至結束時,圍繞兩句歌詞反覆詠歎:
遂古之初,
誰傳導之?
上下未形,
何由考之?
透著對上古先人的深切緬懷,同時表達出對蠻荒時代那種自由自在生活的絲絲縷縷嚮往和影影綽綽的迷茫……
散場時掌聲經久不息。香香站在臺上有點不知所措,元子叫她退下,她聽不清,走到臺沿側耳細聽,這種舉動透著十分的孩子氣,逗得滿場歡聲雷動。
德乾行長和媽媽站起來,轉身面向來賓,客人一個接一個過來握手道別。
座位上的紀念品都帶走了,留下一個紅包,高點在招呼人收拾。
元子香香貴先生圍住吳虞老人,他留下地址,叫欒山人去找他。
他這趟是來北京開會的,十里長亭酒樓的總經理跟他在一個小組,今晚特意請他來本是散散心的,沒想到有這份意外收穫。
光震行長吉離副行長上來請吳虞老人去崦嵫,老人說他動身很不方便,況且明天就要正式開會,他謝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