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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這是我必須做的。我企業的命運,必須依靠自己來掌握,為什麼非要依靠她周維坤提供庇護?她太高估自己了!”

貴先生十分討厭束空,認定這一切都是由於束空在當中挑撥離間:

“聽峰縣那邊的人講,這個狗東西,搞挑撥離間這一套爐火純青。

“他剛去峰縣的時候,縣長的威信比他高得多。他為了損害縣長的威信,安排縣裡的報紙廣播,天天肉麻地吹捧縣長。又利用他在崦嵫的關係,把縣長抬舉成焦雨祿似的好乾部。

“這樣一來,大家都反感。於是不斷有人向上面反映,揭發縣長存在的問題,弄得縣長灰溜溜的,從此就躲起來不敢見人。”

高點哈哈大笑:

“那縣長太笨。要毀滅一個人,就讚揚他一百次。那縣長連這點都不懂!”

香香突然說:

“你們太想當官,到頭來都要為官所累為名所害!

“看過《竇娥冤》嗎?都說竇娥是被張驢兒這些壞蛋害死的,其實最可恨的,倒是竇娥的父親竇天章。

“他想當官,沒有盤纏進京趕考,去問蔡婆婆借二十兩銀子。還不出來了,於是把個才六歲的女兒拿來打主意。

“嘴上說心疼女兒,無語暗銷魂,肚子裡是怎麼想的?‘今春榜動,選場開,正待上朝取應,又苦盤纏缺少’,所以他希望把女兒多賣幾個錢,除了抵債,‘分外但得些少東西,勾小聲應舉之費,便也過望了’。

“就算竇天章確實出於無奈,也就情有可原。你靠賣女兒的錢當上官了,總該去找回女兒吧?他也派人去找過,‘自得官之後,使人往楚州問蔡婆家,不知搬在哪裡去了。’

“這不是虛情假意嗎?那時沒有火車汽車,能般多遠去?安心找還有找不到的?

“就算他真的尋找過女兒,就算他真的是為女兒‘啼哭的眼目昏花,憂愁的鬚髮斑白’。十六年後女兒託夢給他,說自己被冤枉砍了頭,要他為女兒申冤,他總該盡父親的責任了吧?

“可是他一見到女兒後,劈頭就是一句:‘我不問你別的,這藥死公公,是你不是?’竇娥說:‘是你孩兒來’。其實竇娥想說,她是被屈打成招的。沒有等女兒把話說完,竇天章就惱羞成怒了:‘你這小妮子!我今日官居臺省,將你治不的,怎治他人?你今日辱沒祖宗世德,又連累我的清名,著你永世不得人身,罰在陰山,永為餓鬼’!聽聽,這是父親對女兒說的話嗎?

“幸好竇娥是蒙冤受屈,如果真是做了點連累父親清名的事,父親會怎樣懲治她,肯定比懲治外人還要兇殘。

“因為他太看中自己了,太看中自己‘節操堅剛’,太看中自己‘勢劍金牌,威權萬里’。所以,在他的心頭只有自己。凡是有損他的官聲名節,凡是影響他的前程,無論是什麼人,他都要痛下殺手,絕對不會顧念親情!

“這種人為官所累,為名所害,都是非常兇殘的。

“竇娥多可憐啊,六七歲賣給人當童養媳,沒多久丈夫又死了,年紀輕輕守寡,莫名其妙被斬首。當父親的,哪怕丟了那個官也要給女兒報仇呀!就算女兒真的犯了死罪,也是女兒呀,好話要說兩句吧?”

高點沉重地嘆息一聲:

“可是,不當官就是糞土草芥!有學問怎麼著?蔡文姬要是沒有曹操庇護,恐怕就淪落為妓了。有錢又能怎麼著?胡雪巖如果不是隻買了個頂戴,而是確實當個巡撫或者尚書什麼的,能垮臺嗎?就是英雄又能怎麼著?武松也淪落到睡在柴進的屋簷底下!”

香香笑嘻嘻拿手指點高點:

“高董事長,達古通今呀!”

高點喜滋滋說:

“呂不韋一身銅臭,還主編了《呂氏春秋》呢!”

香香湊近他小聲說:

“下來我給你寫臭名昭著的《我的奮鬥》。”

高點哈哈大笑,靠近香香細聲低語,逗得香香樂不可支。

……

元子趕緊一扯貴先生,兩人悄悄溜走

2

居方正副書記急急忙忙趕到開發區來。

他對高點說,為了景尚甲的事,市委又一次討論。這一次維坤市長與單一光書記徹底吵翻了,在常委會上吵得面紅耳赤。

維坤市長堅持認為,景尚甲不能繼續擔任公安局長。理由是他在這一崗位上任職時間太長,需要換崗交流。

單一光書記堅決不同意,認為正在搞“嚴打”,政法系統的幹部暫時不宜調整。

維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