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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貴先生又聽說杜小荷不肯住在銀行分配的宿舍,而是每天都要回到鄉下住。沒有想到她鄉下的房子竟是與過學農為鄰。

貴先生不無驚喜地摸黑走過去。杜小荷抬頭見了他,激動得熱淚盈眶。

她領貴先生進堂屋坐下,沏上茶,問要不要弄點夜宵。

經她一提醒,貴先生倒是真的有些餓了,就跟她進廚房。

她說知道貴先生在過學農家,本來想過去看看的,又怕討人嫌,決沒有想到貴先生會過來看她。

貴先生問她,這麼夜深了一個人坐在屋簷下幹什麼?她說自己的丈夫賭博成性,常常徹夜不歸。所以她就每晚都坐在屋簷下苦等,希望感動丈夫回心轉意,不要丟下妻子女兒只顧自己快活。

她說得淚流滿面,不停地啜泣。

杜小荷繼續哽咽著說,結婚才四年,倒是守了兩年空房。不知道哭過多少回了,獨坐屋簷下苦熬苦等已經成習慣了。

他們吵過打過鬧過離婚,卻是顧念女兒幼小不能失去親生父親,這才委屈求全努力感化丈夫,盼著丈夫幡然醒悟。

害怕同事因此輕視她,她不敢住在銀行宿舍,也不願意跟父母住在一起聽他們哀聲嘆氣,所以新蓋了這座房子。清靜倒是清靜了,但是難得聽到笑語歡聲。

貴先生默默無語。

杜小荷下碗麵條端到廚房裡的小桌上,貴先生撿張小方凳坐上去,嘗幾口後感慨:

“放了些什麼,怎會這麼好吃?”

杜小荷在他對面坐下,右手支著頭,看貴先生大口吞嚥,怔怔發呆。忽聽貴先生問話才猛醒過來,說:

“好吃就只管吃,介紹了做法你們又不會去做的,男人天生就只會享受。”

貴先生憤憤說:

“只會享受的男人必定是畜牲樣的東西。”

杜小荷幽幽怨怨說:

“做女人的能得到丈夫幾句讚揚,苦點累點也心甘情願了。哪怕你不說好聽的話,心安理得受著人伺候,作妻子的也無怨無悔,至少見著個活人……”

說著泣不成聲。

貴先生長嘆一聲,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杜小荷意識到只顧自己哭,害得貴先生心情也不好,堅強地咽回眼淚,歉然說:

“說著說著就扯到一邊去了!”

貴先生回去後將杜小荷的事對元子說了。元子嘆口氣:

“怎會去找個這樣的男人!”

叫來桑可以一起商量,怎樣才能幫助杜小荷。桑可以說:

“杜子鵬曾經託公安的人,準備把那個賭棍抓進去強制戒掉他的賭癮。可是杜小荷不同意,說弄回了人喚不迴心有什麼用!”

元子說:

“她一個人帶著女兒住在鄉下空房子裡,時間一長會變態的,不如叫她回來住在銀行宿舍,抽空大家好陪陪她。”

桑可以說:

“這話只好元子行長你去說,我是勸不回她的。”

元子便去對杜小荷說,叫她不要怕人背後議論,多議論才好,一齊來譴責那個賭棍。元子勸她回來住,說銀行才是她的家。

杜小荷感念兩個行長的關心,重新回到銀行宿舍。

元子又叫桑可以通知下去,不許有人在杜小荷傷口上撒鹽,如是有這樣的混帳東西,定饒他(她)不得。

杜小荷三歲的女兒叫支支,原來是由爺爺奶奶照看著的,也接了來送進開發區幼兒園。

支支太文靜,比同齡孩子膽怯得多,元子抽空就培養她的活潑,任由她去砸一些東西,不許杜小荷管束她。

支支很喜歡這個元子阿姨,常常去纏著她。元子自然是歡喜得很,把支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無論到哪裡都愛牽著去。

桑可以說:

“再下去支支快不認得媽媽了。”

杜小荷臉上漸漸添了幾分歡樂。

這一天,突然來了峰縣檢察院的人,帶走了杜小荷和杜子舉。

貴先生慌忙向光震行長彙報。光震行長說杜子鵬和杜小桂也被帶走了,他叫貴先生和元子保持鎮定,靜觀其變。

元子不肯將支支送回鄉下去,桑可以說:

“你是行長工作忙,支支由我照看,你總可以放心了吧?”

元子帶著支支玩玩還可以,真要像個母親樣照看支支她就手足無措了。桑可以雖然也是個姑娘,但在照看孩子方面比元子強了許多。

漸漸有風聲傳出來,說杜家幾個涉嫌特大貪汙案,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