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蓁蓁，蓁蓁說過，除非她病倒了，要不不會不接牧的電話的，牧不敢想下去，他知道蓁蓁的病的特徵，他怕，怕說那個字。

牧沒有了主意，從來不畏懼任何事情的牧開始在深夜茫然。

牧給蓁蓁的好朋友小嫻電話，兩個人在電話裡哭了起來……

2

“喂——”聲音很弱很弱。

是蓁蓁的聲音，真的是她！牧在電話這頭眼淚唰的掉了下來，顫抖得沒有任何的言語。房間裡的空氣一下子張開了！

“喂——”聲音依然很微弱。

“是……是我。”牧強忍著眼淚，他不想讓蓁蓁知道他傷心。而牧也不用問任何問題，他已經知道了他想象中的事情發生了。

“我想你！”牧說得很堅定。

“我……也……是。”蓁蓁說話讓牧心疼，牧很矛盾，他想聽蓁蓁的聲音，卻知道蓁蓁說話很困難，牧，一個男人，竟然無措起來，不知道說什麼。

有人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牧一直堅信著，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牧從來沒有流過淚水，但這次，牧如一個犯了錯的小孩，眼淚溼潤了整個臉龐。

沉默了好久，眼淚也流了好久。

“說話呀……”蓁蓁。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牧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他這個時候才明白，有一個女孩子在他的心中已經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影子，他會為她欣喜，會為她憂傷。

人間真的有愛情嗎？牧曾經不止一次的問自己。

現在，他不必要問了，這兩天的事情已經告訴他，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愛情，並且就在他身上上演著一段任何導演也導演不了的愛情故事。

牧的眼淚滴落下來，流過嘴角。淚水有點鹹。

這也許就是愛情的味道。

3

牧想蓁蓁。

蓁蓁也想牧。

夏天的夜晚，牧象什麼？一支鋼筆嗎？在夜晚用身體書寫著思念。或者，象一隻迷路的小狗，讓靈魂漫無目的的在遊走。

牧靜靜的爬在窗臺上，看著天空，窗外的螢火蟲兩三隻在草叢中追逐，但卻永遠也撲捉不到前方的光明。

這對螢火蟲是他們嗎？牧想。

蓁蓁躺在床上，腦海裡全部都是牧的身影。

蓁蓁想到了在牧的家鄉的那隻竹排，在橋下盪漾著，風很輕很輕，橋上就有她和牧，蓁蓁牽著牧的手，兩個人朝著遠方眺望，那種感覺，就好象在一個轉身就可以觸控到的畫面。

可是這個畫面在蓁蓁的夢中出現了這麼多次，醒來的時候，蓁蓁除開長長的嘆息以外，沒有任何的形式來訴說這樣的情感。

原因是病，蓁蓁的病讓蓁蓁好象一塊水晶，隨時有可能破碎。

媽媽愛蓁蓁，很愛。

媽媽不會做這樣無謂的冒險，媽媽覺得蓁蓁應該找到一個更能照顧好自己女兒的男孩讓其照顧蓁蓁。無論蓁蓁怎麼去任性也會遷就她的男人。

媽媽介紹了好多男朋友給蓁蓁，蓁蓁沒有任何的反應，蓁蓁不愛他們，她的心裡只有一個叫做“牧”的男孩。因為這個男孩，也深深的愛著她。

4

“蓁蓁，”牧幾天沒有睡好覺了，聲音有點沙啞，“我們下輩子還要在一起好嗎？”

蓁蓁出院了，病情好多了。

“恩！”蓁蓁的回答是那樣的有力，“牧，這輩子我們在一起，下輩子我們也要在一起！”

蓁蓁有點激動，醫生說蓁蓁不能再激動了。

“牧，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好嗎？”蓁蓁說，“如果我死了，你不要做傻事，要好好的活著。”

牧很不願意蓁蓁說這樣的話，他也不想讓蓁蓁這樣想。

“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牧的態度有點堅定，牧擔心這樣的事情發生，牧從來不相信這些什麼吉利或不吉利的，但這個時候，牧竟然好象成了上帝的信徒。

蓁蓁沉默了一會兒。

“如果我死了，你也要結婚生孩子的，這點是現實。”蓁蓁說的讓牧沒有任何的反駁理由，“但是我會變成一隻小鳥，每天在你的窗前叫你起床，看你刷牙，守護你入眠。我不會介意你和你未來的妻子的，我要她對你好，那，我也就好了。”

牧的淚水又溼潤了眼眶，一塌糊塗。

5

柳給牧電話是在蓁蓁出院以後。

柳是牧的初戀情人，當年牧很愛她，但最後，她選擇了另外一個，讓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