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刀子扎進了心臟,“你真可以進軍娛樂圈了,演戲演到我這個局內人都矇在鼓裡,原來一句喜歡都可以成為破綻,譚紀琛,是你的心太硬,還是我太笨呢?”
“不是的蘇越,我對你一見鍾情,你的直白讓我一時間覺得幸福來的太突然,我承認當時自己太敏感,但我沒有懷疑你的想法。從小開始混的時候,我經常怕手機的資訊洩露出去,所以每次手機用好都是反著面放的,但那天洗完澡出來,手機變了方向,還是正面向上。”
蘇越愣了半天,忽然哈哈大笑,“你真有意思,如果那次我不小心反著放了,你是不是就不會起疑?還有第二次的時候,你也發現了麼?”
“枕頭那次,是我自己擺正的。”
“為什麼?故意的?”
“對。”
“不想看到被我動過,所以寧可自己擺錯?所以,你是在為我改變自己的習慣麼?”
“蘇越,我可以為你改變我的一切。”
良久,蘇越輕輕推開他,“我說喜歡都是騙你的,和你在一起也只是利誘手段,為了目的我不失設計陷害你,這樣一個人,你也敢放在身邊嗎?”
譚紀琛認真地看著他,聲音像是心底而發,“只要那個人,是你蘇越。”
“哈哈哈哈……”蘇越竟一時失笑起來,譚紀琛也不踟躕,只靜靜望著他。等蘇越笑夠了,抹掉眼角笑出的幾滴淚,情緒一下子凝聚起來,冷漠地看著他。
“可是我與你不同,留你這樣一個城府深沉的人在身邊,我會怕。”
譚紀琛眼底滑過一道劍芒,“蘇越,我只是喜歡你,才想留你在身邊。”
蘇越大呼一口氣,決定和他攤牌,“我知道我接近你是目的不純,我也可以把你的視若無睹不拆穿我理解為你所謂的喜歡,可是晉餚的事你為什麼瞞著我?我接近調查他,只是想知道是誰害的他,可是你卻出來轉移我的注意力。那個電話,是不是故意想讓我知道,你才打的?你怕我繼續追查,所以提前把我的注意力轉向你那邊,你想保護誰?譚紀琛,在你羽翼下的那個人又是誰?那次pub,我問晉餚是誰把他弄成這幅樣子的,晉餚口齒不清說了你的名字,後來我又誤會了,你們他媽配合得太好了,時間怎麼就掐得這麼準,你怎麼就剛好出現在門口呢?”
那麼大一段疑問,譚紀琛只輕聲道,“pub那次我是去找你的,晉餚只是意外碰到,我不想欺騙你……”
蘇越笑,“找我?世界這麼大,pub這麼多,為什麼你找的那一家我剛好就在呢?”
譚紀琛深深地望著他,“我說過,無論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只要你的心在我這裡。”
同樣的一句話,只是再一次地重複,蘇越竟一下子沉默起來。
沉默良久之後,蘇越忽然微微一笑,“如果我想報仇,你願意幫我麼?”
譚紀琛微怔,一時間竟不知作何回答,蘇越漸漸笑了起來,像是從他猶豫的眼神裡讀出了可笑的答案。
“霍啟言說的對,他說你的心不是完整的,所以給不了我完整的一顆心,”指尖輕輕觸碰他的心口,那裡模糊不清,“剩下的那部分裡,不是我蘇越,而是你一直保護著的人,他販毒,他逼人吸毒,他犯法,他不怕被警察抓,因為前面有你幫他擋著,現在,我的身體,我的心裡,全是他留下的骯髒的痕跡,三天前那個晚上,我蘇越這輩子從沒受過什麼屈辱,可以比那幾個小時還要讓我痛恨。”隱忍的雙眼直直望著他,眼底的屈辱和憤怒,他能看到嗎?
“譚紀琛,我想他死,想他償還對我做過的一切!”
他的眉宇漸漸皺了起來,因為什麼呢,難道是自己的決定讓他為難,讓他覺得不恥嗎?
時間過去太久,他卻依然沉默不言,再沒精力將心底的憤怒呼之欲出,蘇越只覺得全身疲憊,
“收回你的半顆心,讓我離開吧。”
既然不能完整地給予全部,愛情也將不會完整,我的不甘,我的痛苦,我一人承受,不需要任何人施捨,那樣只會讓我屈辱至極,我需要的,只有將我的仇恨釋放。
或許,當一切浮華燃盡,只剩身心疲憊,我會渴望那一份溫暖,即使它薄如蟬翼,即使它所剩無幾。
大概兩人的沉默太過僵冷,空氣似乎都凝結起來,蘇越拿起沙發上的衣服朝臥室走,走了幾步又停下來,站在原地,“希望我們的下一次見面,不是因為霍啟言。”
腳步再次邁起來,胳膊卻被抓住,譚紀琛手上的力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大。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