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遠,揚榷古今。田畯相過,劇談稼穡。斯亦足矣,樂不可支。永保性命,何畏憂責。豈若蹙足入絆,申脰就羈,遊帝王之門,趨宰衡之勢。不知飄塵之少選,寧覺年祀之斯須。萬物營營,靡存其意,天道昧昧,安可問哉。
嗟乎!人生若浮雲朝露,寧俟長繩繫景,實不願之。執燭夜遊,驚其迅邁。
百年何幾,擎跽曲拳,四時如流,俯眉躡足。出處無成,語默奚當。非直丘明所恥,抑亦宣尼恥之。
建德四年,除滕王逌友。逌嘗問大圜曰:“吾聞湘東王作《梁史》,有之乎?
餘傳乃可抑揚,帝紀奚若?隱則非實,記則攘羊。“對曰:”言者之妄也。如使有之,亦不足怪。昔漢明為《世祖紀》,章帝為《顯宗紀》,殷鑑不遠,足為成例。且君子之過,如日月之蝕,彰於四海,安得而隱之?如有不彰,亦安得而不隱?蓋子為父隱,直在其中;諱國之惡,抑又禮也。“逌乃大笑。
其後大軍東討,攻拔晉州。或問大圜曰:“齊遂克不?”對曰:“高歡昔以晉州肇基偽跡,今本既拔矣,能無亡乎。所謂以此始者必以此終也。”居數月,齊氏果滅。聞者以為知言。宣政元年,增邑通前二千二百戶。隋開皇初,拜內史侍郎,出為西河郡守。尋卒。
大圜性好學,務於著述。撰《梁舊事》三十卷,《寓記》三卷、《士喪儀注》五卷、《要決》兩卷,並文集二十卷。大封位至開府儀同三司。大象末,為陳州刺史。
宗懍,字元懍,南陽涅陽人也。八世祖承,永嘉之亂,討陳敏有功,封柴桑縣侯,除宜都郡守。尋卒官,子孫因居江陵。父高之,梁山陰令。懍少聰敏,好讀書,晝夜不倦。語輒引古事,鄉里呼為小兒學士。梁普通六年,舉秀才,以不及二宮元會,例不對策。及梁元帝鎮荊州,謂長史劉之遴曰:“貴鄉多士,為舉一有意少年。”之遴以懍應命。即日引見,令兼記室。嘗夕被召宿省,使制《龍川廟碑》,一夜便就,詰朝呈上。梁元帝嘆美之。及移鎮江州,以懍為刑獄參軍,兼掌書記。歷臨汝、建成、廣晉三縣令。遭母憂去職。哭輒嘔血,兩旬之內,絕而復甦者三。每旦有群烏數千,集於廬舍,候哭而來,哭止而去。時論稱之,以為孝感所致。
梁元帝重牧荊州,以懍為別駕、江陵令。及帝即位,擢為尚書侍郎。又手詔曰:“昔扶柳開國,止曰故人,西鄉胙土,本由賓客。況事涉勳庸,而無爵賞?
尚書侍郎宗懍,亟有帷幄之謀,誠深股肱之寄。從我於邁,多歷歲時。可封信安縣侯,邑一千戶。“累遷吏部郎中、五兵尚書、吏部尚書。初侯景平後,梁元帝議還建業,唯懍勸都渚宮,以其鄉里在荊州故也。
及江陵平,與王褒等入關。太祖以懍名重南土,甚禮之。孝閔帝踐阼,拜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世宗即位,又與王褒等在麟趾殿刊定群書。數蒙宴賜。保定中卒,年六十四。有集二十卷,行於世。
劉�В�直σ澹�婀�嬡艘病A�雷婷簦�雜蘭紊ヂ遙�憔庸懍輟8戈埃�苑秸��浦競醚В�蛹乙孕⑽擰A禾旒喑醯���骼傘-'九歲而孤,居喪合禮。
少好讀書,兼善文筆。年十七,為上黃侯蕭曄所器重。范陽張綰,梁之外戚,才高口辯,見推於世。以曄之懿貴,亦假借之。��晟儻詞耍��翰攀蠱��晃���g撼⒂諦掠搴鈄��蚓坪筅婦┱錐佩乖唬骸昂�坎謊貳!杯'厲色曰:“此坐誰非寒士?”�П疽庠阽海��室暈�粢眩�巧�黃健-'曰:“何王之門不可曳長裾也!”遂拂衣而去。曄辭謝之,乃止。後隨曄在淮南,��岡誚ǹ靛薌玻�'弗之知。嘗忽一日舉身楚痛,尋而家信至,雲其母病。�Ъ春牌�淶潰���炙鍘�
當身痛之辰,即母死之日也。居喪毀瘠,遂感風氣。服闋後一年,猶杖而後起,及曄終於毗陵,故吏多分散,�Ф婪鈮噬セ苟跡�爻贍送恕A杭蛭氖痺詼���鯽仕刂兀�畈凰駝囈員慧澇穡�ō'獨被優賞。解褐王國常侍,非其好也。
��倏犢��黴γ��居�⑹滷叱牽�煥炙騏浩澆�;嵋朔岷釹粞�鑫�斃熘荽淌罰�辭胛�淝岢蹈�韃荊�婕鞘也尉��至煨逃�Q��褐藎��盼涓�鞘也尉��炷現A睢S職邐�屑鞘遙�夠�秈�亍J艉罹岸冉��菏掖舐遙��原'有才略,甚親委之。時寇難繁興,未有所定。��肅叭桓呈�約�盡F淠┱略唬骸八婊崞酵跏遙�奈崢鋨怨ΑP楸∥奘庇茫�餃荒轎舴紜!毖����米羰罰�原'為諮議參軍,仍領記室。梁元帝承製,授樹功將軍、鎮西府諮議參軍。賜書曰:“鄧禹文學,尚或執戈;葛洪書生,且雲破賊。前修無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