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先前還如焦碳一般漆黑的皮上竟然長出了一層白毛,眨眼的功夫就如敷了一層白粉一樣,渾身上下變成了雪白。
這太駭人了,我還是第一次碰上這種情況,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屍變
他身上的白毛還在不斷長長,被風吹得向身後飄去,居然還有點飄逸,我看得有些呆了。但當他的雙手快要觸碰到我的時候,我體內浩大的真氣感應到了危險,瞬間做出了本能的反應,華光一現,將白毛怪彈了出去。
這一下完全是在我無意識狀態下身體的自然反應,沒有任何的收斂控制,這可慘了白毛怪,直接被彈飛,摔在了寢宮門外漢白玉的欄杆上。
只聽咔嚓一聲,欄杆折了,白毛怪一聲慘叫,聽得我都直咧嘴,疼。
我想著人家長了那麼長的指甲和白毛,也挺不容易的,要不要過去拉他一把,正猶豫著,白毛怪的指甲和白毛就迅地縮了回去,恢復了先前黑焦碳的模樣。
“嗨!還想打嗎”我打算給他個寬大處理的機會,便試探著問。
黑焦碳忽地又從地上躍了起來,帶著一陣惡臭的腥風招呼也不打一個就跑。
這也太沒禮貌了,我剛要追上去教育教育他,吉利巴爾忽然動了一下,叫了聲“法師”。
我連忙過去扶他坐起來,“感覺怎麼樣”
吉利巴爾的臉色青,唇色烏紫,氣若游絲,渾身軟得象團棉花,有氣無力地問我:“抓到了沒有”
我看了眼惡臭遠去的方向,安慰道:“放心,跑不了。”
遂將隨身帶著的化毒丹塞了一粒在他口。那化毒丹入口即化,直接進入血液,藥效奇快,沒出十個數,吉利巴爾的臉色就好多了。
我又給蘭巴及其他侍衛口中分別塞了一粒,讓吉利巴爾照看著,自己則進了寢宮,檢視鱉靈的情況。
給鱉靈的耳朵塞棉花,本是為了防止蘭巴使用鎮魂鈴時受到傷害,現在看來也有好處,就是防嚇。剛才的那一幕若是被他看到,還不得嚇死
此時,鱉靈受了我的心理暗示,睡得還真香。
為了安全起見,我輕捏他的兩腮,也放了一粒將化毒丹在他口中,這才返身退了出來。
此時,吉利巴爾已無大礙,蘭巴等人6續醒來。
蘭巴看到被撞斷的欄杆,吃驚地問:“剛才生了什麼”
我簡而言之:“惡鬥。”
蘭巴聽了,唏噓著便不再說話。
我心裡想著那黑焦碳,見他們沒事了,便道:“你們先緩一緩,我去將那妖孽捉來給你們報一箭之仇。”
“我跟你去。”吉利巴爾一把將我拉住。
“你剛緩過來,行嗎”
“我沒事。”
蘭巴這時在一旁擔憂道:“那妖孽會不會殺回馬槍啊”
他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但我想那東西受了傷,這種可能性並不大,便開玩笑說:“應該不會,這裡的氣味已經淡了,那傢伙很臭的。”
蘭巴卻很認真地分析道:“如果是逆風向,那氣味就不好辨別了。”
我沉默。想想也是,先不說那傢伙會不會真的回來,就是沒事,如果我此時離開,剛受了驚嚇的他們恐怕也會草木皆兵的。於是,我寬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好,那我就不走了,等天亮了再去收拾他。”
“現在不去追他,等天亮了,早躲起來了,上哪找去難道您知道那妖孽的藏身之處”吉利巴爾有些急,不解地問。
我諱莫如深地一笑,道:“天機不可洩露。”
蘭巴鬆了口氣,吉利巴爾就有些不滿,嘮叨起來,“法師,您這是故弄玄虛,不帶這麼玩的,您不說,吉利巴爾這一宿都要睡不好嘍。”
我在他頭上不客氣地給了一下,“現在知道要睡不好了,剛才怎麼就著了人家的道了”
吉利巴爾撓著頭不服氣道:“法師,我都瞪了大半夜的眼了,警惕著呢!誰知道這傢伙這麼狡猾,專挑後半夜下手啊
您都不知道,我聞著味不對,感覺到有人在我面前,一睜眼,正瞧見那傢伙,烏漆墨黑的亮著白眼仁瞪著我,嚇了我一跳。我剛張開嘴要喊,他一口氣就噴我嘴裡了,這才著的他的道。”
“那你呢”我問蘭巴。
蘭巴指了指吉利巴爾,道:“我跟他的情況差不多。那怪物無聲無息地就靠近了,我也是聞著氣味不對,一回頭,鼻尖碰鼻尖,也被他一口氣噴在嘴裡,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吉利巴爾追問我,“法師,您知道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