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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鍾成不依不饒地問:“我聽說,你背後議論女人時,說她們臉上刷了許多白漆,很複雜,又像垃圾堆,什麼都堆在上面,我告訴你,那些女人可記著這筆賬呢。”

艾力把雙腿一併,做了一個很紳士的彎腰動作說:“下次見到她們,我一定向她們表示最崇高的歉意,行不行?”

鍾成道:“我聽說,你還說過不少女人的壞話,以後,再也不要說了,聽見沒有?你就要當新郎了,要有個新形象,能做到嗎?”

艾力把手心翻上去,在頭的上方一揮,堅定地說:“為了帕麗旦,一切皆可拋!”

鍾成綻開了笑臉:“好,我幫你免去那些繁文縟節,派買副局長直接去帕麗旦家商定結婚的事,怎麼樣?”

艾力又是雙腿一併,給鍾成敬了個禮,然後信誓旦旦地表示:“鐘頭兒,以後,你讓我跳火坑我都跳。”

鍾成白了艾力一眼說:“我可不幹那事,我要讓你生活幸福。”他頗有意味地對王路說:“還有你小子該解決的事也得解決了,你們可都是我的後院,只要後院不起火,我就能沒有後顧之憂地帶兵打仗。”

陳大漠和亞力坤早早地到大巴紮上挑了兩隻肥羊,倆人一人一隻扛在肩上,他們早就商量好,準備跟買副局長一起到帕麗旦家去求婚。

第十九章(五)

艾力的婚期定在“肉孜節”這一天。

趁著學校放假的機會,阿依古麗回到了依幹其鄉。

母親明顯衰老了,她整天以淚洗面,丈夫和小女兒杳無音信的事實折磨著她,她的神情變得恍惚。阿依古麗極盡溫柔地安慰母親,希望能用語言緩解她的痛苦,但是,母親什麼也聽不進,只是搖晃著女兒的身體,問她要丈夫,要熱娜。母親甚至神經質地認為,是阿依古麗把他們藏了起來,她一遍遍地挨個房間找丈夫和小女兒。

阿依古麗難過極了,她不知道母親什麼時候才能得到解脫。這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從事的這份職業有多麼殘忍,她真想回到一家人親親熱熱過日子的那段好時光。可惜,時光不能倒流,她必須忘記從前的幸福。她忽然困惑了:同樣是生存,自己怎麼就是這種活法呢?為什麼不能變得輕鬆一點,簡單一點呢?可是,不容阿依古麗多想,她沒有更多的時間拷問自己。她強迫自己趕緊去完成接近王路的任務。

阿依古麗裝著不知道帕麗旦要結婚的事,她走進帕麗旦家,驚奇地看著床上的嫁妝問:“難道帕麗旦真的要當新娘子了嗎?”

帕麗旦羞澀地說:“我本來想給你發請帖的,你們家出那麼多事,我怕你傷心。”

阿依古麗含淚抱擁著帕麗旦說:“這段日子,我的確是悲痛欲絕,可是你懂我的感情嗎?”

帕麗旦善良地問:“我怎樣才能讓你快活起來?”

阿依古麗擦去眼淚,一本正經地問:“伴娘有合適的人選了嗎?”

帕麗旦信賴地說:“還有誰比你更合適呢?”

阿依古麗裝作無心地問:“新郎的同事們都來參加你們的婚禮嗎?”

帕麗旦調皮地問:“你希望他們來是嗎?”

阿依古麗點頭說:“我真羨慕你,找了個警察丈夫。你忘了,上學時,咱們這些女生都崇拜英雄啊!”

帕麗旦說:“那很簡單,讓艾力幫你從他們隊上介紹一個。”

阿依古麗問:“聽說艾力的搭檔是個單身?”

帕麗旦驚喜地回答:“對呀,你對他感興趣嗎?”

阿依古麗頗有好感地說:“他看上去是那麼有安全感。”

帕麗旦撞著阿依古麗的肩說:“你什麼時候有不安全的感覺了呢?”

阿依古麗陷入某種狀態裡說:“在我突然不能左右自己的感情的時候。”

帕麗旦驚喜地問:“你喜歡他了?”

阿依古麗趴在帕麗旦耳邊悄悄說道:“從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

帕麗旦笑言:“你真能守住秘密。說吧,我能幫你做什麼?”

阿依古麗意味深長地說:“還有誰比他更適合當我的舞伴呢?”

帕麗旦調皮地答覆:“當然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

帕麗旦已經知道了王路與阿依古麗偶遇的故事。

第十九章(六)

王路還是第一次參加維族同事的婚禮,他很興奮。

傍晚,娶親儀式開始了。艾力被大夥簇擁著上了一輛披紅掛綵的轎車。車後是彈奏著“熱瓦甫”、“都塔爾”樂器的樂隊,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