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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鍾成用他那雙潮乎乎的大手使勁地跟王路握了握,向他傳匯出一股成熟男人的力量。他的聲音很磁,透著男人特有的渾厚勁兒。王路暗想,一個男人是否真正有力量,跟他的年齡和經歷有直接的關係。他不知道鍾成這種男人有過怎樣豐富的經歷,但他覺得這個外形土包子似的中年男人,渾身上下洋溢著霸氣和自信。

就在王路揣摩鍾成時,鍾成開始在理性上對他進行考察:“你爺爺從哪兒來的?”

王路熟練地回答:“跟著王震的部隊從內地打到新疆,然後解放了新疆。”

關於爺爺,王路不準備多說什麼。

“你父親做什麼工作?”鍾成淡淡地問。

關於父親,王路更是不願意多提及。父親是父親,他是他,從上初中起,他就有了男子漢應有的自尊心,他很反感別人愛拿爺爺或者父親與自己相比較,爺爺出道是什麼年代,父親多大年齡了,自己才多大年齡,這不公平。於是,他給鍾成一個比較虛的答案:“父親在守衛新疆。”

“那你可是土生土長的第三代新疆人!”鍾成只考察了兩項內容,就匆匆下結論。

王路大聲回答:“是的。如果從我爺爺那輩算起,我就是在新疆出生的第三代人。”

“那你準備怎樣守衛新疆?”鍾成話鋒一轉,突然發問。

王路臉紅了,因為他壓根就沒考慮怎麼守衛新疆的事。鍾成等了一會兒,好像看懂了王路的心思,便換個話題問:“小夥子,除了計算機語言,還懂什麼語言?”

王路自豪地回答:“英語呀,也懂阿拉伯語和維語。”

“無論是生存,還是超越生存,這點本事都夠用了。”鍾成肯定道。

鍾成思忖了一會兒,突然又問:“如果四個人打你一個人,怎麼辦?”

沒想到有人會問如此有趣而“專業”的話題,王路精神一振,果斷地回答:“有三種打法。其一,硬打;其二,先制服最弱或最強的,以此要挾其他人;其三,避其鋒芒,先裝孫子求和,等有了足夠的能力,再回擊。”

鍾成眉毛一挑,興致勃勃地誇道:“不愧是軍人的後代,是不是專門研究過打架?”

“是的。吃一塹長一智。小時候沒少打架,頭幾架還吃虧,後來就是常勝將軍了。”王路沾沾自喜地向一個陌生男人鼓吹小時候的劣跡。關鍵是,鍾成竟然對打架這種事有興趣,而這正是王路的另一個強項。

鍾成仍然毫不吝嗇地鼓勵王路:“小夥子,有點腦子,還有點小脾氣。”

王路以為鍾成的談話就此結束,但鍾成話題一轉,問:“但是,沒想過那四個人為什麼打你?沒想過如何把每一場架扼殺在萌芽狀態裡,對吧?”

出其不意的一招,王路沒有足夠的對策來回答他。

就在王路發怔時,鍾成斬釘截鐵地說:“不當警察你就瞎材料了,跟我走吧!”

這一招絕!只是,從小到大王路還沒見過哪個人能指揮動他。除了爺爺和父親!

陳大漠友好地拉了王路一把說:“站著幹什麼?走啊,提檔案去啊!”看他那意思,王路已經是他的手下,就得聽他調遣。

“憑什麼?”王路心裡不服,他突然來了靈感,很想給陳大漠來個“纏腕”動作,試試他的身手。如果一個警察連一個平頭大學生都打不過,憑什麼要跟他走?想到這兒,王路已經左腿上步貼近,突然來了個右勾踢,掃陳大漠的左腿。陳大漠毫無準備,但他將計就計,左腿略一提膝,將王路的右腿勾住,把他摔倒了。王路爬起身又飛起右鞭腿,陳大漠一個墊步前腿正蹬,把王路堵了,緊接著又一側踹腿,控制了王路前腿的提膝攻擊,並突然近身用側胸把王路撞出三四米,王路差一點倒地,這還不算完,陳大漠又騰出右手,來了個“鎖喉”動作,王路眼看著要“死”,他奮力解脫之時,陳大漠突然笑哈哈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評價說:“動作挺利索,可惜都是花拳繡腿。”

王路本想把平日所學的“倒地”功夫、“柔道”、“跆拳道”本事都拿出來過過招,給兩位警察留下深刻印象,他想,今天與鍾成一見算是緣分,即便以後各奔東西,也不枉英雄會英雄。沒想到,自己整個栽了跟頭,真讓人惱火。

王路不服氣地問:“摔跤是你最拿手的專案吧?”

陳大漠搖搖頭,淡然地回答說:“駕車。”

“難道你能像電影裡演的那樣開飛車?”

“那叫超速極限駕駛。最普通的一種。”

“能告訴我你都會哪些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