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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消失的囚犯

莫小憶剛回到南港便得知裴芊芊生病住院的訊息,將天殤安排在左岸花園住下,準備馬上趕去醫院探望芊芊。

白塵拒絕同莫小憶前往,說是改天再去,沒等莫小憶出門就先離開了家,匆匆跑向孤兒院看望母親,其實她是迫切想告訴白靜秋莫小憶提前恢復靈力的事,順便問問兩人究竟有何奇妙的淵源,這個問題一直懸在她的心中,令她無法遏制內心的好奇。

白塵一走,莫小憶也走了,順路上商場買了些裴芊芊喜歡的東西,坐著計程車去醫院,望著腦科醫院的大門,不禁百感交集,這個地方似乎與他特別有緣,就連裴芊芊這個不是腦袋有毛病的妹妹也好死不死住到了這裡,讓他不得不再踏進這個令他很不舒服的地方,不過這次不一樣了,不需要靈鈺幫忙也能神不知鬼不覺潛進實驗大樓,只是,要不要去看看呢?

思緒如同打了個結,某些念頭和師父再三的囑咐彷彿打架似在腦海交替出現,還想不出該怎麼辦便走到了裴芊芊的病房門口,透過門上的透明玻璃窗,莫小憶看見芊芊正虛弱的坐在病床上,背後墊著一床棉被,臉色蒼白如紙,人也愈發清瘦的惹人憐惜。一個燙著黃色捲髮的中年女子坐在床前削蘋果,是裴芊芊的母親陳麗婉。

莫小憶推門而入,面向他的裴芊芊立刻綻出驚喜的笑容,猛的坐直身子叫道:“小憶哥,你怎麼來了?”聲音激動的顫慄不已。

莫小憶斯文的衝著回過頭來的陳麗婉叫了聲阿姨,將東西放到床頭櫃上,溫和笑道:“我剛從外地寫生回來,聽說你病了,所以就趕過來看看你嘍!”

裴芊芊滿臉興奮探過上身,宛若見到媽媽的孩童那般扯住莫小憶的衣袖。蒼白的臉上掠過一抹紅暈,柔柔問道:“真的嗎?你剛回南港就來看我?我好開心哦,還以為你只顧著出去玩,壓根把我忘記了呢!”

莫小憶順勢坐到床沿,習慣性的伸出手指刮刮裴芊芊的鼻子尖,揶揄道:“那是當然嘍,我中午十二點下的飛機。回到家放了東西就過來了。瞧你多有面子啊!”

裴芊芊瘦削的小臉迅速蒙上一層亮麗的光輝,五官的每一部分似乎都在笑,灰暗的眸子更是變的神彩奕奕,襯的整個病房都跟著亮了不少。少女心事展露無遺,完全忘了老媽還坐在旁邊。

陳麗婉頗有點好笑的瞄了眼得意忘形的寶貝女兒,心裡驀然明白眼前這個小夥子對女兒如何重要,整個暑假,只有今天才看到女兒臉上露出真正的笑容,心情不自禁的跟著好起來,決定將空間讓給這對年輕人,起身衝著幾乎快靠到莫小憶肩上的裴芊芊道:“芊芊,媽媽先回去了。晚上再過來陪你!”

裴芊芊心思完全放在莫小憶身上。苦苦想念了將近一個暑假,好不容易見到,哪還有多餘的心思管別的,只是不經意“嗯”了聲,視線並沒有移到母親身上。

陳麗婉慨嘆“女大不由娘”。徑直拉開門走了。

莫小憶寵溺的望著裴芊芊神彩飛揚的笑臉,宛若雪白的蓮花上映現著淡淡的紅霞,內心深處那縷刻意壓下去的悸動再次湧了上來,情不自禁移近,伸出胳膊攬住裴芊芊瘦小的身子,將她上身完全擁到了自己胸前。雖然處在藥味十足的病房,但裴芊芊身上隱隱散發的淡淡幽香還是讓他莫名的眷戀不已,瞳仁裡盡是水樣的溫柔。

裴芊芊閉上雙眸滿足輕嘆,如果這是一場夢,只願永遠處在夢中不要醒來,從大學一年級的那次偶然相遇,裴芊芊便愛上了當時還是無名小卒的莫小憶,快三年了,裴芊芊足足愛了三年,小心的藏著心中的戀情,不讓任何人知道,只想默默守在他的身邊,看著她的小憶哥一步步脫繭而出,最終成為受人注目的美術大賽頭獎專業戶,同時也看著那些如花蝴蝶般閃現在他身邊的亮麗女孩,直到白塵的出現,從小憶哥一往情深的瞳仁裡,她看到白塵在他心中的重要性,明白自己永遠沒機會與他相守終生了。裴芊芊心如刀割,決定悄悄退開,只要小憶哥能得到幸福就好,可是心裡還是很想念他,那種看不見的恐慌令她經常難以入眠,身體狀況也逐漸變差。

裴芊芊原以為小憶哥有了心愛的女友後,便不會再記得她這個妹妹,可他竟一下飛機就奔到醫院,怎不叫她感動滿懷?芊芊暗自告訴自己做人不能太貪心,有了這一刻,別的都不要再奢求了!

莫小憶低眸望著沉醉幸福中的裴芊芊,心情十分複雜,如果不是白塵的出現,或許自己真的會讓芊芊做女朋友,她是個那麼善良而又純真的女孩,就象一汪溫泉,每每能讓他忘掉所有的煩憂,然而一想到白塵,莫小憶的身子驀的僵硬了,自己已是有婦之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