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直接飛往川西的，到川西后還得乘坐幾個小時的汽車才能到達大巴山，然後便只能徒步進山了。

天殤從沒見過飛機，看到那麼大個機器鳥停在飛機坪上，驚的嘴巴大張足夠塞進一個大鵝蛋，飛機起飛後更是出足了洋相，相比之下第二次坐飛機的白塵倒是安靜了很多，愜意欣賞著窗外的流雲。

莫小憶忽然湊近白塵耳朵，壓低聲音問道：“老婆，萬一飛機失事，你能不能用法術救下機上的人？”

白塵驀的偏頭死盯著莫小憶的臉，驚問道：“你感覺到要出事？”

莫小憶搖搖頭，“沒有，只是近兩個月飛機失事比較多，電視網上經常有這方面的訊息報道，所以我隨口問問罷了。”

白塵不答反問：“那你呢？”

莫小憶稍思考了一下道：“目前不能，你也知道我剛恢復靈力，還不能靈活運用仙術，如果是放在千年前，這點小事根本難不倒我，據我所知，靈鈺恐怕也做不到救全機人，最多可以救救我們幾個！”

白塵詭黠的笑道：“我倒是可以救，只不過我幹嗎要救他們？說不定飛機上坐的大都是壞人呢，我從不替壞人做事的。”

莫小憶輕輕擰眉，不置可否回答：“隨便你，天災*都是註定的，不管也罷！”

白塵略有點驚訝望著莫小憶，一時不太習慣他這副無所謂的語氣，以前的莫小憶似乎不是這樣的，雖然也不是多愛管閒事的大俠，但談到生命的時候不會淡漠成這樣，難道真如靈鈺所說前世的他是個極冷而又從不過問無關人士死活的男子？這才是剛開始恢復記憶，不知道接下來會變成什麼樣，但願不要完全變成前世那個孤傲冷血的他！

白塵越想越有點惴惴不安，其實她還是喜歡莫小憶溫和的性格，而不是靈鈺口中敘述的蚩硯，那種怎麼也揣測不透的男子，會讓她生出懼意，除了愛他，白塵可還是有另外目地的，在她潛意識裡莫小憶會包容她所有的過錯，而那個蚩硯就不一定了。

莫小憶自然沒想到白塵會有這麼複雜的心思，沒什麼溫度的目光移向前方的天殤，那個老頑童正趴在窗邊看外面天空，認真的細數著什麼，看的出他很開心，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莫小憶牽牽嘴角，露出一絲柔和的笑意。

白塵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胳膊摟住莫小憶的脖子，將他腦袋拉到自己胸前悄聲問道：“小憶，既然寒雙子已經消失了一千多年，那你也應該是千年前就投胎追他了吧，為何你投一個胎居然投了一千年才來到人間？”

莫小憶想了想，半開玩笑半認真道：“或許是冥王喜歡我，所以留我在冥界多住了一些日子吧！”

白塵沒好氣啐道：“我是問你認真的耶，你怎麼可以故意糊弄我？”

莫小憶見老婆翹嘴，這才正色道：“我不記得了，但我敢肯定絕對和冥府有關，如果讓我查出是冥王那個混蛋故意害我，到時我會讓他嚐嚐下油鍋的滋味的。”說完神色一冷，眉宇之間多了一抹蕭殺之氣。

白塵不由笑道：“沒這麼誇張吧？油鍋是那些犯有罪孽的鬼才會受的，你敢讓堂堂冥王爺嘗？”

莫小憶微微笑了笑，臉上瞬間恢復了平淡。

白塵腦海再次閃過一個問題，但似乎有點猶疑不決，輕咬紅唇半天沒有吭聲，可又不太甘心沉默，屏住呼吸用更小的聲音問道：“對了，昨夜聽靈鈺說我象什麼?奴，她是誰呀？”

莫小憶腦海閃過一個飄逸美麗的倩影，與白塵的影子交疊在一起，然後很快分開，彷彿攝像機的鏡頭那樣緩緩拉近，露出一張比白塵還要清麗幾分的容顏，是那個令蚩硯愛到靈魂裡頭的女子，莫小憶不想這麼快讓白塵知道?奴，於是輕描淡寫答道：“?陵宮的人，喜歡穿白色衣裙，所以靈鈺才說你和她像，其實並不是很象的。”

白塵似信非信反問：“是麼？”

莫小憶點頭道：“嗯，飛機快降落了，準備下機吧！”

白塵望望外面，飛機果然正在平穩下降，很快便可以接觸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