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你們盯的嫌疑犯,那完全可以堂堂正正派法醫驗屍啊,又何必讓你一個女孩子偷偷潛進停屍房?該不會你就是法醫吧?”莫小憶對金苗苗更好奇了,在他認識的女孩子當中,似乎還沒有她這樣的。
“笨,沈元良只是疑犯之一,他的背後還隱藏著大魚,我們不能打草驚蛇,否則你以為我願意到這種陰森森的鬼地方來?”金苗苗翻起眼睛,瞪了瞪莫小憶。
按常理來說,金苗苗做為一名警察,是不該隨便向剛認識的陌生人透露自己的身份的,更何況還透露了任務,可見她似乎已將莫小憶當成了可以信賴的朋友,否則便不會毫不設防說那麼多。這也可能是莫小憶一張看上去還算老實的臉給了她錯覺,或者是莫小憶的坦誠打動了她,更有可能是莫小憶不錯的身手引起了她的好感。
金苗苗十分清楚,自己根本不是莫小憶的對手。
“明白了,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偷走屍體?”莫小憶見金苗苗那麼信任自己,暗自決定幫她一把。
“先檢視一下沈元良的屍體再說,雖然我不是正宗的法醫,但好歹學過半年屍檢,一般的問題還是能看出的。”金苗苗掏出一雙白手套戴上,邊說邊去揭沈元良身上的白布。
“鈺兒,你把光拿到這邊來!”莫小憶招呼靈鈺。
“喲,你這個手電筒挺特別的嘛,居然做成劍的形狀,漂亮!”金苗苗望著靈鈺手中的飛劍讚道。
“人家的本來就是劍嘛!”靈鈺嘟嘴小聲嘀咕一句。
金苗苗無暇去聽靈鈺的嘀咕,視線和心思全轉到了沈元良臉上。
這是一張非常年輕的臉,唇上留著淡淡的鬍鬚,眼睛緊緊閉上了。面容雖煞白如紙,但甚是平和,就好像只是睡著了,完全沒有半分被人害死的痕跡,也沒有任何傷痕,連針眼都沒見半個。然而,莫小憶自幼隨師父習武學醫,還是很快看出了端倪,死者的兩邊臉略有點不對稱。不過他沒有吭聲,想看看金苗苗是不是能夠察覺。
“死得倒挺安詳的,唉,可憐我監視他幾個月,白忙活了!”金苗苗遺憾地嘆道。
莫小憶不露聲色問:“呃,看出什麼問題沒有?”
“暫時還沒有。”
金苗苗頭也不抬回答,把白布完全掀開了,同時解開沈元良的衣釦,在他身上又檢查了一番,最後失望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