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鈺早知道他要問什麼，衝著他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莫小憶只好帶著滿肚子疑團回龍嘯飛病房。

第二天是龍嘯飛出院的日子，不僅莫小憶宿舍幾個傢伙全來接他，就連貞姐也早早到了醫院。另外還有一個意外之人，那就是班長陸瑤婷。她的臉上仍帶著慣有的冷意，只是在見到莫小憶的那一刻，才開始豔麗地融化。

“嗨，班長大人，上午好啊，不用上課嗎？”見陸瑤婷進門，莫小憶搶先打招呼，不露聲色在二人之間拉起一道無形的屏障。

陸瑤婷原以為多日不見，莫小憶好歹會表現的親熱一點，才眼巴巴跑到醫院找藉口接龍嘯飛，誰知道他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無所謂態度，芳心頓時涼了一截，略帶點幽怨回道：“今天不是週末嗎？”

“哦，嘿嘿，不好意思，我忘了。”莫小憶抓抓頭皮乾笑。

靈鈺站在莫小憶身側眨巴著大眼睛盯著陸瑤婷直看，弄得她渾身不自在。

“這是我表妹。”莫小憶牽住靈鈺的手向陸瑤婷介紹，隨即又道：“你們先玩一會，我去給嘯飛辦出院手續。”說完拉著靈鈺出了病房門。

手續辦得很順利，結完帳還退了他五十八塊錢，交了幾萬塊就剩這點回扣，再次堅定生病自己醫的想法。

一行人擁著龍嘯飛走出住院部，卻被大群人擋住了去路。

其中有位中年女子正在幾名男子的攙扶下呼天搶地哭喊“賠我兒子命來”、“你們這些挨千刀的兇手”等等，群情甚是激憤。

莫小憶隨口問旁邊一位大叔發生了什麼事。

大叔瞥他一眼，嘆口氣道：“這些人是早上剛死去的一名中學生的家屬。中學生簽了醫院的臨床試驗患者合同，誰知道才用了兩次藥就死了。醫院說是腎衰竭而死，但死者家屬卻認為是醫療事故，所以在這裡吵鬧。唉，多年輕的孩子，造孽啊！”

旁邊的龍嘯飛倒抽一口涼氣，心有餘悸道：“小憶，幸好你阻止了我，否則只怕我也成了一具屍體了！”

大叔聽到龍嘯飛的話，悲天憫人地搖頭嘆息著走了。

那位淚流滿面的女子還在淒厲哭喊：“你們出來啊，你們這些劊子手。你們就是有意害死我兒子的，我兒子怎麼可能是腎衰竭？明明出現嘔血抽搐等不良症狀，你們還說是什麼正常反應。你們殺了我的兒子，我要你們償命……”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卻始終不見醫院領匯出現。

莫小憶暗自揣測是不是昨晚毀了他們實驗室，那些傢伙以為罪行暴露，因此畏罪潛逃了？

“我們走吧，唉，現在的某些無良醫生啊，簡直沒有一點醫德！”貞姐不忍心再看下去，繞過人群就走。

計程車徐徐啟動。

莫小憶透過車窗望著腦科醫院的大門，內心深處有個莫名的預感，覺得自己還會與這裡有扯不斷的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