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請了長假,他幾乎找遍了自己這邊所有的親屬,但結果依舊不好,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妻子這邊能夠找到合適的配型。
趙雪莉這段時間一直都是一種糾結的面容,長時間的睡眠不好讓原本清雅的面孔瘦脫了形,眼圈周圍深青色的面板和佈滿血絲的眼球讓趙雪莉看起來像是患了大病。
“雪莉,振作起來,希普森還沒有失去希望,你不能首先放棄,實在不行我們就賣掉房子,我們去登廣告,我們向全美所有人找合適的配型。”長時間壓抑的情緒讓劉易斯也開始有些煩躁起來。
“劉易斯,我和國內的親屬斷絕了關係,而且現在即使去找他們,他們的身份出國的話也會需要很多的手續,把希普森帶回華國我也不會同意,那裡的條件還很差。”趙雪莉用一種聽起來很平靜的強調說著這些話。
“為什麼會這樣?你以前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這些,現在希普森這樣的情況,難道他們連一個孩子都不能原諒嗎?”劉易斯以前從來沒有聽妻子說起過這些。
“我的爺爺以前是華**方的高層,後來在嗡嗡嗡時期被牽連過,結束以後他就進入了政府工作,我的父親現在是華國政府的高官,我從那個時期結束以後就不想待在那個國家,那裡給我留下了太多的傷害與痛苦,所以就來到了這裡,與以前的家庭斷絕了所有關係。我遇到了你,很幸福,這是我的幸運。我以為以後再也不會與那裡有任何的牽連與羈絆,但現在看起來我錯了。”
“雪莉……”
“我知道,劉易斯,我很愛你,同樣也愛著希普森,我恨不得得病的是我自己。”
劉易斯緊緊的抱住了已經開始痛哭的趙雪莉。
“不論什麼痛苦那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治好希普森,我們一家人會都很幸福的。”
“親愛的,我現在把一切都告訴你,希普森還有個哥哥,他還有機會被治好。”趙雪莉的話讓劉易斯陷入了震驚。
“你說什麼,雪莉……”
“抱歉,以前從來都沒有告訴我你,現在我全都告訴你。我在嗡嗡時期曾經下鄉插隊過,就是去農村和農民一起工作。那是一個非常破敗和落後的地方,你能想象嗎,大山深處的農村,沒有樹,所有的樹都被砍光了,沒有水,農民種地只能靠天吃飯,我在那裡待了整整三年,曾今差點病死在那裡。現在想起來那還是非常痛苦的經歷。當我生病的時候,我的父親和爺爺都在被關押在不同的地方,是那裡的一個阿姨救了我,當時我才17歲,後來我就一直住在那個阿姨的家裡,她對我很好,我很感激她,但後來她的兒子侮辱了我,用強迫的手段,他被抓了起來執行了死刑,但是我懷孕了,我本來打算不要那個孩子,但在那個阿姨的苦苦哀求之下我生下了那個孩子,然後拋棄了他,那裡曾經給我留下的所有回憶都是痛苦的,甚至一段時間裡我根本無法入眠,每次都會夢到那些痛苦的經歷。我覺得必須將那些痛苦都丟棄才能獲得真正的平靜,然後我就不顧一切來到了這裡。”
趙雪莉的話讓劉易斯陷入了沉默,他沒想到自己的妻子以前還有這樣的經歷。
“那現在那個孩子呢?能不能找到他,找到他希普森就有希望了。”劉易斯現在能想到的就是治好自己的孩子,至於其他的他現在根本考慮不到。
“我拋棄了那個孩子,讓他從小就在那個痛苦的地方長大,我以為從此以後會再也見不到他,但2月的時候希普森拿來的那張剪紙讓我想起了他,這種剪紙是那個阿姨才會的。”
“你是說……”
“對,那個孩子現在在美國,我離開你們那段時間就是去求證一下。我對不起那個孩子,拋棄了他整整二十年,現在也很難面對他,我不知道他在知道了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不能原諒我,只要他願意來測試一下配型,無論成不成功,我都會在以後用我的下半生去祈求他的原諒,你能理解我的,對嗎,劉易斯。”趙雪莉向自己的丈夫說明了一切。
“現在最有希望和希普森配型成功的就是這個孩子了,無論怎麼樣,我都會和你站在一起。”劉易斯很愛這個命運坎坷的女人。
當劉漢結束了與爵士隊第一場西部決賽以後他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趙雪莉夫婦。
“請問是劉漢嗎?”趙雪莉的聲音裡充滿著忐忑的情緒。
劉漢看到一個面容憔悴而且眼神裡充滿著複雜情緒的女子對自己說。這個女子的眼神裡透露出的情緒是劉漢從來沒有見過的,有悔恨,有歉意,同時也有一股說不清楚的情感,這種情感就像奶奶目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