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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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若彤回到了房間,她倒向柔軟的床上,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傷心的淚,很不爭氣地從眼角無聲地滑落。
她的心好痛啊!當川介浩司吻上斐若雅的剎那,她的心就好象被鞭笞一樣,狠狠地抽痛著。
老天,她愛上了川介浩司,愛上了妹妹未來的丈夫,他倆親熱的模樣讓她嫉護得要發狂,讓她的心苦不堪言。
這可怎麼辦?教她往後該如何自處?
痛苦的淚沾溼了斐若彤的兩頰,浸溼了雪白的枕頭,她的心揹負著背叛的罪惡感,同時也飽受折磨。
大媽柳雅青那鄙夷、責難的話再度跳上她的腦海,凌遲著她……
“你這個私生子,我等著看你發賤的一天,終有一日你會原形畢露,和你那放浪淫蕩的母親一樣,以勾引有婦之夫為樂,視肉慾為至上的享樂,不知羞恥的女人 !”
不!斐若彤雙手掩著蒼白的臉,在內心無肋地大吼。
不,她不是這樣的女人,她不會和母親一樣去勾引別人的丈夫!
她不會!她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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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整座宅邸的人都入睡了,僕人也都離開了王宅,回到後院傭人住的小屋去了,主屋內萬籟俱寂。
川介浩司終於等到全宅的人都入睡了,他從沙發上起身,移動到書桌前撥了一通電話。
電話響了十幾聲,終於有人接了起來,電話彼端傳來他急切渴望想聽的聲音。
“喂……”
斐若彤從床上爬起,她接起了她個人的專線電話,聲音疲憊得令人不捨。
“若彤,是我。”川介浩司低沉渾厚的聲音,從話筒彼端傳進了斐若彤的耳中。用冷淡的聲音回應川介浩司。“川介先生,你這麼晚找我有事?”
“有一些公事要跟你談,請你馬上來我的書房。”川介浩司以公事當藉口。他和斐若彤徹夜商談公事的習慣,斐家的人都習以為常,也不會來打擾。所以找斐若彤到他的書房來,絕不會引起大家的懷疑。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完畢,告一段落了,川介先生,我不明白還有哪一件事需要商談。”斐若彤冷然地回應,對於川介浩司的意圖,她再清楚不過了。
他的執著是令她雀喜萬分,但道德的枷鎖,還有她自己的良心都在警告她,不能再和他有任何牽扯。
“你過來就知道了,電話中我無法說明白。”川介浩司說。
對他的糾纏不清,斐若彤感到非常生氣。
“川介先生,別用公事當藉口,我不會相信你的說詞。”她對著話筒壓低聲音吼著。
川介浩司不理會她的拒絕和怒氣,今晚他下了決心要見她。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說詞,你都必須過來這兒,要不然……”他語帶威脅。
“要不然怎樣?”斐若彤可不會那麼輕易地屈服於他的威脅。
“要不然……我就到你房間去找你。”
“川介浩司,你不能這麼做!”斐若彤聞言,緊張得倒抽了一口氣。
“沒有人能阻止我這麼做。”他低哼。
“你不能,你……不敢。”
斐若彤抓著話筒的手開始冒汗。
“我敢!”川介浩司非常堅決。“如果三分鐘內你沒過來,我就會過去你的房間,你應該很清楚我說到就會做到的個性。”
“你這該死的男人,竟然敢威脅我。”她相信他說了一定會做到,他如此這般堅決的威脅令她感到驚慌而無措。
“斐若彤,是你逼我這麼做的。”她驚慌的口吻讓他心痛,但為了逼她出來見面,他不能軟化態度。
“我逼你,你竟然講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我已經表明了立場,根本不想再和你有所牽扯了。”斐若彤悽然地對著話筒喊著。
她無助的哽咽換來的是川介浩司無聲的回應。川介浩司拿著話筒,內心陷入一片混亂。
她是那麼無肋,他們倆難道就這麼結束嗎?
“川介浩司,求求你放過我,我……”斐若彤再次祈求。
不!我絕不放手;一番掙扎,川介浩司心中做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