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你竟然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來。”川介浩司怒下可抑地更加緊捏住她,怒氣令他寬額上的青筋暴露。“你把我當成什麼,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嗎?”
他不敢置信,她的態度會變化得這麼快,幾小時前,她還在他身下害羞而熱情地嬌喘,現在卻冷漠地要和他撇清關係。
“我……一直把你當成我敬愛的上司。”她故做冷靜地回答他。
“哈……”川介浩司仰首大笑,那臉色冷凝的駭人。“你對我還真是敬愛到了極點了,竟然願意和我上床啊!”
他大吼道,氣極敗壞地放開了她。
“請不要再提那件事,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斐若彤低暍,深怕他的話被隨行的人員聽見。
川介浩司陰鷙地瞪視她,他細眯的瞳眸裡充滿了傷害。說來真是可笑,以冷漠為名的他竟然被一個比他更冷然無情的女人戲弄了感情。
“你夠狠,可以把一切撇得一乾二淨,請你告訴我,你是如何做到的?”他的心破碎了,倨傲的自尊受到嚴重的傷害。
看著他那受傷的雙眸,斐若彤感覺自己的心正在龜裂當中。
“很簡單啊,不就是商場上那一套,為達目的,不擇一切嘍!”她說得輕鬆,內心卻在淌血。
“你對我難道沒有一點愛?”川介浩司聞言,心中對她所有的深情逐漸在消逝中。
“不錯,你只有身體能取悅我。”她冷笑著回答。
“你真是令人厭惡。”她的話比她本人更冷漠,他心中對她僅剩的一絲留戀,在此刻全數告磬。
她做到了,讓他厭惡她;斐若彤心中感到悲哀而難過。
撇開臉,她再度把視線落向窗外的雲層,雲層變厚了,芝加哥好象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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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透雲層,穿過綿綿雨絲,飛機以非常平穩的姿態,緩緩降落在寬敞的跑道上。
當飛機完全停妥,機上的人員才魚貫下到了機坪上。
川介浩司領先走出機艙,斐若彤隨後而行。公司的人已事先安排一輛豪華的勞斯萊斯轎車已在門口等候。
兩人保持著些微的距離,前後上了車。
“浩司,我好想你哦!”川介浩司一坐進車,迎上的竟是斐若雅純真的笑靨。
她興奮地張開手臂,雙手繞上川介浩司的頸項,親密地偎進他的懷裡。
“你怎麼來了?”川介浩司被動地把斐若雅攬進身懷裡,冷淡地問道。他的視線下自禁的瞥向從另一道門進到車內的斐若彤。
“我想你啊,你這一次出國大半個月,竟然連一通電話也沒給我。”斐若雅膩在他的胸膛上軟聲撒嬌。“你是不是把我忘了,還是你在外面有其它的女朋友?”自從訂婚之後,她霸佔他的心態更強了。
川介浩司聞言,眉心驟擰。對於斐若雅這番興師問罪的話感到不耐。
斐若彤看見了川介浩司臉上那股不耐的神情。
“我們這次馬下停蹄地趕往各分公司開會,忙到連睡眠的時間都沒有,哪來的時間處理私事呢?若雅,你太多心了。”
斐若彤主動開口替他解釋,她用眼神警告他,不準把他倆之間這脫軌的激情露出一點蛛絲馬跡。
“是啊,我忙得連去賞楓的時間都沒有,哪來的閒情逸致和其它女人廝混。”川介浩司的音調出奇地冷,他憤怒的眼神在空中和斐若彤交會,她那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令他心寒。
“真的?”斐若雅揚動著慧黠的明眸問道。
“真的,我親愛的小若雅,我對你的心永遠真誠。”充滿挑釁意味,他冷然地瞥開和斐若彤相對的視線,深情款款地凝視著斐若雅純真的笑靨。
“浩司,姐在這兒,你別講這麼露骨的話啦!”斐若雅羞澀地膩進川介浩司的懷裡。
“沒關係,她又不是外人,她不會介意的。”川介浩司故意說道,尋釁似的將視線重新落到斐若彤那冷淡的身上。
“是……是啊!我又不是外人,你們別在意我的存在。”斐若彤撇開了臉,望向車窗外快速賓士而過的模糊景物。
“你看,我就說你姐她不會在意的。”川介浩司冷哼一聲。“即使我想在這裡和你親熱,她也無所謂的。”他意有所指地道。
“浩司,就算姐不在意,我們也不能當著她的面前親熱啊!這太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