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粉紅色的心形絨盒。
他掀開絨盒,映人眼簾的是一隻設計典雅而大方的鑽戒。
三克拉的鑽石切刻成漂亮的兩顆心形,兩顆心重迭在白金環戒上。
“這是請蒂芬妮珠寶的首席設計師設計及親自打造的,全世界只有一隻。”斐若彤解說著。
“很美的鑽戒,很符合若雅的喜好。”川介浩司說道,這句話其實是在感謝斐若彤的費心。
“只要若雅能喜歡,就算要我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我都會拚了命去做。”斐若彤半垂星眸,低澀的嗓音在密閉的車廂內迴盪著。
川介浩司訝然地凝眸看著斐若彤,她眼鏡下的美麗雙眸半掩,長密的黑色睫毛掩去了她的思緒。
他和斐若彤共事三年,兩個人一直都保持著公事化的關係,他們之問所有的對話,全都僅止於公事上,從未涉及過私人層面。
今晚,她這一句話,打破了他們之間保持了三年的僵化關係。
“我能問為什麼嗎?”基於禮貌,他先詢問她的意願。
“很抱歉,我不想深談,這句話只是有感而發。”斐若彤拒絕。川介浩司很尊重她,沒有再探問下去。
“你會出席晚宴嗎?”他另找話題,內心很訝異自己怎麼會想問她這個問題。
“當然,這是我妹妹的訂婚宴,我能不到嗎?”斐若彤淺笑著回應。
她會笑?川介浩司怪異地盯著她。
和斐若彤相處近三年,他從來沒見過她那張美麗的臉上有淡漠以外的神情,就像她也沒見過他冷然之外的表情一樣。
“是啊,我怎麼會問你這個蠢問題,就像我這個當新郎倌的被問及出下出席婚宴一樣的好笑。你說是吧?”
川介浩司難得輕鬆,他挑眉回問她,向來只保持冶然的臉龐卻突兀地露出一抹淡淡的俊朗笑意。
他笑了!
這次輪到斐若彤感到怪異了,她的內心因他這個難得一見的俊朗笑容而感到一股異樣的感覺。
這感覺在電光火石交錯的剎那間產生了奇妙的變化,在兩個人的眸底,心中竄動著。
這種感覺真夠怪異的!
川介浩司和斐若彤雨人心中都震驚地響起這句話。
兩個人對視著,笑容凝結在唇邊,車廂內的空氣在瞬問也凝滯怠緩。誰要先開口打破這僵局?
從來就只是淡然之交的兩人,同時心忖著。
“到了,川介先生、大小姐請下車。”結果司機適時的打破了僵局,化解了這弔詭的氣氛。
川介浩司首先回神,他把絨盒收進西裝的口袋,開啟車門,瀟灑地下了車,邁步向熱鬧的宴會現場走近。
斐若彤隨後才慢條斯理地下了車,她緩步踱往宴會現場,緩慢的步伐在進到宴會區時拐了個彎,轉進了大宅左側門。
今晚是她妹妹斐若雅的訂婚宴,基於尊重這場婚宴的主角,她必須稍作打扮才能出席。
她穿著一套淺灰色的中性褲裝,沒有費心思去打扮自己,是因為她剛從公事中抽身,沒有時間更衣裝扮。
她這模樣和在場的所有人格格不入,所以她只好無遠離人群,在大媽還沒現身批評她的穿著前,先回房間去更換宴會禮服。
* * * *
在花園內,正舉辦著訂婚宴。
刻意營造的繽紛燈光下,觥籌交錯、衣香鬢影。知名的交響樂團奏著浪漫的樂曲,樂聲飄揚於整座花園。
川介浩司穿著一身正式的深藍色西裝,他手端著酒杯,修長的腿略略交迭,一派瀟灑地斜倚在欄杆上。
他輕晃著高腳杯,深邃的黑瞳透過酒杯裡琥珀色的液體,看著花園裡來回穿梭的人群。
今晚是他的訂婚宴,而這場豪華婚宴的女王角則是斐文納的小女兒斐若雅。
他和斐若雅結識源自於三年前,他受斐文納所聘,任命為她的私人護衛,在那段非常時期保護她的人身安全。
三個月兩人形影下離地相處下來,斐若雅對他產生了愛慕之情,繼而鼓足勇氣,在他即將卸任的那一個晚上,向他表白了她心中的愛慕之意。
他很清楚地記得那晚他們之間的對話——
斐若雅用她那雙慧黠的眸凝睇著他,她羞澀地說:“我想我應該是愛上你了。”
川介浩司顯得有點震驚,因為從來沒有女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她們總是被他臉上那股冷漠的表情給嚇跑。
“你愛上我哪一點?”他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