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曾扣住他結實的臀部,她曾吻過他手上硬硬的老繭,她還記得他手上的粗糙的面板溫柔地掠過她每一寸肌膚的感覺。他正敏捷地騰挪躲閃,他生來就是一個勇士,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一種罪惡感打斷了她的思路。她在渴慕另一個女人的示婚夫,這是不道德的。這不僅是不道德的,而且是愚蠢的。這種不道德的後果只能是不幸。
一聲輕輕的驚叫把姬熱拉的注意力拉回到碧雅特麗絲身上。她臉色蒼白,好象流乾了所有的血。她緊緊地攥住姬熱拉的手。
“看啊!”她帶著哭腔說,“他們會被殺死的。”
“他們只是在操練武藝,”姬熱拉安慰她說,“魯特加是唯一敢和大熊比試劍術和摔跤的人。”
“太殘忍了!就像是野獸在�打。”
“我們生活在一個殘忍的世界裡,你應該慶幸有這麼一個人保護你。”
“我在阿頓看見的最殘忍的東西就是魯特加!”碧雅特麗絲叫道,“誰來保護我不受他的侵犯?”隨即她後悔地垂下眼睛,“對不起,姬熱拉,我並不是有意冒犯阿頓的主人。只是我已經習慣了修道院的平靜和安寧。”
姬熱拉帶著碧雅特麗絲走出演練場,回頭最後看了一眼阿頓的主人。“你無需害怕魯特加,碧雅特麗絲。”
“他也是這麼對我說的,”碧雅特麗絲淡淡地答道,“我相信主人魯特加是一個可敬的好人,她們告訴我查理王很器重他,稱他為朋友。安傑麗卡媽媽說對於一個撒克森普通貴族的孤兒來說,這是一樁不錯的婚事。”她嘆了一口氣,朝演練場恐懼地瞥了一眼,“可他是這麼一個龐然大物,這麼野蠻。在他身邊我覺得只要他瞪我一眼就能把我撕成碎片。一個像魯特加這樣的人是不懂得什麼溫柔的。”
姬熱拉知道碧雅特麗絲是大錯特錯了。她知道魯特加的手指和嘴唇是如何善於撩撥風情。她記起昏暗的油燈下魯特加倚在床邊,看著躺在身邊的她,那雙平時劍一般銳利的眼睛是那樣充滿了柔情蜜意。她心裡升起一股火辣辣的妒意,他所有的柔情,他的力量和情慾都要給予碧雅特麗絲了,而她卻並不需要這些。由於痛苦,姬熱拉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當她們走到莊園門口的臺階時,碧雅特麗絲停下來後悔地說,“你是對的,姬熱拉。有這麼一個丈夫保護我,我應該高興,我會學著去愛他的。從我離開斯特林被送到修道院時起,我就把我所有的愛交給了上帝,我響往著和姐妹們一樣作基督的新娘。如今國王卻要讓我作一個軍閥的新娘。”
姬熱拉握住碧雅特麗絲的手,嫉妒和憐憫在心中交織,“魯特加會讓你快樂的,碧雅特麗絲。他比你想象的要好。”
碧雅特麗絲嘆了口氣,低下頭:“我會努力去做一個好妻子的,願上帝保佑。快樂對我來說是多餘的。”
“姬熱拉小姐!”崗塔爾快步爬上臺階朝她們走來,他大口地喘著氣,嘴裡撥出的水氣就像神話裡的龍吐出的煙霧。“姬熱拉,快來!吉奧夫被牛欄晨的那隻老公豬給咬傷了!”
“哦,天哪!”
“他正在露特佳面前出風頭,在圍欄上走,然後就摔了下來。那隻可惡的老公豬差點咬死他,幸虧露特佳及時把他拖出來。”
“告訴他們別搬動他,我去拿藥。”
“好的。”他向碧雅特麗絲鞠了個躬,然後跑去送信。
“我來幫你。”碧雅特麗絲小聲說。
“小姐,我想你最好還是別去了。”讓碧雅特麗絲去幹什麼呢,她的神經如此脆弱,恐怕一看到血肉模糊的傷口就會暈倒。就在這時一個人從禮拜堂裡走出來??羅薩。“你不是想詳細地瞭解禮拜堂裡的聖物嗎,正好他可以帶你去看。”
羅薩很高興能陪碧雅特麗絲走走,姬熱拉去照料吉奧夫。姬熱拉看著他倆一起朝禮拜堂走去。羅薩低頭看著他的表妹,嘴裡說著什麼,碧雅特麗絲美麗的臉上煥發著光彩。這個從修道院出來的膽小的美貌少女好象和羅薩呆在一起很自在,而羅薩是一個幾乎和魯特加一樣魁梧的職業武士。羅薩是她的表哥,是一家人,而且羅薩真正有一顆善良的心。對於魯特加來說,拔劍�殺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對於羅薩則需要付出極大的努力。或許碧雅特麗絲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不同。
姬熱拉嘆了一口氣,匆匆向診所趕去。
兩天以後,魯特加、碧雅特麗絲、姬熱拉、羅薩、奧多和十個士兵出發到斯特林去碧雅特麗絲想在婚禮之前到她童年時生活過的地方去看看,至少她是這麼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