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石心內一暖,情不自禁的扶上姐姐的臉,微笑道:“凌姐,不怨你,我也喜歡。”凌月如笑了笑,抓住弟弟的手緊貼在臉上。兩人柔柔對望,車外的世界,燈火輝煌。
“好了,別想太多了,反正我沒外心,也問心無愧。”
凌月如沒說話,扔在望著他。肖石一踩油門,車子撞裂前路襲來的風,咆哮著衝上路面。自離開警隊,他還是第一次開車,儘管是酒後,但也並不覺得生疏。
凌月如有些過量,走路微晃,肖石停好車,直接把姐姐扶到樓上。這是肖石第三次到姐姐家,第一次沒進門;第二次四處看了看;這是第一次進入姐姐的閨房。
凌月如躺在床上,肖石放眼一望,目光就落到了床頭櫃上的一付像架上。這是一張老舊的黑白照片,一個穿著黑白道運動服的憨厚小夥咧嘴笑著。
“他就是你那個鄰家哥哥吧?”肖石問。
“嗯,這是他初中畢業時照的,那年,他十六歲。”凌月如半躺在床上,側身望著照片,臉上佈滿柔情和追憶。
逝者已矣,肖石覺得有些感傷,輕輕的把像架放回原處。辨才須待七年期月如看了看他,忽然問道:“對了,你有玲兒的照片嗎?”
“沒有,我們從來沒想到過照一張像片。”肖石暗歎一聲,又微笑道:“不過方院長那應該有孤兒院的集體照片,你想看的話,哪天我借來讓你看看。”
“也好。”凌月如笑了笑,又望著他道,“如果突然見到她,你還會認識她嗎?”
“當然會,化成灰我也會認得。”肖石心頭一陣緊緊的思念,頓了一下又道:“好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嗯,我不送你了,幫我把門關好。”凌月如看了仔眼,又提醒道。“別忘了明天報名。”
“不會的。”肖石衝姐姐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出了姐姐家,肖石走在夜風裡,心頭很有些惆悵。這麼多年了,他從來沒奢望過再見玲兒一面,但凌月如這一問,一種濃濃的思念立刻襲滿了他的心,除了玲兒走後的幾天,這還是第一次。原來他真的想見玲兒,很想。
玲兒,你在哪呢?這麼多年了,你現在過得好嗎?
…………
次日一早,肖石到醫院去看望楊洛母女。楊老師恢復得很好,精神也不錯。隨後,他到司法局報名,下午,又到萬國中心聽課。路上,他撥通了方雨若的電話。這丫頭大三就過了司法考試,他想取取經。
“小若,是我。”肖石邊騎著車邊打電話。
“石頭哥,是你呀!”方雨若正在辦公室。聽到是肖石差點兒沒蹦起來,水杯都碰倒了。她手忙腳亂的擦著,眾人一陣側目,連裡面部長都探頭往外看。
“呵呵,是我。小若,跟你說個事兒,我決定今年就參加司法考試,準備向你……”
“太好了!”沒等肖石說完,方雨若興奮的在桌上拍了一掌,剛扶起的水杯又被碰倒了。“你等著,我這就回家把當年那些資料給你送過去,你在家等著我!”
肖石忙道:“你先別急,晚兩天也沒事兒,我現在要去上課,得四點才能回家呢。”
“上課?!上什麼課?”方雨若拿著抹布,桌子也不擦了。
“我在萬國考試中心報了名。要到那去聽課。”
“哦,那好,我四點以後去。”
小丫頭掛了電話,不顧眾人調笑,坐在座位上思考了一下,動筆寫了一封辭職信。其實她目前還是臨時的,辭職信寫不寫都行,但必要的程式,還是遵守的好。
“篤篤篤!”方雨若敲響了會長辦公室的門。
“進來。”
方雨若推開門,往裡探了一下頭,躡手躡腳的進入。會長對她一向不錯,她有些不好意思。會長正在看報紙,一見是她,忙放下道:“是小方啊,快進來,我正要找你呢,有好訊息要告訴你!”
“好訊息?!什麼好訊息?”方雨若拿著辭職信,一頭霧水。
“哦,是這樣的……你先坐,別站著!”
“沒關係,您說吧。”方雨若哭喪著臉,她猜到會長的好訊息是什麼了。會長沒在意,笑笑道:“是這樣的,我終於要了一個名額,今年你就可以來參加省機關的公務員考試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愛誰誰,別人想報名我也不讓。”
“是這樣——!”方雨若拉著長聲,咧嘴笑了一下,比哭還難看。
會長還沒注意到小丫頭表情的變化,喝了一口茶水,頗有感慨的道:“哎呀,咱們會編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