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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著臉,面無表情。李文東明知故問,她不想愛人自取其辱,故而踢了他一腳。

肖石不禁苦笑,他知道常妹誤會了,以為他要說修車。唉,她咋沒踢錯人呢!頓了一下,肖石笑笑回道:“沒幹啥,‘就擱家裡邊待著了’。”

李文東給他倒酒:“沒出去修車?”

“今天沒去。”

常妹柳眉輕蹙,微別了一下頭。李拴舉杯道:“來,肖石,哥跟你整一個!”

二人一飲而盡,肖石放下酒杯,道:“拴子,說說你的案子吧,看看我能不能幫得上忙。”李拴嘆了一口氣,端起大酒瓶倒酒:“要說這案子吧,也不復雜,就是找不到突破口,我都上火兩、三天了,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你說吧。”肖石喝了一口酒。

李拴咳了一聲,李文東和常妹也來了精神頭。李文東一直從事政工,很少接觸案子;常妹雖然心頭有氣,但也期望愛人大顯身手。李拴抽了一口煙,“案發現場在城郊一所大房子,房主和生意上的合夥人,一個朋友,還有小舅子在家喝酒。”

“房主愛人呢?”肖石打斷了一下。

“說是回孃家了。”李拴答了一句,又繼續道,“喝的是罐裝啤酒,哦,之前幾個人一起去了趟家樂福,酒是剛買的。第一箱沒咋的,問題出在第二箱。當時合夥人和朋友酒喝光了,小舅子離酒近,拽了兩聽出來,中間房主過渡了一下,合夥人啟開酒,喝了,死了,氫化物中毒。”

李拴停住,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肖石,尤其是常妹。

“毒應該是用注射器打進去的,啤酒罐上沒有針孔嗎?”肖石問。李拴苦笑道:“這也是我撓頭的地方,啤酒罐完好無損。”

“死者抽菸嗎?”

“四個人都抽,但菸蒂裡也沒有毒。”

“藥物來源有線索嗎?”

“目前還沒有。”李拴嘆了一口氣,又道,“現在的問題是,房主和死者家屬一門心思地要告家樂福和啤酒廠,向兩方索要一大筆錢,搞得我們很被動。”肖石啞然失笑:“酒都是批次生產的,怎麼可能有毒,毒肯定是後下的,這是蓄意謀殺。”

“是啊,這是肯定的,問題是毒怎麼下的呢?”李拴已經完全把希望寄託在肖石身上了。

李文東給肖石遞了一支菸點上,插嘴道:“會不會是自殺,這個合夥人對房主心懷怨恨,故意死在他家裡,以達到嫁禍於人的目的?”

肖石沒說話。李拴道:“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但這種案子首先應該考慮的是他殺,這是慣例。另外從常理上說,一個人自殺……”

“也許這次就不在常理之中呢!”李文東打斷堂兄,敲著桌子道,“你們刑警隊辦案不能只靠慣例呀,這不是犯了機械主義和本本主義的錯誤嘛!”李拴望著這個搞政工的堂弟,皺皺眉道:“文東,這個你不懂,它是……”

“什麼叫我不懂,我也是警察,既然啤酒罐上沒有針孔,這就說明……”

李家兄弟又爭論了起來,肖石沒理會。

常妹睜著一雙妙目,望著自己的愛人。她在等愛人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高論。肖石對女人笑了一下,拿起她面的雪碧看了看,轉頭向地上望去。肖石起身,從地上撿起了一隻拉環。李家兄弟仍在爭論。

“拴子!”

李家兄弟停止了爭論。肖石把拉環舉到他面前:“你檢查拉環了嗎?”

“對呀,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針孔肯定在拉環上!”李拴雙眼一亮,狠狠地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把,“肖石,真有你的!”

常妹望著愛人,一雙眸子放出曼妙的光彩,如醉如痴。肖石胸脯一挺,謙虛道:“嗯,也不一定,拴子,你回去好好檢查一下再下結論。”

“肯定是,我相信你的判斷。”李拴站起身,白了對面的政工幹部一眼,又扔了一句,“聽見沒,這就是常理!”

李文東尷尬了一下,又問道:“可是……酒不是剛拿出來的嘛,兇手怎麼找機會下的毒呢?他又怎麼知道酒會被合夥人喝掉了呢?要是不小心被他自己……”

“上面有針孔,其他人不注意看不出來,但對兇手來講,就等於是記號。再者農村都是旱廁,只要證實一下,其他三人有同時去方便的時候,再專門攻一攻,這案子就破了。”李拴邊說邊穿上外套,“好了,你們喝著,我先走了。”說著話,李拴把車鑰匙扔給堂弟。

李文東接住鑰匙:“二哥,你急啥?”

“現場還封著呢,房主天天催,我得趕緊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