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強的女人,脆弱的時候也需要有個依靠。
……
夜色愈濃,明月高掛在寒氣漠漠地天空中,散發著夢幻般的紫色,寂寞、張揚,又與眾不同,肖石話別宋大明下車,遠遠地望去,姐姐家的視窗很暖,他知道姐姐在等他。
醉拍欄杆酒意寒,江湖寥落又冬殘。
肖石酒意闌珊,習慣性地豎起衣領,在夜色中迎風前行。肖石走得並不快,但很平淡,雖非竹杖芒鞋一,倒也頗有煙雨生平的味道,只是過一去,會否也無風雨也無情呢?
“你怎麼才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門開了,露出凌月如驚喜如花的笑靨。
“不來你這,我還能往哪去?”肖石走進,微笑打量著姐姐,凌月如穿著一套黑色保暖襯衣襯褲,腦後的頭髮高高吊起,那成熟中透著的水平線,一身的氣息兼俱少女和熟女兩種美態,簡直可以殺人。
“嗬!上哪逛窯子去了?一身的煙味酒氣!”凌月如飽含愛意地瞥了他一眼。
“怎麼什麼話到你嘴裡都會變味!”肖石會心一笑,歡喜地看著姐姐。
“呵呵,沒逛窯子怎麼來這麼晚?”凌月如貼過身體,笑吟吟地望著他。
“有個孤兒院的哥們找我吃飯,他要結婚了。”肖石望著姐姐的眼睛。
“人家要結婚,你著急了?”凌月如望著他,眼中掠過一絲不平靜。
“不是。”肖石點著頭,表情很嚴肅地說,“我意識到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什麼問題,想結婚你家裡不是有候補的嗎!”凌月如白了他一眼,推開他走進衛生間。
肖石笑笑跟了兩步,但又不知說什麼好。雖然他義無反顧地來了,可並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只是想來,必須來。
生活重在平衡,要打破也需要勇氣。
“給,先擦擦臉。”凌月如遞給他一條熱毛巾。
“嗯。”肖石按過。
隨後,兩人向臥室走去,凌月如邊走邊道:“我以為今天你不能來了,正玩那個遊戲呢!”
“玩到哪了?”
“還京城,這陣子忙,一直沒玩。”凌月如覺得自己好象在掩示什麼。
筆記本正在床上,肖石看了一眼畫面,情節剛到京城,凌月如給他衝了一杯茶,然後俯躺在床上,在身邊一拍:“坐這兒喝茶解解酒,看姐姐玩。”
肖石依言坐下,看著姐姐美麗的身軀和側面,心內難以平靜;凌月如臉色微暈,心頭亂跳,無言地操起滑鼠,她不知道弟弟這頓酒受了什麼刺激,但知道他想對她說什麼,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凌月如繼續玩,肖石喝著茶水,無聲地看著。
望著螢幕上曾經很熟悉的畫面,肖石不勝感慨,想當年他本是為了“靈兒”才玩的這款遊戲,卻喜歡上了遊戲裡的月如妹子。宋大明說他潛意識裡一直在尋找玲兒,可老天卻給他送來了一個全新的月如姐姐。戲裡戲外,人生相似著,又不同。
遊戲情節進行到了尚書府門前,林月如笑罵李逍遙沒見過世面,是鄉下土包子,李逍遙一臉壞笑地說,偏偏有些千金小姐愛吃土土的包子,看著遊戲裡林月如噘嘴可愛的樣子,肖石發現姐姐的臉紅了。
肖石心臟頓時一陣狂跳。忽然彎下身子,湊近道:“凌姐,你愛不愛吃土土的包子?”
凌月如聽後,忽然“噗哧”一笑,把臉埋在臂彎裡。她沒猜錯,肖石果然想和她說些什麼,只是她沒想到,弟弟還挺會應情應景,居然弄出這麼一旬話,傻弟弟就是傻弟弟,還沒見過這樣跟人求愛的!凌月如歡喜無限,心裡甜得象流淌著蜜糖。
“你笑什麼?”肖石有些侷促,憋著臉問道。
“沒什麼啊!”凌月如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道,“你不就挺愛吃包子嗎,據說某人總給你買!”
肖石心裡一沉,不吭聲了。
凌月如繼續玩,肖石接著看,兩人各懷心事,誰都沒說話。
時間已近中夜,遊戲情節進入尚書府後花園。李逍遙對林月如表白說,等我們找到靈兒,把一切事情都結束後,我就帶你四處遊山玩水,一同吃遍天下珍味,看遍人間美景!林月如說,嘻,我們吃到老,玩到老!在這句最簡單又最浪漫的誓言之下,他們深情相擁,第一次。
螢幕停留在相擁的畫面上,肖石和凌月如兩人在無言中感動著,也震撼著。
肖石心潮起伏,難以平靜。如果說遊戲中的月如妹子灑下一路的汗水,忍住了所有淚水,終於有了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