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羞窘又氣惱,手腳掙扎了起來,“放開我,男女授受不親……”
他倏然放下她的小腳,大手掌握住了她的下巴,嘴唇飛快地堵住了她的!
輕梅的驚叫被他溫柔冰冷的唇瓣吞沒,她幾乎快要昏厥過去……
老天!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他到底在做什麼?
輕梅捶著他的胸膛想要推開,可是該死的,他看似柔弱,怎麼卻堅硬得像巨石一樣?
他殘忍地輾轉吸吮著她柔嫩的唇,狂烈地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吸進骨子裡似的,直到他滿意了,才緩緩放開她的唇。
輕梅氣喘吁吁,小嘴已經紅潤腫脹了起來,唇邊還被他狂野地咬出了一抹血絲。
她捂著胸口,驚恐地看著他——老天,他簡直像惡魔化身!殘虐狂暴的行為宛若狂風暴雨。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傷人非禮的字眼跳入她的腦中,輕梅益發驚懼了,小臉一片慘白。
她的滋味出乎意料的甜美,儘管他一開始的立意是要懲罰她的不識好歹,可是隨後他卻發現自己幾乎淪陷於她寧馨動人的唇裡。
“我要看你的傷口,如果你再亂動亂叫,我就再堵住你的嘴巴。”他撩眉,“剛剛只是一個警告,下次我會吻到你快沒氣為止。”
他在恐嚇威脅她,可是不知怎的,她卻覺得有一種怪異的暖流潺潺流過小腹,激起了莫名的悸動。
老天,她瘋掉了,她居然會有這種古怪變態的想法!她竟然有點兒想要再來一次……
不行,她一定是方才摔倒的時候摔到腦子了,剛剛腦子裡、身體裡閃過的意念都不是她想的!
他沒有理會她的思緒奔騰狂亂,繼續審視她受傷的小腿。
皙白的肌膚已經泛起了一大片可怕的淤紫,擦傷的傷痕也不斷在流出血來。
他想也不想地撕開了自己的衣襟,撕成一條潔淨的布緊緊地包裹起她的傷口。
等到輕梅好不容易壓制了內心野馬般駭人的想法後,她才發覺腿上的傷已經包紮完畢,雖然還疼的不得了,可是至少已經慢慢地停止了流血。
她眨了眨眼,內心交戰不已;想對他道謝,可是他的唐突無禮又讓她怎麼也說不出那個謝字,“你……”
他站了起來,黑眸深沉神秘地盯著她,嘲弄地道:“不用感謝我,我已經得到報酬了,你不欠我什麼。”
她的臉迅速地紅了,生氣地道:“你這個登徒子……”
“精神還不錯,還能罵人嘛,那我就不用送你回去了。”他說到做到,竟然就這樣自行轉身離開。
她小嘴微張地看著他高大瘦削的身子消失在林蔭中,她說不出話,也不知該說什麼。
四月天的午後,像做了一場夢,又苦澀又酸甜……
她被他唐突了,卻始終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輕梅微跛著腳,穿梭在夜總會的後臺。
她的腳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還不能夠很自然地走動,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她雖然腳受傷了,可是經理見她依舊這麼勤快地幫忙,竟自動要黃老爺子包個紅包給她,說是要給她買點兒藥或老母雞補補身子。
真是太幸運了,害她都有點傻氣地想著,也許哪天應該再跌慘一點,那麼經理或許就會包個更大的紅包給她,她就有更多的錢可以帶爹去看洋醫生了。
不過想歸想,她可不想真把自己的脖子跌斷掉,到時候對誰都沒好處的。
明霞姐也關心極了她的傷勢,一聽到她是到溪裡捉魚跌倒的,更是把她罵得臭頭了。
“你這個小白痴,家裡沒米沒菜了就不會跟我講嗎?”明霞氣呼呼地道。
“對不起。”輕梅低頭慚愧地道:“可是我不想麻煩你。”
“笨蛋,我們是好姐妹,難道連這個你都要跟我客氣嗎?”明霞杏眼圓睜,“下回再當我是外人,不向我求助的話,我就同你翻臉。”
“好好好。”輕梅嘴裡連連應允,可是她知道自己也是非到逼不得已時,才會嚮明霞姐開口。
明霞姐肩上的擔子比她重,她怎麼也不能再加重她的負擔。
“輕梅,今天晚上讓我送你回去好不好?”一臉斯文憨厚的秀生突然出現,帶著靦腆的笑。
明霞對著她擠眉弄眼,笑得曖昧,“好哇好哇,兩個人順便聊聊天。”
輕梅睨了她一眼,轉過頭來微笑道:“秀生,我自己一個人可以回家的,你不用專程陪我回去。”
“可是我不放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