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可怕的絕望,他絕對不讓自己感受到這些感覺。
所以對於輕梅的日漸依賴,他的心開始產生了拔河與矛盾……
這一天,輕梅披著一件薄薄的絲鍛坎肩兒,身著一襲粉白色的旗袍,漫步在初開的株株花樹下。
她像一朵清澈傲然,又粉粉嫩嫩的白梅,佇立在燦爛美麗的花樹中,卻顯得那般地澄淨剔透,彷彿沒有一絲塵世的塵埃能夠沾染得上她的身心。
遠遠地捧著一盅茶,站在陽臺上的英孝眺望著她絕美的身影,又是一陣失了神魂的驚豔。
他控制不住自己放下茶,快步地走向她——
“在想什麼?”他輕巧如貓地來到她身邊,悄悄地從後面環抱住她,“想得這般出神?”
輕梅向後貼近他的胸膛,滿足地低嘆了一聲,“沒想什麼,只是覺得這花開得好美。”
“這是櫻花,你喜歡嗎?”他輕輕啃著她柔嫩的耳垂,大手緊箍住她的柳腰。
“好美……”她心兒怦然,卻也不免有一絲絲落寞,“我還記得以前冬天的時候,我爹會帶我到江邊去賞雪,還有那一株株在冰雪中綻放的梅花……”
“梅花和櫻花長得一樣。”他貪戀地吸取著她身上的幽香,有股淡淡的梅子香味。
她這幾天不知怎的,愛吃甚青澀的梅子,他總會親自買了一大盒,送進她懷底抱著吃。
“不一樣,雖然很像,可是它們是不一樣的,”她耳垂被他騷擾得有些癢,不由得輕笑了一聲,“唉呀,別亂動呵!”
“那你倒說說,有什麼不一樣?”他的唇流戀到了她雪白的頸項,不忘發問。
“梅花……是堅強的,勇敢的,那麼寒冷的天氣,它總是毅然地綻放傲然的美麗,讓人感動;櫻花卻是脆弱悽美的,只要一陣風拂來了,縱然有滿枝滿樹的花瓣,都會隨著風兒漫天飛舞,飄然落地。”她宛如吟詩般地輕輕道。
她輕柔粉嫩的模樣兒實在令他愛煞了,英孝修長有力的大手忍不住偷偷開啟了她領口的盤扣,手指順勢溜入了其中。
驚覺到大片雪膚又被他佔據了,輕梅低呼一聲,急急抓住他的手臂,不讓他的手再往下探去。
“呀,壞人!”她嬌喘。
英孝感覺到自己男性的特徵又堅挺了起來,小腹滾燙得像有熔岩流過,渴望呼嘯著要爆發噴出……
他總是要不夠她,總是被她輕易地撩起了深沉寬闊的情慾。
如果現在不是光天化日,而宅邸附近還有侍衛和僕人,他真想衝動地在這裡就要了她。
在這一大片落英繽紛的花樹底下,清風一吹,就讓片片嫣紅燦爛的花瓣交錯地落在他們的身上……
這麼美的一幕,他還真不忍錯過。
他岌岌可危的理智提醒著他別當真失控,英孝索性一把抱起了輕梅,將她往屋內帶。
“啊,你要做什麼?”輕梅被騰空抱起,不由得驚呼了。
英孝黑眸內的火熱慾望讓她心頭瞬間一熱!
這個人真是的……
“我餓了,”他壞壞地笑著,腳步不停歇,“現在想吃你。”
輕梅緊緊環抱住他的頸項,生怕自己跌了,只是他的話讓她渾身都癱軟了,就連手臂也彷彿沒有了力氣。
又是一晌貪歡呵!
別院外,一輛黑得發亮的轎車倏然駛近門口,車停後,一位衣著典雅雍容的美貌佳人緩緩下了車。
戴著一頂雅緻的蘇格蘭繡花軟帽,光滑美麗的臉龐上貼切地描繪著彩妝,鈴木輝子看起來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光輝亮麗閃閃動人。
她輕揚著頭,打量著這皇太子的別院,心底有些興奮難奈。
“我終於來了。”她操著刻意學習的貴族腔,難忍得意之情。
她知道她看起來是什麼樣子的女性……明亮大膽,擁有美貌智慧與自信;這是鈴木家的榮耀,也是皇后殿下曾說過的,也是皇室的榮耀。
相信素來自傲,對女性毫無興趣的皇太子也會為她所心動的。
她不是那些軟趴趴無能又無自主能力的平民女子,甚至在皇室中也沒有幾個貴族女子能夠勝過她的容貌與才能。
所以皇太子非她莫屬。
她斷然地回絕了司機的攙扶,自行走近大門;兩個帶槍的侍衛兇狠地攔住了她。
“來者何人?沒有皇太子的召喚,任何人都不準擅闖別院。”侍衛硬生生地道。
“我乃鈴木大臣之女,奉皇后殿下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