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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己的眼神。張英明心被燒了似的,重重地把酒杯在吧檯一頓,劈啪一聲裂了。Waiter連忙過來大哥大少你可別再喝了瞧這手都劃了多少美女要心疼啊來來來去跳舞把那些個都震了。張英明不做聲,伸手拿另一個杯子。杯子忽然被人移開,張英明扭頭,有人靠過來,坐下。一個人?張英明看了半晌說,是你。盧海彥說是我。盧海彥盯著張英明看,張英明嘿嘿笑著說巧啊,然後拿了另一個酒杯又倒酒。盧海彥說不算巧,我常來的。倒是很久沒見你來了。張英明倒了兩個酒杯,推一個過去說來,陪我喝。盧海彥沒動,他自己就擎著杯子碰了一下,一仰頭喝下去了。盧海彥說心情不好?張英明說我心情不好,我為什麼心情不好,我有權有勢有才有貌我……他媽的幹嗎要心情不好。張英明又說你這麼看我幹什麼我……又沒長了兩張臉咦你怎麼倒有兩個腦袋…… 盧海彥抓住了張英明伸過來的手,慢慢地說是不是因為他?張英明揮開他的手,又倒酒。盧海彥一把推開杯子,酒潑了一桌。他抓住了張英明拖起來,張英明不肯,盧海彥生拉硬拽把他拖出了酒吧門口,扯到馬路上要招車,張英明一把推開了說你有病啊你!轉回身搖搖晃晃地還要進去,盧海彥一把拉住了轉過來給了他一巴掌。半夜了,恆山路還是有人。不少人望過來。張英明傻了。盧海彥也傻了。半天,他走上來,懊悔地想撫張英明被打了的半邊臉頰。對不起……打疼了吧?……對不起。可是你不能再喝了,小明,真的不能再喝了。張英明呆呆地看著盧海彥眼裡疼惜又失悔的神色,腦子裡卻是一片白茫茫的。他的臉並不疼,另一個地方比臉要疼上百倍,千倍。剛才已經被酒精麻痺了,這會兒卻被這一個巴掌喚醒過來,生撕硬扯的疼,齧心蝕骨的疼。張英明想說你憑什麼打我,但是說不出來。他覺得心都被挖空了,慢慢蹲下身體,縮成一團。張英明抬起頭,樹變得很高,房子變得很大,路變得很遠。張英明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流下了眼淚。愛一個人,怎麼這麼難。張英明扶著樹幹,吐得一塌糊塗。盧海彥掏出紙巾來替他擦了嘴角,伸手去攔出租。張英明卻推開他,自己攔了另一輛,趔趄著開啟車門鑽進去。盧海彥嘆了口氣,跟著進去。張英明說我不跟你走我要回家。盧海彥呆了一呆後苦苦地說,我知道我送你回家還不成嗎。一路上張英明又不清醒了,他昏昏沉沉地感覺一隻手在摸自己的頭髮,他就抓住了那隻手說我這麼喜歡你你幹嗎這麼傷我的心你說話啊王捷說話啊我都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給你看了你怎麼就不能明白呢我喜歡你喜歡得我他媽快瘋了…… 盧海彥沒有做聲,任他抓著,眼神掠向窗外,涼涼的,澀澀的。張英明一會兒又清醒了,望了盧海彥好一會兒,漸漸笑起來說你真傻,你怎麼這麼傻呀。咱們倆都傻。盧海彥說你別再說了。車子一直開進小區樓下,張英明跨出車門一腳沒踩穩,就向外倒,被先下車的盧海彥接在懷裡。盧海彥半扶半抱的,帶著他上前走了兩步,張英明忽然站住了,盧海彥看見張英明僵了似的,呆呆地看著前面。他順著張英明的眼光看過去,大樓防盜門前的臺階上坐著一個人,旁邊有一個行李包。那個人看見他們,慢慢站了起來。燈光下面,盧海彥看見了一張英俊,沉靜的臉。三個人無聲地對視著。誰也沒說話。然後,張英明忽然掙扎著甩脫了盧海彥的手,踉踉蹌蹌地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了王捷的衣服,也不做聲,就那麼死死地抓著不放,幾乎把衣服都要扯破了,似乎一鬆手,這個男人就會在他的眼前消失。一張嘴張張合合,偏偏什麼也說不出來,就那麼跌跌沖沖的,連帶著王捷的身體也跟著搖晃。王捷伸手扶住了他。盧海彥走上前來。他抬頭看著王捷,兩人的目光對上,盧海彥說你就是王捷吧。王捷點點頭說是。盧海彥目光灼灼,半晌說他今晚上喝慘了,你知道吧。張英明回過頭來,努力睜了睜眼睛說海彥你回去吧,這……這裡的事不用你插手你走吧謝你送我回來改天我……我請你。快走吧啊快走。盧海彥還想要再說什麼,終究沒再說。他猶豫又孤單地站著,看了王捷兩眼,又重重看了張英明幾眼,終於背過身去,默默地走了。張英明看著他消失在花壇後面,轉過頭來,抬起充血的眼睛望著王捷,兩個人什麼聲音也沒有隻有張英明粗重的喘氣聲。半晌他終於開了口你怎麼回來了你……你不是假還沒滿嗎你……你到我這兒來幹嗎你坐在這兒幹嗎。王捷說我在等你。張英明什麼都不知道了只聽見一遍遍的那四個字我在等你。張英明向上用勁攀抓住王捷的肩膀,張英明想大喊那你為什麼要說那種話為什麼急著和我撇清關係為什麼不來追我為什麼為什麼!但是胃裡一陣翻攪湧上喉嚨讓他一把推開了王捷,到旁邊的花叢裡大吐特吐。王捷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