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臣下,襄國境內所有的百姓都是他的子民——
可他仍心有不甘。
慕襄看向身側的師禾,他最想要的,是師禾的臣服。
……
登基儀式總算結束,接下來就是新皇宴請朝臣用膳,太和殿裡早早擺好了局,待到眾人入座,穿著整齊的宮女們端著佳餚一一入內。
師禾的座位就在慕襄下首右側,和他同一桌。
以往慕淮河在位若是宴請朝臣,師禾要麼不在場,要麼一人在高殿後的屏風內獨自品嚐佳餚,從不露於人前。
而如今慕襄上位,師禾卻破了例。
眾人心思各異,再聯想到前面祭拜時師禾訓斥了慕鈺一派的江城,都開始在心中重新衡量這位新皇的地位。
倘若他得到了慕淮河都未得到的國師支援,那慕襄的皇位不出意外怕是無人能夠撼動。
慕襄舉起酒杯,朝殿下說:“諸位隨意。”
除了師禾以外,所有人都舉起了酒杯,隔空和慕襄搖搖碰杯,包括前面被請出祭壇的江城。
不過宋晉卻是不在,他以身體不適的理由告了假,先行回府了。
慕襄一口飲下杯中酒,率先提了筷。
既然是宴會,那自然少不得鶯歌燕舞,穿著淡紅色紗裙的舞女們一一入場,搖曳生姿,伴隨著的還有從殿外慢慢靠近的婉轉笛聲。
笛聲腔調悠揚動聽,像是喜鵲的鳴叫,又似春日少女的含情告白。
慕襄只抬頭淡淡地看了一眼,一個淡青色的身影吹著蕭慢慢走上殿下。
他連對方是男是女都沒看清,轉頭就給師禾夾了一筷子菜,後者也平靜吃下。
尚喜候在一邊異常淡定,只是想著幸好丞相不在這裡,否則怕是要被這一幕氣得頭髮直掉。
一舞閉,吏部尚書溫英卓見慕襄的視線極少轉移到臺下,便直接起身舉起酒杯遙指新皇:“臣敬陛下一杯。”
慕襄聞言抬眸,也舉起剛沾滿的酒杯與他對飲。
溫英卓含蓄表明意圖:“此女是家中小妹溫英軟,最善吹簫,陛下覺得如何?”
“……”慕襄其實壓根沒怎麼聽,他看了眼師禾,對方依然還是之前的神色。
他頓了頓才道:“不錯。”
說這話的同時他也看向了臺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