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舉動,他不得不多想對方是因為自己才這麼說。
畢竟師禾平日用膳時少有忌口,基本都能吃上一二。
師禾輕抿了口茶:“怎麼?”
慕襄搖搖頭:“沒什麼。”
他看向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街道,到處是小販的吆喝聲,也有人舞著花燈走去叫賣。
他很少有這樣直視這座皇城的機會,從小在母后母家的宅子裡關著,出不來,後來被接回了宮,更是難有出宮的機會。
人世間的冷暖與熱鬧皆與他無關,他獨自在那高牆裡,唯有雜草和黃鳥相伴,度過了一個個春秋。
“他們都是殿下的子民。”
耳邊傳來師禾的聲音,慕襄愣了愣,過了好一會兒才對上師禾的目光:“在外就別叫我殿下了,叫——”
慕襄住了口,還真不知道該讓師禾叫什麼。
倘若師禾不再叫他殿下,那他同樣不可再叫師禾國師,如此一來,他倒是不介意師禾直呼他的名諱,但卻不知道怎麼稱呼師禾。
慕襄在心裡默唸著他的名字,過去明明也不是沒叫過,但此刻依然升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悖德感。
他按捺著心裡難以言喻的怪異情緒,對師禾道:“怎麼叫都行,但既然隱於市,就不便太張揚了。”
餛飩上得很快,湯汁也是香氣濃郁,沒了蔥花的點綴略顯單調,但是不影響口感。
餛飩皮薄,肉料剛剛好,放入口中不消幾秒的時間,便會有融化的感覺。
這一頓慕襄胃口不錯,平日裡不怎麼愛吃的麵食也變得可口,或許只是因為師禾那句“不要加蔥花”。
白日的梔香節倒是與平日差別不大,但是可以看到很多平日不怎麼出門的婦人帶著女兒走在街道上,又或是某兩家的千金手挽著手走在一起,左看看右看看,買些胭脂和首飾。
慕襄和師禾兩人走在一起極為引目,一是因面貌不凡,二是因師禾氣質出塵。
慕襄聽到了那些姑娘們的笑聲和討論,有些不舒服地皺了眉頭。
“我們去那邊。”
慕襄指了一條人跡稍微少些的街道,見不著那些含羞帶怯的目光後,心裡終於舒坦了少許。
這條道上多為客棧和商鋪,慕襄被一籠兔子吸引了注意力,那兔子長著灰金色的毛髮,看起來異常矜貴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