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這麼嗲嗲叫著,身為女兒身的她都感到骨頭開始酥麻,雖然她聽說過特工這個世界的殘酷,畢竟還沒有真正接觸過,所以仍倔強地說道:“這有什麼的?我、我不怕死!”
“傻寶貝,誰不怕死啊!”
李欣然突然收起如嚴寒般的殺氣,拉著李彩謠那柔軟的小手走到窗前,朝左右看了看,突然她指著圍牆外的大路上,那幾個正在嬉戲的小孩子,滿不在乎的說道:“去殺了她們!”
李彩謠頓時愣住了,她看著幾個小孩玩耍著,旁邊還有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媽媽的女人充滿疼愛地看著他們,這是多麼和睦的一幕啊!光是婦女眼底那柔情的母愛都讓人沒辦法狠下心,何況那群孩子看起來就只有五、六歲,此時他們渾身髒兮兮,可笑得卻那麼純潔,而且那女人臉上的幸福,更是讓人不忍下手。
李彩謠心裡一軟,而看著李欣然的表情越來越陰冷,似乎真的起了殺意,再看窗外那群活潑可愛的孩子,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誰告訴你執行任務時需要問原因?你要做的,只是無條件的執行!”
李欣然變魔術般,手上多了一個如指甲般大小的針筒,然後遞到李彩謠的手上,冷笑道:“給他們注射一下,只要扎破面板就行,保證活不過十秒。”
“這……”
李彩謠愣住了,握著針筒,看著小路上那安詳的一幕,手不禁瑟瑟發抖著,很不安地說道:“這……我又不認識他們。”
“去!”
李欣然神色漠然地看著李彩謠,語氣冰冷而強硬,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我……”
李彩謠忍不住拿著針筒對準那些小孩子,她相信這段距離,以及她多年的苦練,要一擊就中她完全有信心。然而看著那些孩子的笑容、看著那婦女一臉幸福,手就如抽搐般的抖了一會兒,就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一樣,根本無法破壞這充滿溫馨的一幕。
“哼!”
見李彩謠猶豫不已,蒼白著臉,半天都下不了手,李欣然隨即手一揚,將針筒拿回手裡,轉身進入屋內,然後坐在椅子上,隨手把針筒丟在地上,嘴角掛著一絲戲弄的笑意,輕蔑地說道:“不就只是果汁而已,看你這無能的樣子。”
“什麼?果汁?”
李彩謠看著針筒內那黃色的液體,頓時明白又再次被她戲耍了,立刻氣得暴跳如雷,壓抑半天的怒氣再也控制不住,隨即撲向李欣然想要掐死她。
任憑李彩謠那看來纖細卻有力的小手按在脖子上,李欣然這次並沒有嘻皮笑臉,只是陰沉地看著她,並沒有半點反抗,唯一的回應只有那嘲笑的眼神。
李彩謠有些受不了李欣然這冰冷的眼神,骨子感覺到一股說不出來的寒意,沒一會兒就慢慢放開手。
李欣然若無其事地整理著有些皺亂的衣領,隨後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李彩謠,有些輕蔑地說道:“就你這樣子,還什麼七十一號?連殺人都不會!要是我來篩選,你就只是個次級品,直接拿去報廢好了!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命令,有什麼好猶豫的?那情況不用幾秒就可以解決了!”
“我沒有你那麼冷血!”
李彩謠不顧下身的疼痛,歇斯底里地喊道:“他們有什麼錯,不就是普通的孩子和婦女嗎?為什麼要殺他們?他們又沒有得罪你。”
李欣然漠然地看著李彩謠,冷哼一聲,說道:“有誰告訴過你,執行任務時要問為什麼?你的身體還不是一個小孩子,但你身上帶的都是什麼武器?如果碰上一個和你一樣的對手,你又要怎麼辦?”
李彩謠頓時語塞,但還是倔強地說道:“那是任務!但眼下我不可能為了你隨便的一句話,就去殺害那些無辜的人。”
李欣然冷淡地看著李彩謠,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殺的人,哪個不是無辜的?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和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甚至在動手之前,我們是毫不相識的陌生人!可死在我手下的人,我自己都數不清楚。小孩、老人,他們沒有一個和我有關係、沒一個和我有仇恨,但我照樣可以要他們的命、可以毫不猶豫地殺了他們!這就是現實,而你連這個手都下不去,還有什麼任務可談?”
“可是……”
李彩謠想辯解,卻覺得說什麼沒用,神情有些惆悵。雖然她心裡明白李欣然說的都是事實,刺殺,永遠只需要無條件的執行,不需要任何仁慈,哪怕對手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孩子!
“呵呵!”
李欣然知道李彩謠雖然嘴上不說話,但心裡已經預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