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消瘦的老人,馬上耍起性子,不客氣地嬌喝道:“我又沒有得罪你,幹嘛出手那麼狠?我差點就要死了!”
“這孩子的膽子倒挺大的。”蘇定昆無奈地笑了笑,搖了搖頭,似乎是在感慨自己手下身邊怎麼會有這種迷糊蛋,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身為前特務卻不認識他,心想:恐怕這小傢伙的地位很低啊。
“好了你,到一邊去!”
李欣然不滿地瞪了李彩謠一眼,心想:都待在這裡半個月了,竟然還不知道眼前這老人是什麼樣的人物,這小妞真是有夠呆,別說當特工,就是當店員都記不住熟客,不知道這半個月她的魂到底在哪裡?
“你……”李彩謠氣得剛想說話,可被李欣然狠狠一瞪後就硬生生把話嚥下去,畢竟一想起李欣然的手段,再想到蘇定昆那高深莫測的身手,心中就一陣害怕,最後老實地到一邊去。
“老師,什麼事?”
這時,李欣然一改往日嫵媚火辣的作風,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狀似慈祥的蘇定昆,緊握的手心上滿是汗水,鼻頭點點冷汗,眼底有著如豹子般的警戒,不難看出她對蘇定昆的重視。
“放心,不是為了你偷機器的事情。”蘇定昆呵呵一笑,滿意地看著他最得意的弟子,再看張俊三人所在的方向,臉色漸漸陰沉下來,壓低聲音說道:“前天早上,我剛起床去小俊那邊時,你猜我看到什麼?”
“您有話就直說吧!”李欣然依舊一臉冷靜,可額頭上卻已經滿是汗珠。
面對眼前教了她一身本事的恩師,李欣然的心中既有尊敬,卻也打從骨子裡感到恐懼,而且他又是張俊的外公,不知為何,競有種受到長輩訓話的緊張心情,心情五味雜陳、心亂如麻,很不是滋味。
“那個雪妮似乎對小俊的成見很深。”蘇定昆眼底閃過一絲厲色,不滿地說道:“以她這個年紀,有如此身手已是相當不錯,但不知道為什麼,她似乎很討厭小俊,傷剛養好就一直在找機會找小俊的麻煩。那天她就是潛伏在小俊房門口伺機而動,要不是我提防著她,說不定現在就鬧出什麼亂子來了!”
“這有什麼?”李欣然咯咯地笑起來,纖細的手指往脖子上輕輕一劃,嫵媚地笑道:“老師,您不是教我,要徹底扼殺不穩定的變因嗎?那小妞那麼不識趣,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殺了她,還用得著那麼麻煩?”
蘇定昆沉默一陣子,看著眼前青出於藍的得意弟子,眼底流露出一絲苦澀,這才嘆息著笑道:“這是以前的作法,你現在是李欣然,不再是妖刀,何必說這種話?”
“不管是哪個我……”李欣然眼露兇光,神情冰冷地說道:“儘管如今的我很討厭殺人,但我已經找到想要守護的東西,如果有人試圖傷害他,我自然會讓她知道什麼叫作生不如死!身為李欣然活著是我現在渴望的生活,但如果有人膽敢破壞這一切,我依舊可以做回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妖刀!”
“我就是和你嘮叨幾句。”
蘇定昆搖了搖頭,苦笑道:“你並不明白,如果雪妮是普通人家,我早就收拾她了。可她是秦霜那丫頭帶來的人,不管怎麼說都要給秦家面子,要是他們的人在老張地盤上出事,麻煩一樣不小,你明白嗎?”
“您到底要我幹什麼?”李欣然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政治的事情我不管,您說話也別這麼遮遮掩掩,何況聽您的口氣也不像在勸我別動那丫頭,這幾天我已經有點忍不住想揍她。還有那個秦霜,一天到晚擺臭臉,好像每個人都欠她錢一樣,如果不在張家,我早就把她收拾了。”
“你的脾氣還是不太好……”蘇定昆哈哈笑了起來,就像是在聽小輩說笑話一樣,感覺很開心。
“我的脾氣好過嗎?”李欣然不屑地冷哼一聲,隨後她突然想起張俊對她的粗暴,可不管他怎麼對待她,都讓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愉悅感,即使那只是發洩肉慾的粗魯,卻也讓她迷戀。有時她也會渴求他的溫柔,想和他在一起享受山村的簡單生活,想到這裡,她不由得心中陣陣顫抖,冷血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動人的紅暈。
“好了,長話短說吧。”
蘇定昆的心中突然一陣煩躁,即便李欣然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卻也是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殺人機器,雖然李欣然是出於真心留在張俊的身邊,但李欣然那滿是血腥、殺戮的過去仍然讓他有所顧慮,畢竟她是在殘酷環境下成長的孩子,這讓他心中充滿著擔憂。
“嗯,說吧!”李欣然長長嘆息一聲,第一次感覺到一絲疲憊。
“雪妮,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