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對你沒興趣了呢。」
還有這個道理?
或許吧!
「容兒說,得不到的就是最美好的。你再這麼拒絕我,我會越來越愛你的。」
真的嗎?
蕭英也是腦袋一時犯抽,在聽他這句時竟傻乎乎地靠上去,小鳥依人樣。
他配合地仰起臉,接受小狼的親吻。蜻蜓點水似的輕輕一碰,當真如小狼說的「溫柔」。
溫柔持續的時間不到彈指,小狼驀然推開他,冷聲道:「之前你也是這麼順從我的,可是呢!卻是想從我身邊逃離!我再也不會上你當了!你休想迷惑我!」
蕭英翻白眼:你這變態神經質!
小狼繼續神經質:「你看你這張臉,即使翻白眼都這麼美,禍害,妖怪,狐狸精……爹,你要是沒有這張臉還會吸引我麼?不吧,你就這張臉吸引我了。內心那麼醜惡,哼,連自己妻子都敢傷害……別那麼吃驚看我!容兒告訴我的,他說你比誰都殘忍無情!千萬不能相信你任何一句鬼話!」
兒子呀兒子……你到底把什麼灌輸給這頭白痴的狼啊!
「爹,等你老了我就不愛你了……在這之前,從了我吧,讓我好好愛你。你看你現在都快奔四了,離老也不遠了,到時我就放你自由!」小狼捧著蕭英的臉,久久凝視,「爹,到時我生個孫子給你帶,你還在我身邊好不好?」
蕭英苦笑,他真的無法理解小狼的思考迴路。似乎,他只是對自己美貌有興趣。他擁有美貌四十載,太平了四十載,在年輕時最驚豔時都不曾受過被「禁臠」的待遇,卻在「人老珠黃」時享受到了。老天待他真是不薄。
他望著鏡子裡的自己,記憶中還是年輕的,遠遠看依舊年輕的,仔細一看,眼角居然已經有細紋了!
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老了。
「爹,我發現一根白頭髮!」小狼生來就是刺激他的。
「是嗎。」他漸漸能開口,淡然道,「人總會老。」
「我替你拔掉。」小狼為他梳頭,束髮,技巧很嫻熟。
「沒想到你手藝這麼好。」
「容兒常為蕭復梳頭。」
「你對他真好。」
「是容兒!我對他才不好。他只會使喚容兒,把他當傭人。」
「那你呢。」
「寵物。」
「……哦。」其實,他不也是他的寵物麼。
小狼從鏡後攬住他,在他耳邊低語道:「爹,容兒說,你還是對我有意思的。否則那次逛街失散你不會回來。」
「我回來只是看你死。」
「如果你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也不會給我解藥。」
「那只是暫緩毒性的。」
「如果你真的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也不會不走。」
「你讓我走嗎?」
「可容兒說,你真的想走,沒人攔的住你。」
「他太抬舉我了,我現在就是廢人而已。」
「我不管,容兒說不能信你的話,我信他的。」小狼嘴角翹起,甜甜的笑。
「我對亂倫沒興趣。」蕭英終於提醒他們的關係。
「爹……容兒說你不是會在意這些的人……」
容兒說容兒說容兒說……小狼好像被蕭容洗腦似的可憐。
「說的他很瞭解我似的,哼。」蕭英冷笑,他要真那麼瞭解他,就不會看他淪落到現在這地步。
蕭英有時想,自己會不會太自作多情呢?蕭容若對他這個父親還有點情誼,還眼睜睜看他變成現在這樣嗎?他的腿是他斷的吧?那時「小狼」眼睛是黑色的。
那腳踩的當真無情,不遺餘力。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念著這份可笑的父子情誼呢?
兒子……我欠你的,就當還清了吧。
他當年拋棄他的債,用他一條腿近三年囚禁夠抵償呢吧?
白天,是蕭容的時間,在這時,上演著一幕幕父慈子孝的情景。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愛笑,會笑,虛偽,自私。笑得皮都僵了,還是爹好來兒子好去。想想都覺得可笑。
兩人回不到當初單純的情誼,蕭容也沒有這個意思。
「兒子,其實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將一切握在手裡憑你心情控制?」
「爹,我不明白你說什麼。」蕭容回頭一笑,該死的好看。
「虛偽狡猾,裝傻賣無辜,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