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方卓還是答應了傻柱,給他批了三天的假,外加趕上一個週日,就有了四天假期,去保城足夠待兩天了。
當天晚上,傻柱就領著何雨水和蔡全無,登上了去保城的火車。
等到天一亮,也就到保城了。
“哥,你還記得地方嗎?”
說實話,保城在何雨水的記憶裡面,可以說是印象深刻。
這些年,她總是能想起在保城一個小院外,站著的那一夜。
但,如今來了,她卻記不清楚,那個院子,在什麼地方了。
“放心吧,我記著呢。”
何雨水印象深刻,可傻柱印象也更加深刻,那是他爹徹底跟他斷絕關係的地方,一晚上都沒說出來見上一面,他怎能忘卻呢?
蔡全無在一旁站著,他看得出來,這對兄妹此時此刻的心情,是異常複雜的。
當然,他此刻的心情,也很複雜。
再等一會,他就有一個親兄弟了,也不知道何大清是否會承認他這個兄弟。
找了一輛三輪車,爺三個坐上車後,傻柱報了一個地名,三輪車滾滾啟動,帶著三個複雜的人,向著目的地趕去。
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蹬三輪的感覺自己都要累屁了,才終於是把傻柱等人給送到了地方。
“誠惠三塊錢。”
一下車,蹬三輪的就說了一個價錢,蔡全無一聽,差點沒蹦起來:“什麼,多少錢?”
“我說兄弟,你這也太黑了吧,我就是蹬三輪的,這才一個多小時,給你一塊錢都是你多了的,你居然敢要三塊?”
“你是蹬三輪的,你還不懂?”
沒想到,蹬三輪的也瞪起了牛眼:“我可是拉了你們三個人,瞪了足足一個多小時,你說的那是一個人的價格,三個人當然要翻三倍了。”
“我就沒聽說過,拉車不是按趟,而是按人頭算錢的。”
蔡全無臉都紅了,他平時並不是一個愛計較的人,可這也太黑了。
“兩塊,行不行?”
不過傻柱還是按住了蔡全無,說出了一個價錢。
“行行行,算我倒黴。”
沒想到,對方直接就答應了,拿著兩塊錢,美滋滋的就走了,這趟賺大發了。
宰外地人這一點,不分年代的,什麼時候都有。
“傻柱,你不該給他的,這就是黑咱們呢。”蔡全無當然懂這個道理,他就從來沒有宰過外地人,沒辦法,他生來厚道。
“二叔,咱們是來辦事的,還是正事要緊。”
“對對對,正事要緊,我大哥住哪個院啊?”蔡全無問。
“就前面那間院子了,當年我和雨水在院子外面,整整站了一宿。”
傻柱眼中有憤怒,有傷感,有......各種情感,充斥其中。
“哥,咱們過去吧。”何雨水拉了拉傻柱的手,道。
“嗯,過去。”
三人一起來到小院門外,傻柱開始咚咚咚的敲起門來。
“誰啊?”
裡面傳來一個聲音很洪亮的女人聲音,不多時,門開了,裡面走出一個四十來歲的婦女,挺白淨,挺富態的,看模樣就被養的挺好。
此女應該就是白寡婦了。
“你們是誰啊?”白寡婦出來就開始問。
沒等傻柱回應,女人就看到了蔡全無,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何大清,你這麼早回來幹什麼,一天天的不好好掙錢,你怎麼養我,養我兒子?”
說話時候的語氣,相當的蠻橫,一副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態勢。
這情況,看的傻柱一愣,他老爹在這裡過得是什麼日子啊?
就算給寡婦拉幫套,也應該是有地位的吧,畢竟是掙錢的,怎麼感覺這女人完全拿老爹當下人使喚呢?
“你說什麼呢?”蔡全無也皺起了眉頭,不解的說。
“你給我裝什麼糊塗?”
女人翻臉了,柳眉倒豎,原本白淨還挺好看的臉,瞬間變得有些猙獰了起來:“你是不是還想跑,我可告訴你何大清,你要是敢跑,我就讓我哥他們,把你的腿打斷,看你怎麼跑?”
豪橫,非常的豪橫。
豪橫的讓傻柱這個二愣子,都有些覺得不可思議了。
這可是新社會了,怎麼還有如此蠻橫之人,老爹到底在這裡過得是什麼日子?
“你個潑婦,你把我爹怎麼了?”
傻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