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忍冬領著鵝群,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哪裡熱鬧往哪湊,哪裡人多往哪鑽。
許是多年大鵝已有靈性,鵝群適應的很快,幾日後逐漸習慣,不再似之前那般畏懼人群。
第一階段完成,接下來是第二階段。
這日下午,忍冬叫上府裡的侍衛下人,拿著棍棒刀槍假意攻擊忍冬,讓大白帶領鵝群保護主人。
一開始,除了大白威勇不懼外,其他大鵝都本能的懼怕躲避。
“慫什麼,上啊,天天好吃好喝的養著你們,遇到危險跑的比我還快,那還養你們幹什麼。”
“都給我上,誰再跑晚上就燉了它!”
忍冬半是威脅半是鼓動,然鵝群根本聽不懂這麼多,四散飛逃跑的一個比一個快。
於是這次訓練以失敗告終,忍冬氣的將鵝群打罵了一頓,扣了它們的晚飯,只給大白一鵝餵了食。
第二日,訓練繼續。
忍冬照舊是先給出指令,然後再慫恿威懾,大鵝們仍舊聽不懂,但有一點它們知道,逃跑會挨忍冬和大白揍,還會餓肚子沒食物吃。
在多次反覆的演練脅迫下,鵝群漸漸聽懂了忍冬的指令,在大白的帶領下克服了本能懼怕,開始英勇護主。
這一轉變,令忍冬和侍衛下人都激動不已。他們的努力,總算是有了成效。
經過幾日多番訓練後,鵝群再見到有人持武器傷害主人時,會主動上前攻擊護主。
忍冬很滿意,打算明日進行最後一階段的訓練。
人和黃鱔一起混合進攻,訓練大鵝在敵我對戰的干擾下精準驅攻黃鱔。只要這一訓練完成,鵝群便可上陣作戰了。
近來軍中事務不多,鬱崢和姜舒便每日去軍營半日,午時前回將帥府。
這日,姜舒同鬱崢處理完軍中事務照常回府。
連翹在院中做針線活,剛訓完鵝的忍冬坐在一旁喝茶歇息。
“連翹姐,你針腳做的好密實,我看外面鋪子裡賣的,稀疏的很。”忍冬拿著連翹納好的一隻鞋底,左瞧右看,還跟自己的腳比了下,發現不是她的大小。
奇怪,不是給她的,還能給誰?
連翹一邊做活一邊道:“針腳密實些,鞋底納得緊路才走的穩,便是踩到尖石錐刺也不怕。”
忍冬聽後恍然大悟:“難怪我總覺得你給我做的鞋,穿著比外面買的結實安全。”
外面鋪子裡買的鞋,鞋底稍軟穿著略舒適些,但不夠結實,踩到尖利之物會硌腳,有時還會刺穿鞋底傷到腳。
是以忍冬每次上山下田,都愛穿連翹給她做的鞋,只是從前她不懂,今日才明白緣由。
“但你這鞋做大了,我穿不了。”忍冬故意唉聲嘆氣。
連翹抬頭瞥她一眼,笑道:“這不是給你的。”
“那是給誰的?”忍冬順著追問。
連翹正要回答,看見姜舒和鬱崢回來了,趕忙放下東西拉著忍冬起身行禮。
姜舒走近,拿起忍冬隨手放在桌上的鞋底,翻來覆去的細瞧。
她瞧過後,又轉遞給鬱崢,鬱崢同樣拿著仔細檢視。
連翹和忍冬不明所以,不明白這鞋底有什麼問題。
方才在院外,姜舒同鬱崢聽到了連翹和忍冬的對話,心中閃過一絲模糊的念頭。
直到親眼看過連翹納的鞋底後,兩人心中的念頭清晰了起來。
杏眸對上墨眸,姜舒看鬱崢的眼神,便知他們想到了一處,於是吩咐冷星道:“用匕首刺試試。”
冷星領命,接過鞋底放到桌上,抽出腰間匕首狠刺下去。
“這是做什麼?”忍冬和連翹一頭霧水,有些心疼剛納好的鞋底,卻又不敢阻攔。
姜舒輕聲道:“先看看,一會兒再說。”
忍冬閉了嘴,和連翹默默看著。
冷星狠力一紮,雖將鞋底扎透了,但匕首卻卡的很緊。
鬱崢又讓她換刀砍試試。
冷星找侍衛拿來刀,用匕首將鞋底釘在樹上,揮刀砍過去。
鞋底被砍破了,但沒有完全斷掉,後面的樹絲毫未損。
鬱崢上前檢視後,姜舒問他:“夫君覺得如何?”
鬱崢頷首道:“可行。”
忍冬連翹越聽越迷濛。
姜舒問連翹:“這是你做的?”
連翹點頭道:“是,我閒著無事,見天氣快要回暖,便想著給大家做雙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