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姝並不是第一次與扎泰同房,卻是第一次被折騰成這樣。
婢女駭的手足無措。
蕭姝咬咬牙,有氣無力道:“先給我穿好衣裳回去。”
昨夜的恐怖記憶縈繞在蕭姝腦中,導致她現在看到扎泰就害怕,滿心驚恐不安,急切的想要逃離。
自小在溫室裡呵護下長大的嬌花,哪裡受過這等摧殘。
昨夜激烈反抗掙扎無用,使得蕭姝明白,這裡是漠北,不是南延,扎泰要將她如何全憑心意,根本不會有所顧忌。
遭過罪後,蕭姝恍然清醒過來。
婢女小心翼翼給蕭姝穿好衣裳,一左一右扶著她離開。
扎泰一直在旁邊用飯,好似在享用什麼難得美味一般。
蕭姝從他面前經過時,憎惱的瞥了他一眼。
扎泰抬頭與她對視,一雙狼目肆無忌憚的在蕭姝身上掃視,邪肆笑道:“公主下次想我了,直接過來,往後我的營帳,隨時為公主敞開。”
“本王臥榻恭候。”扎泰神色話語都極為輕浮。
哪裡是將她當作王妃,分明是性奴。
她堂堂南延公主,他竟如此羞辱她!
蕭姝氣的渾身發抖,哆嗦著嘴唇道:“扎泰,你別太過分!”
她一忍再忍,這口氣實在忍不下去了。
離開南延時,她母妃曾反覆叮囑她,女子出嫁從夫,到了漠北要收斂性子,學會恭順夫君。
扎泰將來是漠北王,草原之主,身邊定然會有許多女人,讓她要寬容大度些,才能不被厭惡,才可尊榮一生。
然蕭姝自詡金尊玉貴,瞧不上漠北,更沒將扎泰當回事。而扎泰的多番容忍,使得蕭姝越發輕狂驕縱,覺得她母妃的話都不對。
直到昨夜,蕭姝才在慘痛的教訓下認清現實。
前後落差太大,蕭姝一時難以接受,本想回去冷靜下來仔細思慮。
但撕下偽裝的扎泰,卻不想放過她,殘忍暴虐的蹂躪過她的身體後,還要將她的尊嚴踩在腳底碾壓。
蕭姝雖懼怕,骨子裡的高傲卻不容許她忍氣吞聲。
且她明白,今日她若容忍了,往後扎泰會更加放肆。
“水乳交融,雲雨纏綿,何處過分?這不是公主一直想要的嗎?”扎泰邪笑,語含譏諷。
蕭姝捏緊拳頭,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她此生做過最後悔的事,便是昨夜來尋扎泰。
見識到扎泰的真面目,知道繼續待下去只剩自取其辱,蕭姝切齒道:“我們走。”
兩名婢女聞言趕忙扶著蕭姝離開。
扎泰看著蕭姝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情十分舒暢。
果然吶,女人就跟馬一樣,得馴。
草原上再烈的馬他都馴過,一個女人算什麼。扎泰根本沒將蕭姝放在眼裡,這一夜的教訓,夠她記很久了。
入了漠北,做了他的女人,還想擺南延公主的架子,真是可笑。
扎泰吃飽喝足,起身出了營帳,命人牽來他的馬,帶了一隊侍衛出營去跑馬。
回到營帳的蕭姝,第一件事便是讓人送來熱水,仔細洗身,然後讓婢女給她上藥。
蕭姝隨嫁了四名婢女,其中一名會醫術,親自給蕭姝看傷抹藥。
“公主……大王子下手未免太狠了些,簡直沒把公主……”當人。
四名婢女跟隨蕭姝多年,從未見她遭過這等罪。
另一婢女紅著眼道:“你們是沒聽見,大王子說的話有多難聽。”
人非草木,跟隨的時間久了,她們都對蕭姝有一定的感情,見到蕭姝遭受羞辱委屈,都很是心疼。
“大王子如此,是欺公主在漠北孤立無依嗎,公主怎的能忍下這口氣。”四名婢女替蕭姝抱不平。
蕭姝喝完一碗粥,恢復了些氣力道:“不忍能如何?跟他鬧還是跟他打?有用嗎?”
就扎泰那張破嘴,什麼骯髒話都能說出口,蕭姝根本不是對手。至於動手,那就更不用說了,蕭姝這一身的傷便是最好的教訓。
“那公主往後怎麼辦?”婢女擔憂問。
蕭姝嫁到漠北不過半年,一輩子可還長著呢。
蕭姝喝了一杯溫水,下定決心道:“我要回南延。”
漠北跟傳聞中一樣荒涼,漠北男人比她想象的更為野蠻。這鬼地方,她再也不想待了。
她要回南延,做金枝玉葉的公主,不要在漠北,受這非人的折磨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