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姨娘重獲自由。 陸赫的親信前來傳令,解除了對白姨娘的看守,還帶了府醫來給白姨娘看臉。 白姨娘趁機詢問陸赫的病情,一臉惶急關切。 府醫如實回答,說陸赫心脈受損,得休養好幾日,病好後身體也大不如前。 白姨娘聽的傷心落淚,又是自責又是擔憂。 做為陸赫的寵妾,白姨娘的反應合情合理,讓人挑不出毛病。 送走府醫後,婢女給白姨娘抹著藥道:“侯爺還是寵愛姨娘的,哪怕自己還病著,也不忘解救姨娘。” 白姨娘聽後沒有答話,低垂著眼不知在想什麼。 天氣晴好,姜舒用過早膳後去尋蘇柔。 打花園過時,半道碰上了沈清容。 姜舒下意識蹙眉,不欲理會。 沈清容卻叫住她道:“王妃,故人相見,不該敘敘舊嗎?” 她們之間,有何舊可敘? 然姜舒明白,沈清容定是刻意在此等她,她若不同她將這‘舊’敘了,沈清容怕是不會幹休。 左右明日便要走了,往後也難再來,同她說幾句也無妨,省得她糾纏。 姜舒扭頭望向不遠處的涼亭,抬步走了過去。 沈清容快步跟上,冷星和帶路婢女守在涼亭十步外。 兩人進到涼亭,姜舒開門見山道:“你想說什麼。” 沈清容盯著她,問出困擾於心的疑竇:“你和璟王是如何認識,從何時開始的?” 姜舒愣了一下,好笑道:“這是私事,無可奉告。” 平陽離上京太遠,有許多事都傳不到這裡來,加之沈清容不得出府,瞭解不到外界的事,對姜舒曾救過鬱崢的事毫無所聞。 是以沈清容堅定的認為,姜舒是借她搭上的鬱崢。 “我看你就是心虛,是那封信對不對!” 沈清容緊盯著姜舒,面上滿是妒恨。 她的情信,沒能讓她得償所願,反而給姜舒做了嫁衣,叫她怎能甘心,怎能不恨! 聽著這離譜的言論,睇著沈清容扭曲的面容,姜舒不置可否的輕嗤了一聲。 這回應落在沈清容眼裡,是預設,是嘲笑,是得意,是炫耀! 沈清容氣的絞緊雙手,嗔目切齒的怒瞪著姜舒,恨不得撲上去撕碎她。 這眼神姜舒見過太多,實在懶得理會,輕描淡寫道:“我與璟王如何,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陸家是難得的好人家,我奉勸你,善自珍惜。” 說完,姜舒抬步離開。 沈清容惡狠狠的盯著姜舒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陰詭笑意。 是啊,陸家這麼好的富貴尊榮,她一定要好好珍惜。 擺脫沈清容後,姜舒去了蘇柔的院子。 正在哄陸歲安的蘇柔,聽婢女說姜舒來了,趕忙抱著陸歲安出屋相迎。 “王妃。”蘇柔將姜舒迎到偏廳,命人看茶。 姜舒坐下後朝陸歲安伸出手道:“歲安,來我抱抱。” 陸歲安不太認生,加之前兩日見過姜舒,又很喜歡她,沒有抗拒。 姜舒將陸歲安抱在懷裡逗弄,越逗越喜歡。 “歲安真可愛,看的我都想要個女兒了。” 蘇柔笑著打趣道:“王爺聽了這話,定然很高興。” 姜舒麵皮微紅,輕咳道:“他高興也無用,孩子全看緣分,又非他能做主。” 蘇柔點頭贊同,末了又道:“不過多生幾個,總有可能如願。” 姜舒道:“要生也該你先生,陸公子定然也很高興。” 蘇柔機敏回道:“他高興也無用,孩子全看緣分,又非他能做主。” “噗嗤——”兩人對視一眼,噴笑出聲。 姜舒與蘇柔很合得來,只可惜明日便要離開,再見不知何時。 陸歲安同姜舒玩了會兒,又想要母親。 姜舒把她還給蘇柔,從袖中取出一隻拳頭大的錦盒道:“這是我給歲安的。” 蘇柔接過開啟,看清盒子裡的長命鎖後,立時紅了眼。 “多謝王妃。” 她沒有推辭,她知道姜舒是真心實意的,尤其是在看到長命鎖背後所刻的字後。 歲歲安康。 這四個字既蘊藏了對陸歲安的真摯祝福,也包含著陸歲安的名字。 禮物貴重,心意更重。 小孩子對一切東西都充滿了好奇,陸歲安看見蘇柔手上精美漂亮的長命鎖,伸手去拿。 “歲安可喜歡?”姜舒逗問。 陸歲安啊呀兩聲,翻來覆去,左瞧右看,不肯鬆手。 看來是喜歡的。 姜舒笑了笑,待陸歲安玩夠後,親自給她戴上。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陸歲安餓了,姜舒便起身告辭。 知道姜舒明日要走,蘇柔有些不捨道:“下午歲安午睡後,我去尋王妃,到觀景樓賞景。” “好。”姜舒笑應。 左右她也無事,同蘇柔喝喝茶說說話,也沒那麼無聊。 姜舒回到客院時,鬱崢還沒回來,她便同冷星一起收拾箱籠,為明日離開做準備。 午膳前,鬱崢回到客院,同姜舒一起用午膳。 同樣的,蘇柔與陸鳴珂也在用膳。 然剛吃了兩口,下人神色匆忙而來,急稟道:“公子,少夫人和白姨娘在觀景樓。” 陸鳴珂一聽,擱下筷子冷笑道:“她們還真是急不可耐。” 原本陸鳴珂以為,白姨娘會避避風頭,過兩日才有動作,卻沒想到,她們如此急迫。 “走,去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