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給拉了回來,他這個單于終於能夠再一次傲視整個大草原,他的鐵騎,他的牛羊終於再次是草原上最大最雄壯的。他的部族終於離開了十年前的這個鬼地方返回大本營,匈奴大本營,一個水草茂盛的河邊牧場,這個牧場是所有部族首領嚮往的地方,在這裡飼養的牛羊能夠長得最肥壯,在這裡牧養的駿馬都能夠長得最高大,在這裡養育的子孫都能夠最威武強壯。在這裡,你才是匈奴王,才是大單于,在這裡,部族首領才會給你下跪,雄鷹才會屹立在你的肩膀,在這裡,才是全草原兵馬統一的地方。
“十年了,我的右賢王啊,十年了,我等了這一天整整十年了啊!”努哈冒頓憤然朝天上一聲大吼,“我又回來了,長生天,我努哈冒頓又再次站在這裡!長生天!”站在他身後的右賢王說道:“單于,我們回來了,您看著鄂珂斯河的水還是這麼清澈,這草還是這麼肥美。這長生天還是這麼藍,單于。”張開雙臂擁抱蒼天的努哈冒頓回答道:“我要這長生天下的所有人都臣服於我,我要這萬民都明白他們只有一個王,我要衛嚴謹碎屍萬段!”咬緊的牙關和他左臉上的刀疤讓人不禁生寒。
“右賢王阿莫躂,各部族的首領都到了沒?”努哈冒頓轉身問道,“單于,各部族的首領早早都到了,他們誰還敢怠慢?”右賢王語氣中對部族首領的不屑讓努哈冒頓很滿意,“格rì圖呢?”格rì圖,匈奴左賢王,十年前被衛軍關在風谷外的那位左賢王,他死裡逃生,卻沒能逃過努哈冒頓的報復,他被懷疑出賣單于。“右賢王也早來了,他現在就跟草原上的兔子一樣溫順。”努哈冒頓摸了摸自己左臉的刀疤,說道:“你覺得我對他,公平嘛?”右賢王吃驚的說道:“單于,您的仁慈是給臣民的,您的嚴厲是給敵人的,左賢王已經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您的公正是有目共睹的。”
努哈冒頓看著遠方說道:“這次,我要讓他們為自己的作為付出代價。”
十年內,努哈冒頓整頓自己部族實力,靠通商,靠劫掠,靠搶奪,靠燒殺完成了自己的崛起,他的部族在塞北深處的草原不停遊動避開其他部族的攻擊,他靠yīn謀設計坑殺弱小的部族,他用西秦的鐵打造自己的騎兵,他用其他部族的牛羊餵養自己的鷹犬,經過十年的征伐,他再一次回到了大本營,十年前匈奴三十七個部族到今天的二十三個部族,他滅了一十四個大大小小的部族,他把這些部族的男人女人,牛羊馬群都納入自己的實力,為了能夠再次回到大草原,回到大本營,他和他的部下用了所有的手段。
匈奴王大帳,大帳內左右兩排坐滿了草原部族的首領,他們繼十年之後再次來到大本營做到了一起。“各部族的首領,大單于有話要說!”巫師的一句話讓原本嘈雜的大帳內瞬間恢復了安靜,努哈冒頓從王座背後轉了出來,他揹負雙手,站在虎皮王座前看著眼前的眾人。“這椅子,十年前是虎皮,是這樣,十年後還是虎皮,還是原來的樣式。”說著他右手擺下指著座椅。“大單于是長生天的大單于,自然這位置是大單于才能坐的。”座下的一位首領滿臉的阿諛奉承。“是啊,大單于有長生天的庇護,是我們草原上唯一的大單于。”又一位附和道。接著附和之聲不絕於耳,努哈冒頓聽著這一切,他很高興,這跟十年前比起來實在是天與地的區別,十年前他座下的這群人還有不少愣頭青蹬鼻子上臉,現在他們都跟孫子一樣乖巧,這讓努哈冒頓很高興。他用手製止了人們的稱讚,說道:“我永遠忘不了十年前,我是怎麼離開大本營的,我也忘不了那些讓我離開的人,如今,他們都不能再坐在這裡了,哦,對了,在我的腳下。”努哈冒頓腳下的是木頭做的板子,板子下面滿是骷髏頭,這些骷髏頭在支撐著板上的座椅,板上的努哈冒頓。眾人看到這些骷髏頭都嚥了一口口水,他們太清楚這些骷髏頭是誰,這些都是怎樣的人。“如今,我的怨恨已經消除了,我的憤怒已經平復了,但,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努哈冒頓掃視了一下座下眾人,“你們誰能告訴我,是什麼事情要去做?”忽然,座下的一位部族首領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拔出佩刀歡呼道:“大軍南下,屠城滅衛,大軍南下,屠城滅衛!”
隨後眾人也拔出佩刀,喊出一樣的口號,他們喊出的口號就好像一罐一罐蜜糖一樣,讓努哈冒頓聽著很是高興,他揹負雙手大聲笑了起來,他笑得開心了就順勢坐到了虎皮王座下。“終於,終於就剩下你跟我了,衛嚴謹。”努哈冒頓的眼睛盯著帳外,他的心思已經飛到了兩軍對壘的那一刻,他的眼睛就好像要嗜血一樣,佈滿血絲卻異常興奮。
“我等你好久了,衛嚴謹,是時候做了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