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塞北戰事已經打完了,那薛宇要的兵馬是去做什麼?不行,我得趕緊回去告訴公子去。劉赫思忖道。於是他急忙回奔,到家之時,正好撞見了司徒炎,司徒炎被他突然起來的一撞給弄惱了,原先開口損他幾句,卻被劉赫一下給搶了話頭。“打勝啦,打勝啦,護國公大破匈奴兩萬大軍,殺得匈奴單于連褲子都沒得穿!”
司徒炎似乎對他說的話並不感興趣,好奇的看著手舞足蹈的劉赫,劉赫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便恢復了往常的語氣,接著開口說:“這種天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你這老小子還真是能沉得住氣。”司徒炎見他的表情不免有些好笑,“我早就聽到訊息了,此役衛軍夜襲匈奴大營,一把火燒得匈奴人仰馬翻,匈奴單于,左賢王,右賢王都死於此役。”“什麼左賢王右賢王也死了?”劉赫好奇的問道。
“是的,現在的匈奴群龍無首,我看自此之後北邊再無戰事。”劉赫不等司徒炎說完便立馬搶道:“那是不是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做的事情就沒什麼意義了?”“不,我想現在才是開始,事情並不如我們想得那麼簡單,這一仗雖然贏得那麼順利,但薛宇散播謠言的時候確沒有說謊,他說的話都有理有據,要是他沒死的話,我想他接下來或許會接著廣佈謠言。”
“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才是要面對危險的時刻?”劉赫有點不相信司徒炎的話,“這怎麼可能,北邊的匈奴平定之後,西秦也沒多大的威脅,我大衛多年征戰,總算能落個太平盛世,這不是很好嘛?”“是啊,太平盛世裡,政清人和,王政教化大行天下,百姓和睦,世道安平,這誰不想?”
“是啊,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啊。”司徒炎並未被劉赫的熱情所打動,他淡淡的說:“你要是身在朝中說這話,我定是會覺得深感欣慰,可惜的是,你在自己府中說這句話,說的我那麼難過。”劉赫不明就裡,直問道:“這是個什麼意思?難道我這話還有錯不成?”
“月盈則虧,月滿則溢。盛極必衰的道理,你難道不知道?看表面上,我們的確取得了勝利,能夠為今後的太平盛世奠定基礎,但事實上呢,朝中一直都沒有個統一的聲音,就像這次出征一樣,文公子都說了他父親是瞞著衛王,悄悄離開的王城,君臣之間的隔閡都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你覺得其他勢力之間還能有什麼交流嗎?”
“公子當時是這麼說的,可我們已經解決了最大的威脅,朝中也就兩派之爭,鬧到天也不過政見不一意見不合,你又是擔心個什麼呢?”“我怕的是他們不僅僅只是吵吵架就完了,你知道,有錢不一定有權,因為你不是士族,有權卻一定有錢,這個道理你這個商人是最清楚的,金錢權利最容易走進一個人的內心,去玷汙心靈,去汙染它,權傾朝野的身份誰不想要,擁兵天下,百萬兵馬這樣的權利誰不想要?”
“難道你是說,要作亂的恰恰就是朝中的這幫重臣!”
“是的,其實很好明白,要是天下亂了對百姓而言自然是苦不堪言,可對這些大臣卻不一樣了,他們有的人會失去權勢失去財富,但有失必有得,有的人會迅速登上權力巔峰,有的人會立刻撈到好處。亂世是改變勢力分佈格局的最好方法。”司徒炎說罷,嘆了口氣。“公子這麼上心去找背後的主使,只怕到頭來才發現自己不過是一顆棋子。”
弈文從繁忙的公務中抽身了,午休時間是不用上班的,他坐在四下無人的休息室裡望著天空,這裡本是供書記吏的大小官吏休息的地方,如今卻只有自己一人,原因嘛,自然是不用多想,來往的人也就那麼幾個,趕上來跟自己說話的人都是一副賠笑想要藉著自己脫離苦海,可他們卻從不知自己本來就身處苦海,又何來能力能幫他們逃出苦海呢?
弈文正發神時,聽見有人在敲門,便起身開門,開門一看,門外站著一小太監,說是司馬府中來信,要公子即刻回去。弈文聽罷之後覺得有些蹊蹺,母親從來沒有過問過自己,雖然父親吩咐過,但自己也並沒有過多去關注母親的動向,府裡更是沒有什麼人與自己交心交底,然而這還是頭一回。四下亂想,弈文也終不得要領,便收拾了下衣領去尋許恆求假歸家。許恆許允之後,弈文便出了書記吏,騎馬往家中急歸。
到家時,周穠已經早早的在門外迎接自己了。“公子你總算回來了,夫人已經等了你好久了,你快進去吧。”弈文翻身下馬之後在周穠的陪伴下進了府,他急忙問道:“周管家,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這麼急忙叫我回來?”
“是夫人吩咐的,只說叫你回來,我看夫人神sè分外有些焦急,定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這才急忙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