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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7 自我流放

“不要輕視自己,也不要輕視團結的力量,你們也許無法撬動大局,可加上我就不一樣了,至少我有一張能改變局勢的底牌,若是運作的好,哪怕聯盟也得跪……。”

高峰當然不會指望只憑一張嘴就讓在場幾位放心,總要拿出一點乾貨,恰好,正有一張王牌在手。

“高峰閣下的意思是?”蜈蚣臉心頭一動,眼睛不由自主的轉向窗外,窗外已經稀疏不少的光炮群重點,黑壓壓的蟲海正在瘋狂的壓上,在光炮無法覆蓋的區域,數百萬遠端反物質飛彈同樣形成黑潮,向蟲群的方向飛去,只要不是白痴,都會明白,一旦動用了反物質飛彈,就等於到了近身肉搏的程度,防線已經岌岌可危。

“在我的故鄉,有個古老的故事,叫做狐假虎威……。”

高峰淡然一笑,露出標準的白牙,若是給他一柄摺扇,肯定有說不出的儒雅,只是此時拿著酒瓶,反倒有種奸商的感覺。

當黑暗之刺出現的時候,無論是聯盟軍,還是高峰都明白,防線守不住了,聯盟軍的抵抗雖未曾停止,只不過前半場是數百萬艘主力戰艦唱主角,而後半場是固定炮臺在發言。

越來越多的黑暗之刺突入艦隊,承受巨大壓力的戰艦叢集終於潰敗了,數百萬艘戰艦一起潰敗的景象何其壯觀,讓始終留在內務部的高峰目瞪口呆。

他從未想過,覆蓋星空的艦隊海洋,會變成沸騰的油鍋,衝進艦隊叢集的蟲子,就像墜入油鍋的清水,炸出無數的滾油,引發無數戰艦的混亂。

混亂是立體式的,因碰撞而沉沒的戰艦是蟲子擊毀的數倍,因爭奪逃命航線而火拼的戰艦,是堅持向蟲子開火的戰艦數倍,原本的威嚴之師,轉瞬就成了烏合之眾,翻天覆地的變化,讓從未見過的高峰驚掉了下巴。

高峰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種情況不可能出現在荒野艦隊,荒野艦隊下屬幾個軍團的作戰風格各有不同,可遭遇類似的戰況,絕對不會出現同樣的混亂,因為一開始就有計劃,那些艦隊會斷後,那些艦隊火力支援,那些艦隊會構築新防線,都有明確的責任。

“這就是聯盟軍的戰鬥素養?交替撤退,火力掩護在哪兒?”

不說高峰心中所想,數百隻黑暗之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內務部周圍,下一刻就有數百隻黑暗小獸撲上撕咬,不多時就將這些黑暗之刺吞噬一空,到了這個時候,高峰明白,自己該走了。

防線最後時刻到來了,一門門高強度發射的光炮紛紛平靜,宛若隕石帶的固定炮臺上,蟲子撕開的裂口清晰可見,高樓林立的建築裡,激烈交火的光束,彷彿剎那的煙花,閃爍在視窗上,等到所有的煙花都不在放光,無邊無際的黑潮徹底淹沒防線,將最後幾門開火的光炮拖入黑暗。

吞噬掉聯盟軍防線的黑潮並未停止步伐,繼續向聯盟的地盤推進,而在黑潮的最前端,一艘精巧到可笑的炮艇飛快的劃過星空,誰也想不到,引發蟲子降臨,攻陷聯盟防線的罪魁禍首正是這艘炮艇。

星空多數時,是寂寞的,尤其是偏離高速通道的地方,也許數百上千年,都未必有飛船路過,但今天,越偏遠的地方,可能越熱鬧,就像高峰此刻的位置,不時能從炮艇雷達上,看到戰艦留下的軌跡,偶爾也能看到因為受創嚴重,而被遺棄的戰艦,宛若棺材漂浮在星空。

被遺棄的戰艦大多傷痕累累,諷刺的是,戰艦的傷痕絕多是相互碰撞留下的,也有爭奪航道被其他戰艦炮轟的,每每看到被遺棄的戰艦,不由地湧起嫉妒之心。

在他看來,戰艦損毀的並不嚴重,大多是長時間高速航行引發的引擎故障,更換零配件就能恢復戰力,如今白白扔在星空,讓叫花子般的荒野艦隊叢集情何以堪?

雖然身後有百萬甚至千萬億的蟲子追趕,高峰並未有一絲焦慮,這本就是計劃一環,他與蜈蚣臉等人的結盟,依仗的就是星系本源對蟲子的吸引力,實際上這也是唯一能跳出棋盤的機會。

無論是高峰還是蜈蚣臉,對聯盟已經徹底失望,身處公共星域內,他們又沒有辦法離開這場戰亂,尤其是那些滿腦子成立帝國的聯盟高層,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艘飛船離開公共星域,所以高峰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將聯盟的底牌給逼出來,讓聯盟與蟲子的決戰提前,唯有這樣,才能抽身笑看風雲。

躍遷炮艇孤獨的行駛在寂寞中,不知前路,不知歸處,不是高峰享受這份孤獨的況味,而是危機始終縈繞在心頭,雖然已將星系本源收好,總有一點氣息不散,吸引蟲子的注意力,也許無法吸引整個公共星域的蟲子,但只要靠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