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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5 目的新城

光線越過短暫空間,瞬間到達恐怖神主後腦,突然間,恐怖神主感受到強大的危機,間不容髮的偏頭,躲過異獸偷襲的火線,火線一閃而滅,就像從沒出現過,但那火線留下的痕跡並沒消失,而是印在了恐怖神主的腦側,抹掉恐怖神主三分之一的臉頰與頭顱。

異獸不是荊軻專諸那般彗星襲月,堂堂正正捨命的絕世刺客,但它一定是最猥瑣的小賊,一擊之後,不管中與不中,趕緊抽身,留下道道殘影胡亂逃竄。

異獸對危險的預感來自獸類最敏銳的本能,遵從本能行事的異獸沒有絲毫遲疑的逃竄,讓它躲過恐怖神主最致命的反擊,也讓高峰終於等到了翻盤的機會,在恐怖神主缺失三分之一的腦袋裂口處,一股龐大的黑煙如張牙舞爪的妖魔,利箭般向異獸追去,而本體強韌的力量驟然間虛弱了許多。

高峰頸部的藍色光芒似突破堤壩的潮水,瞬間擴散,而他雙手扭住恐怖神主的關節也沒了之前那般堅不可摧的強韌,一瞬間軟弱被高峰敏銳的察覺,咔嚓一聲,用前世軍隊的擒拿手扭斷了恐怖神主的胳膊。

恐怖神主折斷的胳膊出乎意料之外的脫離本體,像折斷的枯枝,滾滾的黑煙從胳膊斷裂的地湧出,化作陰雲般的黑霧,將高峰籠罩其中,在黑霧之下,隱隱藍光如熊熊火焰不甘被撲滅,與那黑霧瘋狂的鏖戰。

在黑霧與藍光鏖戰的同時,恐怖神主竟然脫離了高峰,不再管折斷的斷臂,化作一股無形的風,消失在自由之城的天空之上,而下一刻,高峰環繞著刺亮的光芒,從黑霧中脫離而出,瞬移般向天空某個方向追去。

或者說,是被紮根在恐怖神主體內的晶絲拖走,高峰最忌憚對方的不是其強大的防禦,也不是恐怖的精神攻擊,而是對方鬼神難測的速度,一旦脫離,就再也不可能抓住恐怖神主的影子。

所以高峰故意營造出戰力虛弱的假象,尋找機會,將晶絲植入恐怖神主的身軀內,是害怕再也抓不住對方,反而對自身的安全並不那麼在意,或者說高峰已在心中認定,自己若是擋不住神王分身,其他人也不可能擋住,以其絕望中等死,不如拼個轟轟烈烈,痛痛快快。

天空的戰場如突然的開始一般,又突然沉寂,只有一朵閃電似的陰雲猶若酒駕的司機,沒頭沒腦在空中曲折穿梭,上天入地似的追逐著先前創下大禍的異獸。

天空殘餘的十多艘浮空飛艇停下了緊急迫降的動作,之前激烈的戰亂只是短短十分鐘不到,從恐怖神主示威的放出精神力挑釁開始,到三大崩雲被擊落,還有數十艘飛艇損毀,一直到高峰出現,狂戰,僵持,受困,追殺結束,哪怕最靈活的飛艇也沒完成逃跑迫降的動作。

殘餘的飛艇上的伽羅是最接近戰場的人,連他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更別說城市裡仰頭眺望的人們,他們只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夢,城市中四處散落的飛艇殘骸,還有被重物砸毀的房屋裡傷員的哀嚎都在提醒著人們,之前的一切是那麼真實。

一眨眼,異獸與黑雲也不見了,火炎提著昏迷不醒的左青手落到地面,複雜的望著天空的盡處,良久之後一聲長嘆,淒涼而孤獨的向自己的老巢走去,迎面而來的伽羅們眼神古怪的看著火炎,表面上依然尊重,但眼神深處的懷疑始終在刺痛著火炎心中的敏感,到底是自己太狹隘,還是世界變化太快?

空中的激盪沒有因高峰與恐怖神主的消失而停止,一聲聲響雷轟鳴的霹靂不斷在荒野天空中炸響,高峰似流星劃過天空,迎面而來的狂風如利斧劈砍在臉上,身上,盪漾著環繞著他的藍色光芒,光芒時強時弱,始終縈繞在身邊,在無形晶絲的牽引下,破開空氣的呼嘯,向荒野深處而去。

恐怖神主似有融入風中的能力,不管飛行的速度有多快,都無法激起空氣的摩擦與碰撞,反而是被牽引的高峰深刻感受到空氣被高速破開瞬間,產生的氣流殺傷。

高速飛行的高峰並非一味被動,有時也藉助晶絲牽引的力道,如桌球般碰撞前方一味飛行的恐怖神主,兩人之間的碰撞,產生的雷鳴成為雙方之間戰鬥的另一種方式。

連續碰撞中,高峰全身肌肉都在痛楚中痙攣,讓他懷疑自己骨骼也在碰撞裂開,要知道他曾在地下世界,用數十米厚的金屬淬鍊自身,身體的強悍在崩雲伽羅中絕世無雙,與恐怖神主比起來,又大有不如。

南部荒野在兩人碰撞中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東部荒野,飛翔在空中的高峰甚至無法看清地面的景色,所有的景象都被高速拉扯成線條狀,線上條的終點,就是恐怖神主自身形成的黑洞,一時間,他彷彿與整個世界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