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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7 重回

,辛苦掙扎得到的一切轉瞬飄零破碎,以後還不知道要失去多少,與地下軍交戰到底值不值?若是放下仇恨,他早就可以上路去尋找失散的親人,也不用耗費心機組建什麼龍槍兵了。

“前面,就是前面,大統領,那是我們打下來的,殺了三十多個地下人……。”

進入東部荒野之後,劍風嘯的情緒就有些不對頭,平日死板漠然,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完成高峰制定的各種任務,要麼就乾坐著發呆,可自從越過分界線之後,劍風嘯整個人就像活了過來,話也多了,表情也豐富了,情緒一波三折。

劍風嘯所說的地方是處殘破的建築遺骸,這棟建築有著地下軍獨有的哨所風格,高高的機關炮塔,宛若梅花散落四周的防彈隔板,還有足夠堅固的金屬拼接安全屋,此時機關炮塔攔腰折斷,防彈隔板遍佈彈痕,而安全屋就像裂了口的西瓜,裂口處還有燒焦融化的痕跡,可見當時的交戰是多麼激烈。

地下軍沒有修復這處警戒哨崗,依然讓它保留著當日交戰之後的痕跡,也許三十多人的傷亡太大,也許這處哨崗所處的位置太過突前,讓後方的救援無法及時到達,所以稱為劍風嘯能夠辨認的標誌。

“這樣的哨崗多麼?”

楓葉強皺眉不已,對裂山伽羅來說,這種哨崗毫無危險,連出手的價值都沒有,但對憾軍伽羅以下的龍槍兵,就是難以攻克的堡壘,已經逐漸帶入軍官角色的楓葉強想到屬下攻擊這樣堅固的堡壘,心中隱約泛起不安。

“多,怎麼不多?釘子似的到處都是,這片地區至少有二十多個,聽說西邊更多,至少有上百個,要不是這些哨崗,我們的小隊也不會與其他人失去聯絡……。”

劍風嘯越說聲音越小,眼神恍惚,似乎想到不堪回首的往事,一雙鐵拳緊緊握住,指骨劈啪作響。

“愚蠢,沒有比你們更愚蠢的傢伙,冼釗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帶兵的,當兵的連打仗都不會麼?”

一直沉默的高峰突然破開大罵,讓車廂的眾人一起呆滯,而高峰就像積壓了無數的負面情緒,瞬間發洩出來,連連罵著冼釗,劍封侯,杆子,還有西部荒野的所有中高層軍官。

“都是群蠢貨,地下人強大,你們就不知道暫時避讓?荒野那麼大,躲哪兒不好?非得腦子抽筋衝上去找死?你們死了倒是不要緊,眼睛一閉什麼都不管了,可地下人誰去趕走?仇又讓誰來報?等我來幹麼?要是我也死了怎麼辦?”

聽到後面,眾人才聽出味兒來,高峰的不滿是對人員慘重損失的心痛,對冼釗與杆子的不自量力發起反擊的悲憤,荒野之大,躲藏幾千上萬人絕無問題,不管是血崽子還是暴風軍團,都有非常不錯的基礎,近乎伽羅眾的個人戰力,對荒野的瞭解,讓他們能夠很輕鬆的生存下來,如果他們能夠等到高峰迴歸,即使只剩下一半的兵力,高峰也有信心帶著他們向地下人發起火山海嘯般的反擊,可惜,這一切都已經不存在了。

“老叔,要不要我們給地下人來一下子,讓他們知道厲害?”

楓葉強心有悽然,身如同受,難過的想要發洩一番,劍風嘯直接紅了眼,急促喘息的胸口彷彿即將炸開,瞪著高峰就等著他下令,高峰搖了搖頭,不再說話,雙手猛地用力,巨大的壓強施加到眾人身上,戰車驟然向上升起,達到懸浮車最大的高度。

兩百米是懸浮車最大的高度,由金屬製造的戰車沒有浮空飛艇那般輕盈,依靠反重力引擎,暫時擺脫了大地的引力,也不能持久,最多半個小時就要回復到正常高度,但這短暫的半個小時已足以讓高峰看清楚遠方的種種。

就像劍風嘯所說的那樣,平坦的荒野每隔幾十公里,就有一處地下人設立的哨所,宛如一根根嵌在大地上的釘子,利用無數探測器將整個荒野監視,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住地下人的耳目。

劍風嘯曾經突襲成功的哨所因為地形的原因,被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峰隔絕在另外一邊,雖然從天空看上去,與後面的哨所相隔並不太遠,實際上增援部隊需要多一倍的時間才能達到,這裡有著教條主義的影子參雜其中,佈置警戒哨崗的人顯然沒有實地勘察,只憑借地圖弄出這麼一個不上不下的佈防圖。

不得不說劍風嘯等人的好運,換做是高峰,只需要將哨崗向後移位,放到隔絕前後的山峰上,即使多一倍的兵力都未必攻下,猶若鋼鐵鑄就的大門,封鎖這片區域。

雖然有管中窺豹的嫌疑,但高峰從地下軍的某些佈置上,也能看出,地下軍的指揮官並非全無缺點,首先對方睚眥必報,從巨人峽谷與荒人戰線兩場毀滅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