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將杯中酒一口喝乾,又給自己滿上,心中對便宜舅舅已經不再是感激,而是崇敬了。
“四年,整整四年時間,玄夜叉一直藏在無限森林裡,最強大的寶物獵人,也不敢在無限森林呆半年,從那時起,玄夜叉漸漸有了名氣,想殺他的人,都消失在無限森林,不管是寶物獵人,還是妄千殺的人。
殺來殺去殺了三年,妄千沙一百二十馬甲軍全軍覆沒,十二殺星損失三個,戰死者的撫卹賠償金幾乎將妄千殺拖垮,要知道,一名憾軍伽羅要一百顆光明石作撫卹,裂山伽羅至少八千顆,還有因為這件事死的寶物獵人都有各自的組織,最後有人統計,妄千殺至少陪了十萬顆光明石。
為殺一個人,賠十萬顆光明石,就算崩雲伽羅也賠不起,妄千殺後悔了,撤銷追殺令,玄夜叉又不幹了,堵在通往無限森林的通道上,看到一個人,就問他是不是妄千殺的人,是就殺,不是就放。
這麼一來,妄千殺的名聲一墜千丈,沒人看的起他,自己人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資格立足?逼急了的妄千沙帶著剩下的九個殺星同時出動,去找玄夜叉的麻煩,這次他們從陰雲城一直打到無限森林最深處。
沒有人知道最後發生了,妄千殺和他的殺星再也沒有出現過,只有玄夜叉從森林裡走出來,臉上多了一個窟窿,他是堂堂正正走進陰雲城的,一邊走一邊喊,我是玄夜叉,有誰敢殺我,有誰能殺我?
當時除崩雲伽羅之外的強者都在場,他們在玄夜叉面前都不敢出聲,怕自己成為第二個妄千殺,玄夜叉就去了最好的**洞,要了最漂亮的女人,當時那女人是陰雲城最有名氣的女人,就算崩雲伽羅也要客氣,當場拒絕了玄夜叉,玄夜叉就當著幾千人的面,將她的臉劃成自己一個摸樣,沒有人敢阻止。
當時人們都在等著崩雲伽羅收拾他,崩雲伽羅真的出現了,只看了他一眼,說‘不要傷人命’,說完崩雲伽羅就消失了,這是從沒過的,讓整個陰雲城都害怕玄夜叉,不過他也沒呆幾天,很快就離開了……。”
就像一段傳奇故事,讓高峰熱血沸騰,但對面的符言傑是親身經歷過這段傳奇的,當時玄夜叉的殺氣,讓他至今記憶猶新,一邊說一邊喝酒,很快就將一瓶酒喝光,似乎只有酒精才能壓制心中的恐懼。
“看來,便宜舅舅對炫夜家族的那些老東西還是比較溫柔的,如果那些老東西知道家主在陰雲城做的一切,不知道會不會嚇尿?”
高峰有些惡趣味的吐槽,將酒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眼神閃過一道堅韌,既然如此,那就讓他早點出發,去無限森林吧。
“當……”
晶瑩的能量晶石扔在桌面上轉動不止,高峰長身起立,準備立刻,看到桌面上的這枚能量晶石,符言傑心痛不止,那顆光明石至少能買下三十瓶他們喝掉的酒,高峰也太富二代了。
“朋友,不必這樣,你到這兒一切消費,都不需要花錢,這是我們首領的一點心意……。”
不等符言傑說話,旁邊走過來一個衣裝得體,沉穩有度的男人,這個男人也是憾軍伽羅,恰好與高峰的等級相當,與高峰說話的方式進退有度,不卑不亢,顯然讓高峰明白,他們願意看在玄夜叉的面子上,讓高峰隨意享受。
符言傑心中一喜,雖然他是稅收官,過手的錢財無數,能拿到手的並不多,這個地方是陰雲層檔次比較高雅的,就算他也不敢常來,別的不說,一個是貴,第二個還需要身份和地位,沒有地位,就算在樓下一擲千金,也沒有資格上來。
如果高峰答應下來,借用他和高峰的關係,時不時就能過來享受一杯美酒,看看樓下的世間百態,瀟灑自在。
“不用,玄夜叉是玄夜叉,我是我……。”
高峰大手一揮,讓符言傑惋惜不止,對面的憾軍伽羅卻聽明白了,高峰不需要玄夜叉的名頭掛在身上,他有自己的路要走。
“我明白了,用不著這麼多,多餘的我們會存在櫃檯上,等你下次來……。”
這人是個知趣兒的,既不沾高峰的便宜,也不刻意太好,公事公辦,高峰點了點頭,在符言傑的帶領下走出酒館,一出酒館,一個穿著稍微有些寒顫的伽羅眾鬼鬼祟祟的走到符言傑耳邊,對他嘀咕了幾句話,符言傑扔過去一枚曜石,在對方千恩萬謝中,小聲對高峰說道:
“事情辦妥了,一共十二臺最新的引擎,還有配套的零件都送上了飛艇……。”
高峰點了點頭,還是比較滿意這效率的,沒想到符言傑的臉色多了些意味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