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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2 大軍出動

夜魁一聲冷笑,並不為雲荒的話所迷惑。

“繼續打下去,我們只會兩敗俱傷,外面還有西部荒野的大軍,難道你想要同歸於盡麼?”

雲荒聲色俱厲的看著夜魁,說出威脅的話語,看夜魁依然不屑的樣子,再次說道:

“打了半天,只有我一個顯鋒,你就不想想為什麼?雲圖正帶人防備西部荒野的大軍,要不是這樣,我們早就將你們殺絕,就算雲馬死了,我們還有兩個顯鋒,伽羅眾也比你們多,到時候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我承認,以前是我們不對,以後我保證一視同仁,只要你們幫我們搶回糧食,所有糧食一律平分,不再搞一二三等,還有,以後得到的任何戰利品,不再由我們先挑,按照順序,每個人都有份兒,不管是物資還是人口……。”

一連竄的許諾從雲荒嘴裡說出來,包括夜魁在內的每個人都意動,如初一來,他們之間的矛盾都不存在了,只要能做到公平公正,他們也不會這麼窩火和憤怒。

遠處的喧譁在伽羅眾們停止戰鬥之後充斥耳膜,伽羅眾們心急如焚,一旦糧食被搬走,他們的控制力將無從談起,對下面人的制約也近乎於無,這對伽羅眾們來說是大忌,他們不允許下面人挑戰他們的統治。

如果是以前的夜魁,雲荒這麼所,他順勢就答應了下來,但跟高峰混了幾天,領教了高峰的狡詐多算,一眼看出雲荒隱藏在眼底的怨毒,瞬間醒悟,雲荒已經將雲馬身死的源頭怪罪到自己身上,一旦等到雲圖緩過手來,到時候兩個顯鋒伽羅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自己,雲荒也就罷了,不一定能打得過,但想要殺死自己卻不容易

雲圖就不一樣了,雲圖是三大顯鋒真正的領導者,智計多謀,心思深沉,本身又是半步憾軍的實力,哪怕單獨對上也是有死無生,何況他這麼做,必然會得罪高峰。

想到高峰,夜魁心中一陣痛罵,這小子太不地道了,讓自己衝到前面打生打死,自己躲在旮旯裡死活不出現,隨即他想到高峰的隊伍正在向三大部落的駐地挺近,心中頓時有了決斷。

“說的倒是好聽,當日我們進入東部荒野,你也是這麼說的吧?結果又是怎麼做的?不知道多少部落被你們吞併,投奔你們的庇護者死的不明不白,當日從東部荒野回來的伽羅眾至少有二十多個人,現在還剩幾個?等雲圖回來,恐怕又是一種說法,你們說是不是……。”

以前腦子並不靈活的夜魁如今也學會了動腦經,幾句話將雲荒的謊言剝落,鼓動身後的伽羅眾,讓身後的伽羅們一起點頭,雲圖的手段他們都領教過,自然更相信夜魁的話。

“難道你們就一點都不在乎自己一無所有麼……。”

雲荒頓時著急了,夜魁陰冷的一笑,惡毒的說道:

“我確實不在乎,三大部落駐地也快到我手上了,到時候你們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為什麼要在乎……。”

夜魁這麼一說,讓雲荒的臉色慘白如紙,他的妻兒家小全在部落中,不管夜魁是不是危言聳聽,但凡有一絲可能,他都不能忍受,想到他們落到夜魁受傷的結果,頓時如炸了毛的野獸,瘋狂的吼道:

“我要把你碎屍萬段,我要把你的屍體煮熟,餵給畜生吃掉……。”

雲荒被夜魁成功的激起喪失理智的怒火,雙方再次大戰起來,就在這時,一陣沖天而起的喊殺聲從天爪部落那邊傳來,讓在場準備動手的伽羅全部呆滯。

無數精銳勇士舉起武器高聲吶喊,沖天殺氣猶如實質狼煙升起,千萬計鋼刀長矛叢林般豎起,整齊的方陣終於走出軍營,向荒人大營漫步而去,一千人一個方陣的隊伍品字排開,中間是上百部精工打造的床弩,數千個親奴推著床弩,緊緊地跟在前方三個方陣,弩車後面是十二部投石車,巨大的投石車需要五頭沙駝才能拖拽,高高的投臂杆宛如大海船的桅杆,聳立在大地之上。

投石車左右又是兩個方陣,將這些遠端武器牢牢的保護起來,在投石車的後方,冼釗的一千暴風戰士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緩慢移動的投石車,這一千暴風戰士並不如前方五個方陣那麼整齊,但乍看上去,卻比前方方陣的死板更加有看頭,五個人一個小組,五個小組一個小隊,五個小隊一箇中隊,每個中隊都自成一體,各種武器裝備一應俱全,隊伍中還有兩挺機關炮和兩挺重機槍,可以說是武裝到了牙齒,但就是不受天爪待見,讓冼釗很是憋屈。

後面還有一支隊伍,相比暴風軍團看似散漫,實際鬆弛有度的陣型,要好看很多,也只是好看,這支人數兩千多人的隊伍便是紅石訓練的預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