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彭彭腦子急速地運轉,他在想,這樣是不是更好了?
大公子和小寒有共同的仇人,心往一處想,勁兒往一處使,當然是更好了。
可是,王改生這個人太滑,讓他知道了這麼多,真的就好嗎?
要是趙高給他幾匹馬,是不是他把自己也要賣啦?
“哎,兄弟、兄弟,放下刀、放下刀,你這吃人的樣子太可怕!我王改生兩個也不夠你剁的。再說,你不是都知道我的家在哪兒住的嗎?我那兩個媳婦和孩子你也都見過吧?你這是擔什麼心呢?”
彭彭握刀的手稍微鬆了鬆。他的家屬,他確實是見過的,孩子撲上來叫爹,這假不了。
“我說兄弟,來,放下刀,咱哥兒倆好好交交心。你看啊,我分析分析其中的利弊。我出賣了大公子,有沒有好處?我即便得到點好處,這好處能維持多久?為了這點好處,我值得嗎?可是我要是幫助大公子除了趙高呢,我得到的是什麼好處?這個事情我要是都看不清,我還配叫王改生嗎?”
彭彭放鬆了肩膀,此刻,他的心仍然有些懸著,利弊的問題他現在也考慮清了,可是,一個只認利益的人,是很難相信他的說辭的,利益是此一刻彼一刻的事情,這傢伙仍然是不可靠的。
“哎,兄弟,讓我怎麼說你才相信呢?這樣吧,咱先幹完這一把再說,好不?咱先把他從那個位置上拿下來再說,好不?”
彭彭吐了口氣,這個王改生說的有道理,防王改生和打趙高,明顯一個是緊要的,一個是可以暫緩的。在打趙高的過程中考驗王改生的忠誠,這應該是可取的。當然,這個王改生跟忠誠根本就不搭邊兒。但目前,他真的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也找不到比王改生更合適的幫手。他缺的不是勇氣,而是王改生這樣的腦袋瓜子。
………
一連幾天,王改生都沉浸在提取蟾酥的緊張和興奮當中。中間差點出了危險,從蛤蟆耳後出來的液體射進了他的眼睛,採取了措施以後,也讓他難受了好幾天。
其實,迂迴打擊的方案確定之後,他到藥店詢問過馬錢子等幾味毒性大的草藥,藥店的夥計都說沒有,他那聰明的腦袋一想,就想明白了,《本草綱目》等醫書藥典都不是這個時代的東西,中醫中藥還沒有發展到什麼都試過的階段。這得前邊一批批的人倒下去,才能讓後面的人一批批地活下來。
那他只好自己試了,好在,這個是幫著爺爺做過的。
“爺爺,孫子前世當到副局長就完蛋了,今世,他要爭一個丞相的位置噹噹,你老就保佑孫子吧,咱是有手藝的人!”
當他把裝了蟾酥的罐子交給彭彭的時候,他握著彭彭的手,頗為動情地說:“兄弟,咱的前途和性命都交給你了,成不成,看你的了!”
彭彭鄭重地點點頭,他本來就是沒準備退路的人,這次,就試一試吧!
……
……
事情如預想的一樣,真的發生了。
皇家馬廄裡的馬成片地倒下,成片地死亡。第一天,五匹,第二天,八匹,第三天,十六匹,第四天,十七匹。
死亡的症狀和以往發病的症狀都有不同。先是興奮地嘶吼,在馬廄裡橫衝直撞,接著全身痙攣,最後力竭而死。
檢查他們吃的東西,什麼都發現不了,好像有點特殊的味道,但沒有人能說清楚,那味道是什麼?
所有的馬都是皇家馬廄裡的馬。全城所有的馬廄只有這裡出事。
所以,獸醫說,不是時疫!
不是時疫問題是什麼,那就是管理問題唄!
矛頭瞬間集中到中車府令趙高身上。
……
坤寧院議事大廳。
通報完了三川郡的蝗災,又通報了雲中郡的移民安置問題。今天的事情就說得差不多了。
宗令趙叢把眼光移向趙高,心想,難道皇上不打算表態嗎?
內史候始坤眼睛直視著前方的虛空,耳朵卻捕捉著周圍的任何一點動靜。這時候,哪怕是一聲咳嗽,都是有意味的。
只有屁除外,那是有味道而沒有意義的。
皇上看向新上任的太僕鄭環,先清了清嗓子。
候始坤心說,終於來了!
“太僕鄭環,說說情況吧!到底是死了多少匹馬,也好讓人聽得明明白白,要不過不了幾天,說不定馬瘋了就傳成人瘋了!”對於傳言這種事,嬴政深惡痛絕。
趙高的頭低了下去,這事兒奏摺裡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