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也愣了,等她反應過來,無奈地搖搖頭,說:“大公子意會錯了,不是那個,我是說花椒水可以殺掉公子身上的小蟲蟲。”
扶蘇又是一愣,往下面看了一下,難道我的蟲蟲很小嗎?
小寒一見他那表情就知道光靠語言是無法對話了,她湊過來,像哄孩子似地說:“來,坐進去,脫光光,小女子給公子洗乾淨,然後上床講故事。”
扶蘇撅了撅嘴巴,哼了一下,總把他當小孩子,自己生一個多好。
“小寒,我們生一個孩子吧。我會很努力的。”
“公子打住,不打住不讓上床,我回李相府上住去。”
“切,又拿那老頭兒來氣我,以為我不敢到他府上要人嗎?”
“公子敢的,公子最勇敢了,來,勇敢的王子跳進木桶裡給自己洗個澡,呀,這花椒水洗完了香香的,太誘人了!”
……
小寒把扶蘇當孩子哄著,可是,接下來的幾天,哪兒哪兒都是孩子,哄了這個哄那個。
首先找小寒的是子嬰,他帶了小山和小川,要和兒子一起學下棋。他們算盤已經學得差不多了,只是打得慢一點。
接下來是修文和修德,是孫師父帶過來的。小寒說,你倆湊什麼熱鬧啊,這店裡人來人往學不踏實,哪如到家裡去?修文修德心說,到哪個家呢?你又不去大宅。
趕熱鬧的是茹公主,她把李強、李武、李良哥兒幾個也帶過來了。小寒故作不安地對茹公主說:“李相不是說不許開私塾嗎,這麼多人都到我這鋪子,可不就是私塾的架式?”
茹公主不屑地一笑,說:“李相的孫子在這裡學,誰還能說出什麼來?姑娘真是多慮了。”
小寒心說,我才不多慮呢,誰不知道只許州官……,不許百姓……。
總之,不管她對體制有多麼不滿,孩子們能來學習她總是高興的,大有重操舊業的感覺。
而孩子們對於新玩具也越玩越愛,特別是象棋,能讓孩子越來越安靜,越來越沉穩,子嬰漸漸覺得扶蘇的這個女人不簡單。有時,有客人上門,小寒讓西施招呼一下,或者乾脆關了店門。她認真地坐在孩子們身邊看他們對弈,不時地點撥一句。她那“半調子”生意人的勁兒,確實很迷人。
怪不得她能在扶蘇面前拿價,看來是確有過人之處的。
外面有人敲門,西施把門開啟,見是胡亥,就扭頭叫了一聲:“小寒姐。”
小寒扭頭看了一下,看不清,跳下小炕,到了門口,胡亥已經進來了。
“你說你大白天的閂門,讓外人以為裡面有什麼勾當呢,喲喲喲,這裡面還有個男人,不,是三個男人,果然是有勾當,這我可得告訴我大哥。”
小寒不滿地瞥了他一眼,輕聲說:“小聲點兒,孩子們下棋呢!”
子嬰衝胡亥笑笑,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他知道這是個玩世不恭的主兒,但好歹是兄弟,也沒必要生分了。
胡亥見一個低語一個無聲,就拿捏出一副捉鬼的口氣說:“姐姐,好多天不見,我真的想你了。”
小寒正色說:“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走人,我這還教著孩子們呢!”
胡亥嘻嘻一笑,說:“姐姐,我也是你的孩子,你教教我吧!”
小寒往後躲了一下,這傢伙真是不能招惹的,越來越噁心人了。
“我跟你說,你要是想玩,就認真看著人家玩,要是不想玩就回家去,別在這兒耍無賴!”
胡亥仰著臉,一副欠揍的樣子說:“姐姐,全咸陽就你最好玩,我還跟誰玩去?”
小寒放下臉,掀開門簾出去,這個兔崽子是給三分顏色便開染缸,當著子嬰的面又不能戲弄他,可是他越說越不像話,倒把人家的小孩子帶壞了。
胡亥勝利般地怪叫了一聲,衝著子嬰指了指出去的小寒:“看看,神仙也經不住逗,嘿嘿!”
說完,像個猴子一般,騰挪著就從屋子裡出去
屋子外都能聽見硬木碰撞的清脆的聲音。
小寒說:“說吧,到底幹嘛來了?你不正經說事,我再不理你。”
胡亥看小寒一臉嚴肅,撇了一下嘴角,說:“怎麼跟我媽和我老師一樣的嘴臉,到你這兒就是想找個好玩的,結果,唉,我的心好疼痛啊,啊,啊,啊,啊!”
“別裝!你不是玩麻將玩得挺入迷的嗎?我聽說你總贏。”
“嗯!”胡亥一聽就興奮了,比劃著手勢說:“我總贏,贏得他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