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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衛生紙以外,就是有幾個避孕套。按照一天搶兩次,每次得手一千計算,一月也才能搞到6萬,何況是兩個人,還沒有扣除摩托車汽油費。

組織婦女從事低價位性工作的在想,一次一百,包夜三百,要賺到50萬,那要組織2000個婦女每夜承攬嫖客,如果去掉女人來假那幾天,還賺不到50萬。

無妄相師也在想,雖說他的出場費不低,一次出場沒有五萬他不會幹,但不是每月都有人延請他去占卜問卦,一年也就倒騰個50來萬,那需要磨多少嘴皮子,給人說多少好話啊!跟面前這位年輕人輕鬆從賭場上攬金50萬相比,還是自嘆弗如。

猛虎先生也在想,這位年輕人看上去文文弱弱,說話端的是很有底氣,看來此人多少有點來歷,照理說賭場是願賭服輸,跟偷盜搶劫大不相同,弄不好也是個無罪釋放的貨色……

想到這裡,猛虎不再盤問下去,只一揮手,說:“你找個地方坐吧!”

呼延謹倒也不客氣,禮節性地頷頷首,找了個空擋坐下。

剛進看守所的人一般很緊張,主要外面盛傳老頭獄霸的威猛和兇悍,以及奇形怪狀的整人蠱術,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人被投進看守所,都會頭皮發麻,心胸顛狂。

呼延謹冷靜的外表下有一些吃驚和寒意。

他坐下來,環視每個人。

進來三天以上的人都被剃了個光頭,剃頭師傅差不多兩三天來一次,問有沒有剃頭的,我的頭髮就是第三天被剃掉的。

剃頭的那天我的心情是愉悅的,因為我感覺自己被剃頭了,就種族平等了,平等了,就少生分一點,也可以安全一點。

呼延謹看到這麼多光頭,他看到的不是他們的面容,而是他們的身份。看著看著,他一陣眩暈,他感覺自己正從雲天墜落,恍如一塊折翅的機翼,脫離龐大的機身,任憑風力的駕馭,忽東忽西地向地面疾飛。

這疾飛,不是理性的方向,不是他選擇的方向,這是墜落的方向,一直向毀滅的泥沼而去。

。。。

 。。。  

第一百一十三章 鮮花與牛糞

凸肚警察自從熊炎的案子無功而返以後,一直處於賦閒狀態。

這次經群眾舉報,一舉破獲賭博團伙案,凸肚警察主動請纓審理呼延謹的案件。

一般的案件,凸肚警察是不會出手的,也是不屑於出手的。

因為有屬下反映,此次破獲的賭博團伙中,有條大魚,有個博士學位的高學歷犯罪人員。

凸肚警察仔細查了呼延謹的卷宗,覺得所言非虛,他原來迷濛的眼神,好像枯盡的油燈,呼延謹的卷宗,猶如他一直尋覓的火柴,他的眸子一下子亮起來。

提審呼延謹的時間是很急迫的。

呼延謹被投進看守所的第二天就被提審了。

凸肚警察習慣把犯罪嫌疑人關在鐵籠子裡。這樣不管嫌疑人原有的地位有多高,財產有多厚,文化積澱有多深,視野有多廣闊……都得產生苦厄感,負罪感以及恐懼感,從而臣服於今天的審訊。

審訊室的佈局跟審訊熊炎的時候一模一樣。

一張長條桌的後邊並排坐著三個人。

最右邊的是一個體態魁梧的法警,他的面前放著一副錚亮的手銬,這是剛從呼延謹的手上解下來的。從看守所107倉到這間刑訊室的距離雖然不長,但法警在提審犯罪嫌疑人的過程中通常會給他們戴上手銬。一者,防止犯罪嫌疑人從監倉出來,手腳自由,沒有束縛,惹是生非;二者,在去刑訊室的路上,給犯罪嫌疑人戴上手銬,可以嚴重地摧毀他們的心理防線,以事實上的犯罪待遇,提醒犯罪嫌疑人,所犯罪行已經被全部掌握,要不也不會給你個犯罪待遇。

坐在長條桌中間的是記錄員,他的面前攤著一疊卷宗,他的手裡還是習慣地倒騰著一支水筆,不停地轉來轉去。轉來轉去的水筆,在這凝固的刑訊室裡,好像是唯一獲得時間屬性的生物,只有它在向未來奔去。

凸肚警察坐在長條桌的最左邊,他的手裡夾著煙,吸的次數不是很頻繁,看煙燃得差不多了,他就抬起右手,往面前的菸灰缸裡彈彈菸灰。凸肚警察基本上不知道公共場所不能吸菸的全國性禁令,他也沒有去區分過刑訊室算不算公共場所,在他眼裡,即便刑訊室是公共場所,那也是他管轄的範圍,他管轄的,那就跟私人的領地沒有什麼區別,關於吸菸的禁令,對於專門搞刑訊的警察來說,那不止是多餘的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