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暗自腹誹一番,東方不敗將注意力放到了哥舒冰身上。 用一種帶著侵略和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眼前這位高挑俊秀的女子,東方不敗心中暗暗想著:“按照師父一貫的風格,這位恐怕也會是一位師妹”。 她已經有些無力吐槽了,縱觀師父門下的弟子,無一不是姿容秀麗的大美人。 如果不是她一直都沒能得逞,沒能成功爬上蘇塵的床,她真要懷疑,師父到底是在收徒弟,還是在找媳婦了? 如此想著,東方不敗的目光開始變得迷離起來。 被她用這種眼神打量著,哥舒冰心中不由一陣惡寒。 “這位東方教主為何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哥舒冰心頭一陣疑惑。 這應該是兩人第一次見面吧。 忽的,她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宛如一道閃電劃破夜空。 難不成,這位東方教主是個愛好磨鏡之人? 心思至此,她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可怕了。 雖然暫時寄人籬下,但若是要付出這樣的代價,她寧可不接受庇護。 就在此時,東方不敗也回過神來,看著哥舒冰一臉拘謹的神色,便以為她是初來乍到寄人籬下,有些不太適應。 於是便開口道:“冰冰妹妹,不必緊張,來了我日月神教,今後便是一家人,把這裡當你自己的家就好,不用拘謹”。 說著,東方不敗臉上的笑意更濃,心中也有些自豪:“師父就是一個管殺不管埋的人,總想著當甩手掌櫃,也不想想,新來的師妹能不能適應,要是沒有我從中斡旋,這個家遲早要塌了”。 然而,哥舒冰在聽到她的話之後,身子卻是陡然一僵。 一家人? 這是什麼意思? 兩人的關係有這麼好麼? 換位思考,若是把她放在東方不敗的位置上,面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人,絕對不會有如此親和的態度。 所以,這位東方教主就是在覬覦自己的身體吧。 要死要死,剛出了逍遙侯的狼窩,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呢,就又進了東方不敗的虎穴。 我這一生如履薄冰,還有機會走到對岸麼?回想起這些年來的悲慘遭遇,哥舒冰不禁悲從中來,有些欲哭無淚。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紛亂的想法,哥舒冰強行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東方教主太客氣了,在下不勝惶恐”。 “喪家之犬,寄人籬下,不敢高攀東方教主”。 此刻,她恨不得和東方不敗撇清所有關係。 東方不敗並不知道哥舒冰心中有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還以為她是常年被囚禁,一直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膽子比較小。 不禁長嘆一口氣,既然未來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師妹,那自己就有必要照顧好她。 心思至此,東方不敗開口道:“冰冰妹妹初來乍到,還沒有一個合適的居所,不如這樣,暫且住在我的教主殿中,有什麼問題,我也好隨時照看”。 東方不敗的想法很好,準備將哥舒冰留在身邊,時刻接觸,用自己真摯的情感,來化解她心中的惶恐。 同時,也可以將這個新來的師妹,納入自己麾下的小團體。 然而,她的這一操作,卻令哥舒冰更加驚恐。 只見哥舒冰瞪大雙眼,一臉呆滯的盯著東方不敗。 “圖窮匕見了,果然,東方不敗就是在饞我的身子,若是跟她同居一殿,我的清白恐怕不保”,哥舒冰神色不停變換,晦暗難明。 可若是不順了東方不敗的心意,自己在日月神教之中,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萬一被她趕出日月神教,沒了那位蘇塵前輩的庇護,一旦被逍遙侯尋到下落,只有死路一條了。 哥舒冰心中計算著得失,一時之間難以抉擇,不知該選擇保全清白,還是苟全性命。 就在此時,東方不敗再次開口道:“冰冰妹妹,我一片好心,你可不要辜負了”,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不悅。 她東方不敗好歹也是師父門下的老五,衝蘇聯盟的頭號衝鋒手。 若是連一個新來的小師妹都壓不住,日後如何統御蘇塵門下其他幾十位弟子,坐穩正房的位置。 聽著東方不敗隱隱有些發怒,哥舒冰終於下定了決心,臉上露出一副決然的神色。 磨鏡子就磨鏡子吧,總好過丟了性命。 況且,這位東方教主也是一位大美人,和她一塊磨鏡子,自己也不虧。 想到這裡,她略帶羞意,同時又暗藏悲憤的開口道:“東方教主盛情相邀,小妹豈有不從之理”。 聞言,東方不敗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走上前去,拉住哥舒冰的手腕,微笑道:“這才對嘛,這才是我的好妹妹”。 感受著東方不敗的“鹹豬手”在自己手上摸來摸去,哥舒冰心中悲憤難言,卻不敢有絲毫的忤逆,只能強行陪笑。 見此一幕,甯中則和嶽靈珊兩人面面相覷。 雖然看起來一切正常,但總感覺有些莫名的不正常。 嶽靈珊本以為這是自己的錯覺,但一轉頭,發現自己孃親臉上也是一副怪異的神色。 於是便悄悄湊到甯中則耳邊,說道:“娘,你也覺得不對勁吧,我總感覺東方師姐和哥舒冰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