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眠摸摸鼻子,沒想到這歡第姑娘這麼大來頭啊,這麼個搖錢樹,那老鴇怎麼捨得賣了?
“歡第,再彈一曲吧!”另一人說話,看過去,卻是剛才進門時碰到的男子。
他這一聲說出了人民大眾的心聲,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著喊道:“再彈一曲!”
歡第似乎有些為難,將目光轉向了老鴇,老鴇忙出來打圓場,道:“各位公子,今日是我們歡第出閣之日,只奏一曲,隨後,若是哪位公子想聽歡第的曲,多出些銀子便可。”
眾人一陣鄙夷卻是躍躍欲試,不自覺的捏著腰包,都想拿下這個魁首。
“五千兩!”有人喊道。
老鴇一聽,樂了,這底價都那麼高,今晚還不賺個金玉滿堂!
“五千五百兩!”
……
……
這叫賣聲越來越少,叫價確實越來越高,等花未眠打了個盹兒,已經有人叫出了五萬兩了。
瞄過去,嘿,又是那個男的,搖著扇子望著臺上的歡第,自信滿滿是志在必得。
花未眠又看了臺上的歡第,光看那雙眼睛也知道她不高興,當然,任何一個人被人待價而沽都不會高興的,尤其是一群如狼似虎的臭男人。
“五萬零一兩!”花未眠玩著茶杯幽幽道。
眾人頓時將目光轉了過來,這個坐在角落裡的少年直到終了才殺出來,看面貌又有些生,不像是本地人,拼銀子誰能拼的過王公子,何況他看起來也不是多有錢的樣子。
“公子,是剛才那小子!”王武認出花未眠,咬牙道。
王公子略一抬手,道:“在下仰慕歡第姑娘已久,閣下能否割愛?”
花未眠翻了他一眼,道:“能割下去那還叫心頭愛麼,你怎麼不割?”
被她搶白,王公子不怒反笑,當即決定用銀子見真章。
然後兩人叫價,價錢足足被抬到了十萬兩,王公子黑了臉,額頭上冒了汗水,卻死撐著不肯鬆口,老鴇臉上當然是開了花,巴不得兩人拼個你死我活。
“王公子,叫價已經十萬兩,再下去也沒有意義,不如我們比試一場,免得叫這老鴇子白白撿了便宜。”
王公子自然是喜上眉梢,立馬點點頭。老鴇被花未眠這一說,臉上的胭脂都快抖了下來。
“我若贏了,你便把贖歡第姑娘的十萬兩銀子給我,而我輸了,也照樣給你十萬兩銀子。”花未眠詭異地笑了笑。
“好!”王公子一收摺扇,道:“怎麼比?”
名風淡淡地搖了搖頭,那王公子這樣一說,自然是白花花十萬兩銀子要送了出去,倒是一邊的洺雨咬牙切齒的看著花未眠,巴不得她輸的模樣。
“很簡單,既然你我二人都在爭歡第姑娘,不妨我們各自作詩一首送給歡第姑娘,最後歡第姑娘願意跟誰走,那誰便贏了,如何?”
王公子皺起眉頭,這個賭注可不小,一輸便是十萬兩銀子和歡第,兩頭都得落空……
“怎麼,不敢?”花未眠激他。
“有何不敢!”王公子自恃與歡第私交不錯,這歡第大不會放棄他而去選一個陌生人的。
片刻功夫,兩人詩已寫好,摺好了叫人送了上去。此時眾人都有些期待,不知今晚會花落誰家。
歡第先開啟王公子的,看完之後微微一笑,朝王公子點了點頭,然後又開啟花未眠的,只一眼,便驚訝地抬起頭來。
花未眠衝她一笑,歡第一愣,隨即也是一笑。
“歡第,你選好了嗎?”老鴇急不可耐。
歡第摺好兩張紙放入袖中,然後站起來說道:“謝王公子美意,歡第恐要負卿所望了。”
王公子一聽,當即滿臉灰敗的跌坐在椅子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落敗。
“公子,我去教訓那小子!”他身邊的王武衝過來。
花未眠身形未動,單得王武趴在地上。只有王武曉得自己捱了一下,也只有名風看到了花未眠出手。
那王公子剛輸了賭注,這會兒王武又給他丟臉,面子上掛不住,當即踢了他一腳,道:“丟人!還不把銀票拿出來!”
王武灰頭土臉的爬起來,將銀票掏了出來放到花未眠桌子上。
花未眠輕輕嘆了口氣,看起來這歡第姑娘和這位王公子應該認識,這位王公子看似溫文有禮,但卻縱容家僕作惡,想來也不是可託良人,難怪這歡第願意跟著自己走了。
拍拍手,花未眠拿起銀票放進懷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