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虛竹臉紅的推開她,“我並非要扔下你們。”
虛竹因這些時日一直與爽朗健談的蕭峰、不拘小節的段譽、沒啥表情但喜歡調皮的阮珠珠相觸,性格上豁達了許多,也敢說敢做了些許。
他叫來臨近的幾個女孩,耐心的解釋,“我像你們是被童姥撿來的一般,也是被少林寺撿去的。師父們對我恩重如山,如若我只因際遇成為了高手、成為了掌門就不念舊情,從此再也不回少林去,那就是忘恩負義之徒。”
“虛竹說得對,養育之恩大於天,不結束就無法開始。”阮珠珠羨慕的說,她也是孤兒,理解那種感情。
“所以我要回到寺中,向師父們領罪,受到相應的責罰。至於之後,我會請求方丈放我離寺,我仍是你們的宮主。”虛竹安慰著掉眼淚的兩個女孩,知道她們一直擔憂他會偷偷離開。
“你肯定會回來?”菊劍糯糯的問。
“肯定。”虛竹堅定的回覆,“只是需要受些懲罰,或許還要禁閉一段時日,但是我終究會回來的。”
梅蘭竹菊要求隨行,但無論怎麼撒嬌都被虛竹拒絕了。
“你們放心,我會和二弟一起去的。”蕭峰突然開口。
“大哥不可!”段譽焦急,“少林寺還誤信你是殺害玄苦大師的兇手,你此次去,不是自投羅網麼?”
“小哥放心,到時我會為我二人易容,只要你倆不要說漏嘴就可以。”
臨下山前,虛竹為烏老大等率先達標的人先行拔除了生死符,其他也都治療緩解了被生死符折磨落了病根的身體。
前往少林的路上氣氛一時之間很壓抑,待進入河南境內,虛竹說什麼也不肯繼續乘馬車,固執的換了舊僧衣,向著蕭峰幾人拜了拜就徑自離開了。
段譽對著離去的人大聲嘆氣,“二哥成熟了很多,我也不能原地踏步啊。”
“那你想用凌波微步跑去哪裡?”阮珠珠撥弄著手中的掛飾,這是前幾日集會時,蕭峰買給她的平安結。
“或許回大理去承擔我的職責。”段譽有些茫然,衝著阮珠珠苦笑,“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麼。”
“力所能及就好。”蕭峰拿起酒杯遞給段譽,“在真正揹負起責任之前,你所能做的,就是照顧好自己,然後不停地磨練。”
段譽若有所思,半晌後點頭稱是。“我們下一站去哪裡?”
“先在少室山下暫住幾日,待二弟平安出寺。”蕭峰因此前被栽贓殺死玄苦一事,對少林難免有些偏頗,讓虛竹一人回到少林寺他仍是有些擔心。
阮珠珠也明白蕭峰的顧慮,水至清則無魚,她是從來不相信這麼大一個少林寺,真純淨的沒有一絲藏汙納垢的地方的。“蕭大哥,要不天黑後你去少林寺內探探。”
段譽也連忙拍胸脯說阿珠由他保護,讓蕭峰放心。
幾人在山腳下租了間房,蕭峰多給了些銀兩,房主一見蕭峰的體格就知道他們是武林人,於是拿到銀子就感恩戴德的走了,打包票說租子到期前絕不來打擾。
在蕭峰探到虛竹正在戒律院中勞作贖罪後,幾人安明不動的等待著,虛竹是個死腦筋,如果不是被少林寺趕出來。他們無論怎麼勸,他都不會離開的。
028
好在蕭峰偷聽到玄字輩的和尚在商討事情,知道最近少林寺面臨困難,他想:到時候與虛竹相助一番,讓二弟了卻心願,也算是還了恩師玄苦的情。
三人每人一間房,阮珠珠還特意弄了個藥房,從天山下來時,她的行李多半都是些晾乾了的藥草,正好趁著這個空閒多做些藥丸出來。過陣子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段譽也拿著虛竹給他的逍遙派武功卷軸苦讀,身旁有蕭峰這樣的助力,他的武功也是一日千里。
如此一來蕭峰反而成了最閒的一個,阿珠忙於研究,只在每日吃飯的時候盯著他多吃蔬菜。他目前手上連可用的人一個都沒有,僅是光桿司令一個,就算想要調查都無從下手。後來他倒是對著屋前的那片農地起了興致,提前過期了耕讀生活。
段譽生性喜歡熱鬧,在房間中呆了幾天就覺得悶,跟蕭峰商量後,以大理國世子的名義前往了少林寺,大理尚佛人人皆知,段譽更是受佛教薰陶,從小就讀寫佛經,對其中禪理可以說是信手拈來。如此身份地位與悟性,對少林寺來說都是位貴客,更何況段譽心性善良,少林寺沒有不歡迎之理。
因此種因由,就算少林寺目前有些困難,仍是沒有拒絕段譽的來訪。
段譽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