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jīng湛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空寂沉聲道，說的卻是有些模稜兩可。

“無心的為人以及對佛法的參悟，大家有目共睹，說他故意勾結妖族，sè迷心竅，老衲實在不敢相信，所以也請大家rì後不要再在這件事情上議論。”

“呵……。”聽到此處，最前排的無念不由的冷笑了一聲，人都已經死了，想不到這方丈還如此偏袒他，這令的無念心中越發妒恨無心。

天賦？難道擁有天賦，就應該高人一等？無念從來不這樣認為，十幾年的佛門生涯裡，他看慣了師父對無心的‘偏袒’，所以，少年的心中，對擁有天賦的人，有著本能的排斥，甚至已經到了嫉恨的地步。

其餘一眾僧人也是小聲議論幾句，其意思大都是對無心所做事情的鄙視，縱然人已經死了，也不能原諒。

“所幸的是，”短暫的沉默之後，空寂方丈又開口了，目光掃向人群最後邊，老人臉上浮起一抹喜sè，朗聲道：“所幸的是，無心和無痴又回來了，安然無恙。”

“啥？”人群中，一個不淡定的僧人驚叫一聲。

頓時，所有僧人都張大了眼睛，滿眼的驚愕，怎麼可能又回來了？難道官府還會說謊？怎麼回事？

瞳孔驟然一縮，無念的神情比所有人都要誇張，眼底的那份驚愕已是變成了驚慌之sè。

“哈哈，大家好哇，我又回來了。”

“阿彌陀佛，讓大家擔心了。”

兩聲熟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所有僧人的心中都是咯噔一下，帶著滿心的狐疑，慢慢地轉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兩張熟悉的面孔映入了眾人的眼簾，一個一臉無恥的笑容，還不停地朝著大家揮手，而另一個，則是單掌立在胸前，一臉的風淡雲輕，那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一如往常地讓人舒服。

可眾人現在，著實是舒服不起來。

望著二人緩緩地行進，眾人不自主地讓開了一條道路，嘴巴慢慢地張大，目光變的木訥，就這般目送著二人前進。

“沒死…？”望著無心，無念微微眯眼，低聲呢喃，那一雙柳葉般的眼睛裡，掠過一抹隱晦的失望。

“既然無心和無痴都已經安全地回來了，所以這件事情，大家rì後就不要再提。至於二人回山的訊息，也希望所有佛靈寺弟子記住，千萬不要傳出去，不然以犯‘叛寺’罪論處。”臺上，空寂方丈臉sè一肅，沉聲道，話畢，老人的目光重新移向無心和無痴，老臉上那一抹溫和慈祥的笑容再度浮現。

“謝謝師父。”來到近前，無心彎腰，輕聲道，雖然短短四個字，可少年卻是發自肺腑，心中微微顫動，師父這般恩情，rì後定然也是要還的。

在無心眼裡，將他撫養長大，授他佛法奧義的空寂，在少年心裡早已經超越了師父的位置，二人的關係甚至比凡塵間父子更加濃厚。

“呵呵，無心呀，佛門弟子理應慈悲為懷，你不必謝我。”溫和一笑，空寂道。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記住老衲的話。”目光掃向一眾僧人，老人又道。

上千僧人愣了一會兒，便是相繼散去了，離開的時候，眾人大都搖頭晃腦，依舊是一臉的疑惑。

“難道是官府搞錯了？誤會師兄了？”

“怎麼可能，前面都說打死了，難道這還有假？”

“是啊，這大師兄是越來越邪門了，死而復生了嗎？”

“切，就算是死而復生，也是個不守清規戒律的和尚，為人不齒！”

……

細碎的議論聲在場中響起，旋即隨著眾人的離開，漸漸地遠去了。

站在臺下，無心並未理會眾人的議論，他從來就不在乎別人說什麼，他想，人活著不應該被別人的目光擺佈。

倒是無痴，怒瞪著一雙眼睛，一個個地盯著那些議論的人，直到人們都已經看不見了，這才罷休。

忽然，無心眉頭一皺，心中湧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覺。

本能地回頭，少年看向了演法場的出口，那裡，正有一位年紀相仿的少年站立，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無心。

四目相對，無心能夠清楚地看到對方的眼中掠過的一抹yīn毒。

“無念…。”感受著對方目光中暗含的那種已經超出常人的嫉恨，無心喃喃了一聲。

“師兄，既然你沒死，那咱們的帳就不算完。”出口處，無念yīn森森地念道了一句，旋即拂袖離去了。

“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