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以享受這少有的熱鬧場面。
可是,那一群當事犯人卻不認為這是起鬨,在無數的加油聲中,七八個犯人加上早已經怒不可遏的無痴,更加是血氣上湧,彷彿手底下被打的這個人真的是十惡不赦的混蛋,每一招都是死手,每一拳都用出了所有的力氣。
起初,那被圍毆的王生還能發出幾聲尖銳的慘叫聲,可片刻之後,慘叫聲就越來越小,變成了低沉的喘息,到的最後,連微弱的喘息聲都沒了,空留下拳腳砸在**上發出的悶響聲。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在這個黑漆漆的空間裡,時間這個東西很難計算。
“咣噹當……。”突然,一陣震耳的聲音傳來,嘹亮沉重的聲音竟是壓過了人們的吶喊聲。
頓時,所有犯人同時噤聲,整個地牢一下子陷入了沉寂,只有那七八個犯人和無痴渾然不覺,一如既往地狂毆著地上的王生。
先前地牢混亂的聲音驚動了守在地牢門口的兵士。
厚重的jīng鋼門開啟,一縷亮光投進,令的地牢裡的視線明亮了不少。
“怎麼回事?吵什麼吵?”蠻橫又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一隊兵士蹬蹬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這邊,眾人毆打的悶響聲和喘息聲依然在繼續著,在安靜的環境下很快就引起了一隊兵士的注意。沒有遲疑,眾兵士快速地趕了過來。
站在圍欄外,望著擠在一堆,好像在賣力地打井一般的眾人,眾兵士不自主地皺了皺眉頭。
“你們在幹什麼?快給我住手!”為首的一名中年兵士放聲厲喝。
“聽到沒有,住手!”
“唰!”見眾人沒反應,一隊兵士同時拔劍。
利劍劃過劍鞘,發出令人心寒的聲音,十幾道聲音整齊劃一,頗具氣勢。
聽著這拔劍聲,那一堆人總算是停了下來,一個個氣喘吁吁,低著頭,緩緩地退後。
眾人散去,便顯出了內裡情景。
外面的一隊兵士只看見一堆黑漆漆的東西趴在地上,趁著手中的火把,依稀能看到大片大片黑紫sè的血跡凃撒在上面。
這一團爛肉,正是王生,已是被打的連他老媽也不認識,早已經氣絕身亡。而無痴,就站在這一團爛肉的旁邊,雙拳依舊緊握,絲絲粘稠的血液正順著少年的拳頭滴落……是王生的血液。
少年大口大口地喘氣,望著已經毫無聲息的男子,那眼中的血sè總算是消退了一些。
“我靠,那是什麼東西?”忽然,為首的兵士猛地後退了一步,盯著那團爛肉,滿臉厭惡地道。
“阿彌陀那個佛……。”坐在角落裡的無心站了起來,含笑來到圍欄前,望著眾兵士道:“那個人好像叫什麼王生來著,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用自己的身體撞擊地面。我們沒有辦法,就想去拉住他,可是這個人修為很高,我們拉不住,還差點兒被其所傷。您現在看到的,就是他用自己撞地面導致的結果。”
“自己撞地?”幾位兵士對視一眼,都是看到對方眼中的一絲疑惑。
“真的?”為首的兵士狐疑地看著無心道。
無心俊秀的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怎麼看都不像是在說謊,那般淡定,絕不是說謊的人能夠表現出來的。
“阿彌陀那個佛,幾位若是不信,可以問問其他人。”含笑說了一聲,無心回頭看了看同牢籠的幾位犯人。
“咕嚕。”幾位犯人同時嚥了口唾沫,目光觸及無心那如沐chūn風般的笑容,頓時醒悟了過來。
“是是,幾位官爺,王生前幾天就表現出發瘋的跡象了。”
“對對,他幾天前跟我們說他想女人,想的要發瘋了。”
“官爺,我們費了好大勁兒,您看我這手都被他撕破了,無奈他修為太高,我們攔不住呀。”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地澄清‘事實’,以撇清自己和那團爛肉的關係。
皺著眉頭,幾位兵士低頭思索了片刻,旋即,為首的兵士又回頭,朝著旁邊的幾個牢籠望去。
“你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哈哈……就那麼回事兒唄,人家不是講的很清楚了嗎?”一個膽大的犯人狂笑。
“是啊,哈哈……,你們難道聾了?”又一個人附和道。
“一個瘋子而已,死了就死了,問東問西,打擾我們睡覺了官爺……!”
“哈哈,是啊,趕緊處理完睡覺啦……。”
頓時,在有人帶頭的作用下,還沒有消去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