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看來,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既如此,又當該如何?”
景駒又趕緊問道。
“既如此,大人就更要主動,更要堅定。”
范增說道,“你越主動,越堅定,那大人對於項梁,就更重要,更安全。這不管別人到最後會如何,大人你,和項梁要是進退與共,至少,項梁是要保你的。且,你要是讓其他人也比不上,他不選擇大人你,又會選擇何人呢?”
“有道理,卻是有道理啊!”
聽到范增的話,景駒一陣興奮,他馬上說道,“先生說的正是!哎呀,先生,真乃大智慧也!我得先生,如桓公得管仲,如穆公得百里奚,更如周武王得姜尚啊!”
景駒也是不含糊,直接把馬屁給排出去,這一番話,也是讓范增比較受用的。
“那大人,你可想好了,自己現在,有什麼是能拿得出手的?”
范增這才看向景駒,對景駒問道。
“我?”
他這一句話,卻是把景駒給難住了。
我?
拿得出手?
我有啥能拿得出手的啊……
景駒心裡一陣苦笑,無奈說道,“卻是沒有啊……就算是這錢,那也是人家給我的……我也不敢隨便動啊……”
沒錯,雖然項梁是丟下了足足一百金,但這錢,景駒是一分錢都不敢花啊。
他甚至都不敢拿著跑路!
因為他也相信,只要自己敢有這樣的念頭,他那他絕對活著走不遠。
項梁,敢把這麼多錢直接交給景駒,他就不會有什麼防範嗎?
那肯定有啊!
你放心,你出門拉個屎,那都得有一群人遠距離的聞著呢,就這,你還想跑?
你跑得了嗎?
“這些錢,那肯定是不能動的。”
范增一笑說道,“但,老夫卻是認為,大人現在,是有著,勝過這些金子的籌碼的。”
哦?
還勝過這些金子的籌碼?
景駒聽了一愣,不解問道,“先生,你的意思,難道是讓我對項梁,多多的許諾?”
咋地,你是想讓我,對他狠狠的畫餅嗎?
我倒是想啊,我封他祖宗十八代那都可以!
畢竟,都是畫餅,回頭,反正是你項梁把我尊奉為楚王,我佔的便宜肯定更大。
但!
關鍵是,你光畫餅,人家不稀罕啊!
你這個破餅,有一點技術含量嗎?
沒有!
你的一切都得是我給的,你還給我許諾?
你現在啥也不是,你的許諾,那就更是啥也不是!
沒意義!
“非也!”
范增聽罷,搖頭一笑,勸說道,“大人,您現在,還遠沒有掌控什麼,現在的許諾,越多,越反而不值什麼,反而會讓項梁輕視,以後,這對您是不利的。”
“對對對,我也是如此想的。”
聽到范增的話之後,景駒重重點頭。
沒錯,我越這樣許諾,乃至於瘋狂的許諾,那我的許諾,就越不值錢啊。
人嘛,不就這回事麼?
“那,若是如此……”
景駒說著,忽然就更加的尷尬了,“那景駒,可就更沒東西,可以給他了……”
沒錯啊,你說畫餅的確沒有意義,但,我現在也只有畫餅這一項能拿的出來了。
畫餅都不行,那我該怎麼辦?
“大人,您現在,最重要的,是人。”
范增說道,“現在,大人如果連自己僅有的能用的人,都可以送給項梁的話,那項梁才會對大人最為滿意。”
嗯……嗯?
你說什麼?
聽到范增的話之後,景駒當即一愣。
我……僅有的,能用的人?
景駒一愣,錯愕說道,“先生說的是……我的這幾個僕從?”
放屁!
聽到景駒的話,范增忍不住心裡一罵,你跟我扯犢子呢?
就你這幾個破爛貨,值幾個錢?
那肯定是我啊!
我都這麼說了,你還不懂?
“呵呵,大人,現在大人面前,最有價值的人,不是老夫託大,而是,老夫捨我其誰?”
范增笑著看向景駒言道,“大人,且以為呢?”
嗯?